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尚书,还有事么?没事某就走了,这万年县县令汝等早日找人去辋川寻某交接啊”独孤心慈面无表情的看着宋璟尚书问道。
“汝这凶徒胆大包天,怎能如此与太子殿下说话?”殿中今日亦聚集了上百臣工议事,静谧一阵后,马上有中正之臣出列呵斥。
“汝贵姓啊?官居何职啊?”独孤心慈笑眯眯的问道。
“某乃江南东道监察御史,某现即弹劾汝咆哮朝堂,威胁皇族”这个不怕死的监察御史继续喊道。
“咆哮朝堂某可不认,某现在一直在平心静气的说话啊?威胁皇族某可亦不认,威胁太子的罪名某倒可以认一下”独孤心慈笑嘻嘻说道。
“威胁太子该当何罪?”独孤心慈又转向太子燕瑛问道。
“当斩”那个江南东道的监察御史喝到。
“关汝何事,一边玩儿去,汝挡住某的路了,滚蛋”独孤心慈负手转身,来到那个监察御史边,抬脚就是几下,猝不及防的监察御史倒地。
“一个个的没事找抽,告辞了诸位,这儿某是估计不会再来了,欢迎诸位到晴川或辋川做客啊?”独孤心慈踢完人,给众臣招招手。
“太大胆了”太子燕瑛脸色通红。
“远东侯形同谋逆,太子可令金吾卫拿下远东侯”翻倒在地的江南东道监察御史叫到。
太子颇为意动,看看宋璟尚书一众留守重臣,他虽是太子,但金吾卫的节制权在宋璟尚书手中,也就是说他这太子监国在太子六率被辽阳郡王带到朔方后,能调动的兵马还不如远东侯独孤心慈,独孤心慈有丽竞门客卿的名头,可调用一营两百人以下禁军。
“汝若以死明志,某即束手就擒,汝若不想死就闭嘴”大殿门口传来远东侯的幽幽话语。
于是太子即盯着那个大殿中倒地的监察御史,江南东道的这个监察御史立伏地不语了,某才不到三旬,以后说不得还有政事堂的差事等着,现在即死了,某的那些新纳的小妾怎么办?
于是这个监察御史叩首道“某三代单传,现今不能让某家中无后”
众臣听闻,差点笑场,刚才那个远东侯说其是辽阳郡王府独苗,这是天下皆知的情状,汝一小小御史学其说话,岂不是东施效颦?
独孤心慈出了大殿,知道现在去仪秋宫肯定会招到皇太后的训斥,也就不去自找不自在,也不用遣人去告知纳兰妃雅,纳兰女帝很快即会知晓太极殿内的情状,自然会出来寻自己。
于是远东侯施施然出了承天门,就在门前蹲着等待纳兰女帝来寻。
纳兰女帝未到,宋璟几位尚书倒先出来了,见到承天门前蹲着的远东侯三人,也不忌讳过来即喝到“汝就这么不想做燕唐的臣工?”
“宋璟尚书慎言,某何时说过不想当官了?一个个的均想用言辞来杀人?没事滚蛋,汝也不想某在长安城内晃悠,某也不欢迎汝到晴川去,两不相见亦好,那个万年县的事汝等看着办,某是不会再去费半点心思”独孤心慈没半点好话,直接喊滚蛋了。
“汝也别将自己太当回事,朝堂少了汝还少了不少扎心事呢?”吏部王晙尚书有些生气了。
“对,若不是圣人宠着汝,汝早让人给拍死多少遍了?”萧嵩尚书也冷笑道。
“汝怎地如此傻啊?辞官了就不整汝了?”王丘尚书也鄙视。
“对啊,汝以为辞官了就可以吃肉了?”韦抗尚书也笑道。
“某只是说太子在长安城某即不进长安,怎地扯到吃肉上去了?某看汝等是断荤腥断昏了头,别扯了,某等人呢,汝等要吃肉到晴川或辋川去寻某,包汝等吃个够”独孤心慈郁闷道。
“断屠钓令使燕唐律法,汝怎能视其为门口。
“某吃肉违反断屠钓令了?懒得跟汝等榆木疙瘩纠缠,咦,哪儿一车肉食是送到哪儿的?汝等好啊,一边查禁某等饮食荤腥,自己却躲在这宫城皇城吃肉喝酒?”独孤心慈本蹲在承天门东侧墙根,几个燕唐六部尚书在其身边闲聊,此刻指着一辆经过的马车说道。
“汝还有能闻肉味的本事?”工部崔泰之尚书不以为然。
“他不是闻出了肉味,是闻出了车上的血腥味”王晙尚书叹到。
“拦下那辆车,查查可有荤腥之肉食”宋璟尚书皱皱眉,对承天门前的金吾卫校尉吩咐道。
“某等是东宫御厨,汝等好胆,居然敢查东宫的车驾”一伍金吾卫府兵围住马车,车上驭手立时喝骂起来。
宋璟尚书亲自上去掀开车驾的帷幕,果然里面全是猪羊等肉食。
“瞧瞧,血肉还是温的,某看汝等就是欺软怕硬,哈哈,打平民的屁股如狼似虎,这回是太子庖厨,汝等还不是像温顺的小猫小狗?某尚敢自称圣人犬马,那是某能替圣人咬人,无论贵贱某都不怕,汝等啊?各个自诩朝堂大人,饱学儒士,还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独孤心慈哈哈大笑,见纳兰女帝从承天门出来,急忙起身,拍拍屁股,招招手。
阿狗将马车牵出来,纳兰妃雅也不靠拢,只是远远的给几位留守的重臣微微施礼,即上了马车。
独孤心慈跑了过去,亦翻身上车,还不忘给众人道别添堵“再见诸位,想吃肉了去晴川寻某啊?某哪儿虽无新鲜猪羊,冰冻的整治好了亦是差不多滋味”
宋璟尚书面如锅底,几位尚书亦是冷面如霜。
“汝又在挤兑宋璟尚书他们?”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