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心慈出了县尉厅,王勇县尉跟上来。
“别管了,等会将人移给京兆府,怎地?埋怨某将功劳送人了?放心功会是万安县的,一来案子是长安县的,二来某等这边哪有人来办差啊?两百多走失孩童啊?某看这个团伙至少百人,某等惹不起”独孤心慈解释两句。
“哦,某不是问这个啊?某是想说某等是不是将其他一些案宗一起移交过去?”王勇县尉笑道。
“嗯,汝的想法很好,去办吧,清理干净”独孤心慈很喜欢举一反三的下属。
回到后宅,纳兰妃雅她们已经回来了,她们是从参军厅回来的,那儿有侧门,独孤心慈可是走的县廨大堂二堂回来的。
杜莎莎正坐在独孤心慈的书案后,学着独孤心慈审案的样子,御赐的田黄狮子镇纸做惊堂木,喝问大熊取乐“下面何人?”
大熊也笑呵呵的配合着。
一众人玩的不亦乐乎。
“这些拍花贼真是丧尽天良,难道为了点银钱即做这种有损天和的事么?”纳兰妃雅也愤慨说道。
“有可能还不是利益所驱,说不定是邪教呢?”独孤心慈却喝杯茶喃喃叹到。
“邪教?”纳兰妃雅不解。
“嗯,那一老一妇应是教派中人,那种味道某熟悉”
“嗯,汝刚才怎地未说?”
“某未有证据”
“那个老妇...汝是让典狱长耍诈是不?其实那个贼妇未想招供是不?”纳兰妃雅明白过来了。
“小雅真聪明”独孤心慈赶紧赞扬。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燕奇峰县尉来报,王志愔府尹带人在西市的养生池旁的看更人宅院里搜出了近两百孩童。
“韦抗尚书走了没?让他赶紧将人犯和案宗给带走”独孤心慈吩咐。
“韦抗尚书想让某等继续协助审理此案,某想请示一下明府”燕奇峰县尉问道。
“汝想参与此案?”独孤心慈问道。
“贩卖孩童伤天害理,某想擒拿此种人犯亦是替天行道”
“好的,汝可去协助一二,那昌乐坊武举试场的职司汝交代一下”独孤心慈吩咐。
燕奇峰都尉告辞而去。
晚上,郭小堂来问独孤心慈,说燕奇峰都尉想调其去京兆府跟进拍花案。
“某建议汝别去,那是个大漩涡”独孤心慈笑道。
“某今日也问了一下,此案有些邪门”孙楚红长老也点头。
“万年县谁愿意去协助的某不拦着,但他们的在万年县的职司必须找好替代之人”独孤心慈吩咐郭小堂。
“好的,某会吩咐下去的”郭小堂应诺,跟着阿狗修习武技去了。
“远东侯看出此案是那儿刮来的邪风没?”孙长老问。
“看不出,只是猜测了一下,一般专职的拍花匪徒会及时销货,不会如此密集的作案,好像生怕官府不关照此事似的,因此,某猜想光头三的可能比较大?”
“光头三?弥勒教三佛应劫?确实,他们喜欢掳掠童男童女”
“又快到了白阳劫时代,凑齐五百对童男童女即可新佛降世,除去旧魔,这些光头三太邪恶了,某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独孤心慈摇头叹到。
“这次长安怕又有一番劫难了”孙楚红长老亦是无奈。
北魏宣武帝时,冀州沙门法庆,自命为“新佛”,以李归伯为“十住菩萨”,创“大乘佛”;所谓的“新佛”就是引用佛经中“弥勒下生成佛”之说,“弥勒佛取代释迦牟尼佛下凡救世”等思想出现,一反佛教五戒戒杀的原则,力倡“杀人作乱”,认为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史称“大乘教起义”,后来被元遥所灭。
此后,假弥勒降世为旗号的事件此起彼落。婺州义乌县人傅大士自称“双林树下当来解脱善慧大士”,已得楞严三昧与无漏智,宣扬弥勒信仰,暗示他为弥勒菩萨的化身,创立弥勒教。
前隋炀帝大业九年,高阳人宋子贤擅长幻术,“能变作佛形”,自称“弥勒出世”,聚合人众举兵作乱。
武唐女圣人亦曾假托为弥勒转世,但终因其教义过于邪恶,力倡“杀人作乱”啊?最终给禁止了,当年的酷吏亦因此杀人无算才算压制下去。
童男童女迎佛子入世即是其例行勾当,因此每当弥勒兴起时必有一波孩童失踪潮,这即是独孤心慈与孙楚红判定此乃弥勒教在兴风作浪的根源。
接下来几日,独孤心慈继续悠闲。
三国演义已写到四十回了,蔡夫人议献荆州诸葛亮火烧新野。
诸葛亮的出场渐入佳境,第三卷的出版不多日即售出万册。
每日独孤心慈到亲仁坊路口去接纳兰妃雅,一同去万年县县廨后宅,大多时间只有她与杜莎莎两人,但有时候巫灵舞独孤伽罗也跟着来玩耍,中午县廨享受一顿温馨的午餐,下值后到辽阳郡王府亦有一顿丰盛晚宴,白玉京歌燕翼等人依然没脸没皮的驻扎在郡王府,司徒雨瞳的书院的天罡星也大多时间在此,楼春雨等人也隔三差五即过来蹭一顿。
享用完晚宴,独孤心慈即送纳兰妃雅回升平坊,在夏日的月夜下携手漫步很是温馨。
这日独孤心慈送完纳兰女帝回返郡王府,却见白玉京在大堂喝茶,遂过来笑道“汝倒悠闲?楼五城郎君与白长生均过了选拔赛,汝等长乐门今科武举收获颇大啊?”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