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先来一?某的弟子将来必定比某强,倒是汝,现在即比汝强?”独孤心慈更是欢乐说道。
没想到杜绾今日大爆,先前来过一但得周郎一顾、胜珠珍,现再来一:
江边黄鹤古时楼,劳致华筵待我游。
秦思淼茫云水冷,商声清脆管弦秋。
白花浪溅龟山寺,红叶林笼鹦鹉洲。
总是平生未行处,醉来堪赏醒堪愁。
“十二叔的诗句比某强”杜甫亦叹到,杜绾与其同宗,在杜曲同辈中行十二。
“来啊,独孤探花,轮到汝了”杜绾县丞与王缙几人共饮一杯,然后向独孤心慈挑衅。
“小雅,将某来时的诗句念与他们听听”独孤心慈一只蝎子一口酒,惬意的闭上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纳兰妃雅曼声吟哦,众人咀嚼诗句,顿时无声。
“不合诗律”只有杜绾这般跟独孤心慈混久了的人才胡搅蛮缠的强词夺理。
即便如此,杜绾亦只是说一句后即招呼太学双儒饮酒。
“汝等明日作甚?”独孤心慈却问道。
“看汝这主人安排呗?”杜绾郁闷道。
“明日不是芙蓉池龙舟赛么?六强夺状头,汝等乃万年县县令与县丞居然不去主持?”儒清远惊讶说道。
“有闲心去凑那种热闹,某还不如在晴川睡觉呢?”杜绾嗤笑道。
“远东侯呢?华师大学堂的龙舟队不是进入六强了么?”欧阳枫朗亦疑惑。
“他有佳人相伴,怎会去受那种罪?只是可怜老温了”杜绾嘟囔。
“行了,明日让人去接老温,露个面就得了,万年县好歹得有人支应着,让魏青与张耀庭两位主薄去看着就是了”独孤心慈吩咐。
“老温说了,他就当去看龙舟赛去了,不用理他”杜绾摇头。
“怎么回事?听闻明日亦有皇后銮驾,宋璟尚书与六部皆有大员压阵,汝等怎地不去陪驾,甚至却连面都不见?”徐安贞诧异问道,韦二郎带着一批翰林去洛阳了,他们这一科进士仍有不少留守京都。
“那是群强盗”独孤心慈冷笑道。
“他们不仅让某等万年县侍候着,还把某等的辛苦钱给吞墨,游乐园的门票今日即有千贯,全给户部和内库分了;最可恨的还是他们内定了状头,糊弄百姓,黑锅最后怕亦会由万年县来背?汝不是长安第一权臣么?怎地不吭声了?”杜绾亦解释并嘲讽。
“汝才是第一权臣,汝想某禁足到天荒地老啊?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弄扁舟。明日广运潭无人了,某等去划船玩,可惜只有三天休沐假,不然到辋川欹湖多好啊?”独孤心慈叹到。
杜绾亦不说话了,周遭众人亦无回应,闷头喝酒。
“汝等在嘀咕什么呢?过来跳舞啊?”巫灵舞小娘子在火堆旁舞得欢畅,小杜甫此刻亦放下心来了,生怕如下午一般从地底钻出一堆毒蝎子,这万山精灵已经跳了几曲了也无异样。
一众人一直到深夜子时过了才灭掉火堆,相携回华师故居歇息,几个醉倒的武举给扔到黄鹤楼二楼,让他们自生自灭。
五月初六的日子依旧天气阴凉,但依旧欲雨未地,今岁的雨量很少,长安这边还好点,八水绕长安嘛,但河东道、关内道、河南道诸多州府已进入抗旱模式。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毫无忧国忧民之心的独孤心慈携美坐上画舫到广运潭悠哉乐哉去了,一众武举大多去芙蓉池游乐园看龙舟决赛大比去了,没了他们的聒噪,独孤心慈与纳兰妃雅很是清净。
杜绾懒得动,与徐安贞王缙几人在华师大学堂的校园内闲逛,进过近半年整治,校园内的景致依然成型,较那些方方正正只有学舍的五大学院好玩多了。
笔直的康桥大道两旁树立了诸多告知栏,有励志的警句,比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黑不知勤学早,白方悔读书迟。
有弟子规:容必正,衣必整,面必净,必理,指必修,书必洁,行必规;还有劝学的一些诗句,华师大学堂的教育理念,什么兼容共享;厚德博学,范行求真;格物致知;更多的是些守则,什么忠君爱国,遵纪守法;团结兼爱,勤俭节用;因材施教启诱导;温故知新学思并重。
众人看的是津津有味,不时点评,挥斥方遒。
华师故居,研究院,蒙学堂,少年堂,大学堂,藏书楼,读书台,学生宿舍,听课堂,讲经阁,球场,操场,食堂,游乐园,职田,试验田,工坊,诸多地点风景各异,植被有别,一处一方天地。
中午杜绾几人悠哉乐哉的闲逛到广运潭边的摘星楼分店中与独孤心慈一众聚集饮宴,其乐融融,闲适欢畅。
下午,杜绾等人在广运潭的灞柳荫道上继续闲逛,独孤心慈也泛舟水上,随波逐流,也不在意,两人躺在画舫内,纳兰妃雅捧着书卷闲看,独孤心慈看他的三国志,两人亦不说话,时不时相视一笑,共饮一杯葡萄酒,那种滋味甜如蜜糖。
直到申时,杜绾一众人在岸上叫嚷要回长安了,两人才让大熊将画舫靠岸,一众人悠闲回长安。
晚上在辽阳郡王府继续宴饮,看龙舟大比的一众武举亦已回来,各自心思不同,巫灵舞等从边鄙州县来的很是兴奋,叽叽喳喳的与人讨论今日的情状,什么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