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棒槌?算啦,五百够不?”
“呵呵,差不多了,房屋均有,只是需添歇办公物事罢了”
“恩,来,饮胜,为了大唐清廉奉公的裴大都督”
“嘲笑本都督不是?独孤大总管也说某是身在金山不自知呢”
“哦,那是夸赞你呢”
“也不是,行营开拔前,独孤大总管训示过某,说塔河就是一座大金矿,让某谨慎经营”
“独孤大总管好比喻”
“某听闻塔河是大金矿,也曾疑惑,真以为塔河有金矿,找人询问过,塔河周遭山林曾出过狗头金,会不会真有金矿啊?”
独孤长史停杯驻著,眯缝着眼看着裴玄圭都督。
“嗬,什么眼神?听到金矿,大术师也动了凡心?”
“本郎君要是说塔河真有金矿,大都督有兴趣么?”
“真有?”
“真有”
裴玄圭都督沉思片刻,啪的拍著与案,立起身来,屋内打转。
“某就是思虑呢,塔河大战前段日子,你独孤魔狼有十几日不在军营,感情是去搜寻金矿了啊?”
“慎言,本郎君是去打探敌情了”
“对对,是去打探敌情了!”裴都督挤挤眼“那这事儿怎么个章程?”
“知道矿脉的只有四五人”
“了解了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裴都督兴奋的搓搓手“何时开矿?”
“大战未了,急什么?”
“那倒是,不急不急”裴都督终于落座。
“是某不用急,倒是你裴都督需即刻思虑一二”
“需某思虑什么?”
“矿脉很大”
“很大?有多大?”
“大到你远东都督府吃不下”
“这么大?那也不需本都督思虑啊?有河东道呢?”
“哼哼”
“什么意思?当然,朝廷会考虑你独孤长史的利益的”
“错,是本郎君会考虑朝廷利益的”
“嘿,独孤长史啊,本都督与你相得甚久,可这金矿历来需交与朝廷经营,私人开采视同谋反,本都督需劝你啊,不要抱着金娃娃寻死啊”
“本郎君不需提醒,金矿终归会交与朝廷的,而且独孤大总管与单副大总管均知晓此事,只是现如今,河东道观察使由独孤大总管权代,战事了结后,独孤大总管晋迁,河东道终落何人之手?”
“有传言为营州唐休璟都督?”
“那就是了,唐都督新任,塔河金矿为开府业绩,不牢牢握住?”
“你的意思是?”
“唐都督在河东多年,根基深厚,他若上任塔河金矿就没远东都督府什么事咯”
“那倒是,不过,怎么听起来有阴谋啊?”裴都督眯眼笑着“别给本都督下套啊”
“呵呵,偌大个金矿让与唐休璟那个老狐狸,不是本郎君的风格,不废话,谁把唐休璟赶出远东,金矿就交于谁”
“人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倒好,魔狼报仇过夜嫌迟啊”
“那当然,本郎君从不自居君子”
“唐都督在朝中也有强援,资历也足,哪有那么好揉捏的?”
“本郎君不管,你裴都督是关中望族嫡系,与五姓七家交情渊源,拿捏州府一小门小户不是手到擒来?”
“唐家可不是小门小户,乃河东豪族,声势不若某的裴氏啊”
“唐家总没你裴氏久居中枢,根基深厚吧?再说了,此事也不是你裴家一族能吞下的,引狼驱虎总有门道吧?”
“这倒可以,本都督无甚野望,只想在远东安稳度日,那此事容某再行斟酌”
“不急不急,战事完结还有好些时日呢”
“恩,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独孤魔狼啊,够狠!”
“来来,饮胜”
两人重归酒席,开怀畅饮起来。
“不是本郎君说你,你一都督府长史,不在城中觅地开宅,天天窝在这城楼算怎么回事?”
“本长史只是暂时署理,不出一月就会被罢黜,塔河非某久居之地,弄个宅邸太麻烦”
“麻烦什么?城中空的宅院多的是,你一天换一座都可以”
“恩,也是啊,城中人口迁移过半,这空的宅院不少啊”
“是啊,本都督也头疼啊,这些宅院吃不能吃,留着碍眼”
“碍眼?那好办啊,这五百金也不要你还了,给个十座八座宅子就可以了”
“你要宅子还不简单,自己去挑.....不对,这里面有门道?说说”
“呵呵,这不兄弟多吗?都差不多要成家立业了,多置些宅子,赠与他们也算全兄弟之义嘛”
“庙街那么大的地方,跑这塔河弄宅子?你哄谁呢?”
“嘿嘿,裴都督,也不诳你了,你不是缺银钱吗?这塔河城这么多空宅子,不都是银钱么?”
“拿空房屋换银钱?这谁来住啊?”
“这不有本郎君么?全交于某,多少银钱,你说个数?”
“这么爽快?不对不对,有没有人住啊?本都督虽缺钱但不能害你”
“本郎君忝为远东都督府长史,为远东都督府出力出钱是应有之事”独孤长史一副忠心爱国状。
“那好,就全交于你了,物价就按战前突厥棒子们交易的价格计数”
“那可不成,有许多宅第都被毁的七七八八了,破宅子怎能用好宅子的价格计数?”
“那折半吧,你自己就是长史,这块本就是你的值司,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好,那本长史让人造册,事毕让都督过目裁决”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