白月笙恶声恶气的道:“你再动我要吻你了。”
蓝漓僵住,果然不动了。
美人在怀,白月笙满意极了,线条优美的下颌蹭着蓝漓光洁的额头,爱上了这种缱绻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一直在身边,除了能让他有一场好眠之外,似乎牵动他某一根心弦,让他的生活变了一番滋味。
他很快便入睡了,蓝漓却是彻夜难眠。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悄悄伸手环抱了他,在他下颌处印了一个吻,天亮的时候,她心中已经拿了一个主意。
早上,白月笙起身离开,还帮蓝漓掖了掖被角。岂知他刚一出门,床榻上的蓝漓便起了。
蓝漓简单洗漱之后写下了两封信,递给彩云。
“这一封送去肃亲王府,我要见老肃亲王爷。”
“可老王爷一直躲着咱们……”
“你将这个和信一起送去。”蓝漓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放在信封上。
“呃……好。”
“另外这一封送去大风船行京城分行,未来一段时间内,船行所有的事情都由常青和常礼两兄弟负责。”
“明白,只是,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蓝漓道:“让你做你就去做,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哦,好吧。”
信很快送到了肃亲王府,王府管事看到了信封上独特的标识,自然不敢大意,连忙让人将信送去了春熙路附近的一个小院内。
别看小院位置偏僻,但其中装置简单舒适,明处暗处守卫森严。
老肃亲王姿态怡然的躺在摇椅上,品着上好的贡酒,脸上露出陶醉神色,“如此生活,简直快活似神仙……”
睿涯冰冷的没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蓝漓姑娘送信来了。”
“蓝——”手中酒杯翻了,酒液撒了老肃亲王一身,“她怎么找到这的?!”
“是府中下人送来的。”
老肃亲王松了口气,不过当他看到信封上的独特的标识的时候,很快又提起一口气来,因为他和蓝漓约定过,除非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不会用到这个。
老肃亲王立即拿过信来过,越看,那花白的眉毛挑的越高,看到最后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啧啧啧啧,果然要命……”
“还有这个——”睿涯递上一只匕首,“是和信一起送来的。”
老肃亲王爷扫了一眼,不是滋味的撇唇,“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威胁我老头子!”
睿涯道:“何时约见?”
“自然是越快越好……”老肃亲王叹了口气,“这丫头,每次都给我出难题,这次更过分,哎,真的是,谁叫我老头子欠了人家的人情呢?”
半个时辰之后,肃亲王爷见到了蓝漓,一见面便满脸难过,“你这丫头,终于是想起我了,我还道你如今有了夫君,早把我这个老头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装了。”蓝漓面色淡淡,“一点也不像。”
老肃亲王垮下脸,很快陪笑道:“是是是,你说不像就不像。”
“你不必这样,你做的事情我现在不会追究,但我要你帮我。”
老肃亲王敛了玩笑:“你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
老肃亲王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好吧。”
离开肃亲王处,蓝漓去了蓝府一趟,今日客来居中临时有事,母亲已经去处理,蓝漓便去看了看蓝舟和蓝修行。
蓝修行已经清醒,只是颇有些沉默,没了原本能说会笑逗闷子,蓝舟也基本脱离了安全期,薛桂云夫妇对蓝漓可谓感激涕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一直拉着蓝漓的手,蓝漓素来矜淡,也不过是笑笑。
蓝漓正要回家,却遇到了休沐回家的蓝烁。
“这是要走?”蓝烁颇有些意外,因为门口见着马车他便问了一声,车夫说是蓝漓刚来不久。
蓝漓嗯了一声,“我是来看看蓝舟的伤情,现下还有一些琐事要去处理。”
“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蓝漓道:“好。”
兄妹二人去了花厅,蓝烁道:“这两日我仔细检查过那出事的马车,也寻到了原本驾车的车夫,怎么看,四叔他们出事也不像是偶然,倒似人为。”
蓝漓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大哥竟然如此敏锐。
蓝烁又道:“我便想着四叔虽然平素不上进些,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要被人害了性命的事情,这一查之下,竟与那烟雨巷的玉海棠有几分干系。”
“这件事情我让彩云查过,也略知一二。”
“那你也该知道烟雨楼背后的人就是梅弈宁了?”
“嗯。”
蓝烁微微垂眸,带着忧虑,“我只怕你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是说玉海棠?”
“不错,玉海棠的原名叫做楚弯月,是楚国公府的嫡女,十数年前,楚国公涉嫌谋反篡国,被杀了满门男丁,女子全部充为官妓,梅弈宁自小与楚弯月青梅竹马,便去求了太后,这才将楚弯月救下,只是这贱籍却是如何也脱不了的,梅弈宁便开了烟雨楼,让她有个容身之地。”
“所以呢?”
“据我这些年来对梅弈宁的一些接触了解来看,楚弯月对他并没什么心思,倒似……”蓝烁不说话了。
蓝漓笑了笑:“你知道我回京第一次见华阳王是在何处吗?”
“何处?”
“烟雨楼中。”
蓝烁一顿。
蓝漓又道:“后来四叔隐隐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