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一点茶水,锦屏山野茶烧煮后,某放井水中冰了一夜的....等等,大熊,赶紧收起来,那物事有动静了”独孤心慈突然说道。
众人静听无所觉,司马老神仙脸色一凝,给含光道长做了个手势,含光道长手捧一玄色旗幡立在祭台下后天八卦阵的至阳点,此刻亦挥动旗幡两下。
于是两个八卦阵的人员全部起立,一百零八个道门菁英立时紧张起来,大战气氛开始凝结。
独孤心慈却蹲起,在地上立起一根木棍,还是从这简易屋棚的数枝上折断的。
“巳时三刻三分三,坤位最弱”独孤心慈嘀咕道。
“吉位在东南”司马老神仙亦蹲起来。
“不,按乾位西南来定,吉位亦在西南”独孤心慈却反驳。
“这倒是,震位有变化”司马老神仙捏指算卦。
众人听不懂,好奇的看看,刚才独孤心慈喊有动静,这几个呼吸过去了,风浪皆无啊?
“大熊,扛起某看看”独孤心慈起身往正东看看,却被山势挡住。
独孤心慈站到大熊肩头,手搭凉棚仔细观瞧,一会即下来,吩咐大熊“仔细托着老神仙也看看”
司马承祯亦站到大熊肩头观察一会。
“春水流,汝去正东看看,两里路内仔细点,看看哪儿的水元素最活跃,司马,汝去东北向,沿河查看,看哪儿有金铁之气”独孤心慈吩咐道,春水流与司马雨瞳相互看看,这才知道自家老大带自己下来是为了好吩咐去办事,而不是来对付这混沌。
两人点头离去。
“坎位查水,这离位应查火啊?汝怎地让其查金?”司马老神仙不解问道。
“现今离位最强,却不是火势隐有金气,这是兵戈之相,老神仙,汝说这混沌是饿了出来觅食呢?还是受这紊乱气息驱使出穴呢?”
“会不会是出来查看有无脱离阵图压制的机会?”司马老神仙思忖。
“亦有道理,老神仙算出去老巢方位了吧?在什么位置?”
“西南偏西”司马承祯肯定回答。
独孤心慈摊开一张图纸,正是昨日绘制的水井方位图。
“这儿?”独孤心慈指着一点道,司马老神仙点头。
“看来早有人现这个物事的老巢啊?”独孤心慈苦笑,这个点有一口水井。
“来了,看样子亦很急躁啊?”司马老神仙不接话了,看向祭坛下的瀑布水流。
这回祭坛上的道人均感到了一股邪气的降临,所有道人凝神戒备,大战一触即。
“童男呢?”独孤心慈回到交椅落座,还有心思笑道。
祭坛上的童男钟离错和童女何仙姑已然头皮木,那种心理的悸动无以言表,心跳加,有似一个声音在召唤自己。
含光道长将手中玄幡左右挥舞两下,祭坛上的六十四个道人开始走禹步,阴阳两点上的童男童女随阵图亦移动,走的却不是很快,一片黄袍中间黑白两点犹如踏歌而舞,很有韵律。
“真好看”纳兰妃雅见了也叹道。
“等会别被混沌吃了才是好看”独孤心慈嘀咕。
祭坛上的阵图运转越来越快,祭坛下的后天八卦阵才开始走禹步,这个阵图均是玄袍道人站位。
高功步罡踏斗之步伐,又称为禹步。传为大禹所创,禹步之法,先举左足,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足横直,步如丁字,以象阴阳之会。这种三步九迹,寓意三元九星,三极九宫,以应太阳大数。禹步是法天地造化之象,日月运行之度。道教认为禹步百日,诵咏斗章,可以与神潜通。
周遭河两岸围观人众见阵图开始运转,均兴奋起来,虽未知河中有变化,但均知斗法开始了。
祭台上方开始有罡风生成,越来越烈,突然腾空而起直蹿九霄。
众人来不及查看这道罡气的去向,瀑布下涌起一道黑水,黄河的水流越来越急似乎想压制住这道阴邪之水,却不妨一个空隙,这股黑水中出现一个肉球,如初生鼠子颜色,泛起一道水柱,迎着瀑布急上游,肉球边游边喝水,身体亦越来越大,黄河之水在其身后已断流,瀑布悬崖露出黑色山石。
很快肉球到了瀑布上面,已经占据了半条河道大小了。
突然天空一处变白,一道白光无声而下,肉球生生挨了一道白日霹雳,嗷叫一声,却似人声了,半边肉球变得黝黑,肉球一个翻滚,一道巨浪激起,祭台这厢的岸边激起丈高水浪。
天空在起闪电,肉球再次嚎叫一声,朝天却张开一道七瓣莲花般的口唇,一道黑气冲天而起。
黑气正好接住第三道电闪雷击。
肉球混沌的七瓣莲花嘴蠕动到朝向祭坛一方。
“童男童女这回有难了”独孤心慈喃喃叹到。
果然一道黑气直袭祭坛,六十四名道长加童男童女,一同旋转,一道罡风挡住黑气,祭坛下的后天八卦阵已经运转,一道金光半空闪现,两个金甲神一执长枪一抗陌刀,飘落黄河水面几尺高,刀枪并举火拼肉球混沌。
这边先天八卦阵的罡风被黑气击打的慢慢后退,含光道长又举起玄幡摇晃,六十四名道人飘落下台,童男钟离错和童女何秀姑断后亦准备下台,不妨肉球甩出两道触须,拦腰卷向两人。
触须扫到祭台,砖石飞起,钟离错大喝一声,一拳击出,一道罡风砸向触须,燕唐俊彦榜第三拿出了全身功力,触须被罡风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