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这些坏人,均是思想龌龊,某不想理汝等了,宋尚书,那盘虾汝等要不要?给某吧,某还未吃够呢?这哪儿的大虾啊?还真不错”独孤心慈越吃越来劲。
独孤心慈与纳兰妃雅剥虾吃虾忙得不亦乐乎,那厢程家的子孙也开始给寿星祝寿了,一个个说着祝寿的话,叩着头,很是有趣。
“某等以后若老了,到了百岁也有这么多子子孙孙来祝寿,那该多好?”独孤心慈感叹。
“那汝需先多娶几房妻妾”纳兰妃雅随口说道。
“呵呵,哪能呢?妻子有一个即满足了,儿孙有几个就可以了,这子孙太多亦是麻烦”独孤心慈赶紧改口。
“是么?某觉得很好啊?刚才程家的哪位孙女瞪着汝看,汝认识么?”纳兰妃雅云淡风轻的问道。
但独孤心慈那是百战沙场,对意外的危险很是敏感,赶紧再剥一个大虾,放到醋碟后,转看看“哦,哪位啊?卢国公的孙女?当日在摘星楼某骂过她,说他们不该让这些七老八十上百岁的老人去参加什么元日大朝会,还差点打起来,后来他们砸了摘星楼,某让他们每人赔百贯,摘星楼还小赚一笔”
“哦,某亦好像听过此事,嗯,这虾肉还真嫩,汝亦尝尝”
嚼着自己剥好的虾肉,独孤心慈顿感警报解除。
“汝今日去看了武举试场?拿到武举名册了?”圣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还不错,地方够大,容纳十几万人还是没问题的”独孤心慈回答,瞬间反应“今日是祝寿饮宴,可不可以不谈公事?可不可以谈点高兴的事情?”
“汝有何高兴的事情?”圣人问道。
“呃,好像近来无喜无忧啊?好吧,汝高兴即好?一想到某又要忙成犬,某就苦恼啊”独孤心慈有些郁闷,又要开始繁忙起来了。
“没关系,汝可以的”纳兰女帝给情郎鼓劲
“对,汝可以的,某等为即将忙起来的远东侯贺”圣人提议。
一众幸灾乐祸的大臣们落井下石,纷纷来与远东侯饮酒。
“远东侯大才,今岁武举必将名动天下”这是源乾曜相公。
“某今日研究那个赛制啊,真的很是完美啊,无懈可击啊无懈可击”这是杜暹相公。
“某等可是静等独孤明府佳音了”言简意赅的是宇文融相公。
“祝远东侯今岁多得人才将才帅才,此乃帝国之幸,圣人之福,远东侯之才啊”张嘉贞相公亦来祝贺。
最后的张说相公过来索性就在其边上落座,举杯先自残一杯,苦笑到“实在是对不住远东侯,那个孟浩然不想去华师大教书”
“哦,是嫌弃华师大庙小?”独孤心慈有些不满了,昨夜张说相公想让那个春眠不觉晓的孟浩然去华师大学堂教书,结果今日即来告诉某他不想去?
“非也非也,孟浩然对远东侯还是很推崇的,特别是那农家丰年足鸡豚,他很是喜爱,他亦对华师大很感兴趣,认为这开了教育新风,只是因为姚崇太保在哪儿,他即不愿意去了”张说赶紧解释,若在得罪这远东侯,孟浩然那就真的再长安无立足之地了。
“嘿,还真是对张相公忠心耿耿啊,汝心中在偷着乐吧?多好的耿直汉啊?好吧,随他高兴咯”独孤心慈无所谓。
“哎,一事不烦二主,要不汝再给想想有何地方能安置他?”
“汝是相公啊?安置个把人怎地还拖拖踏踏的?”
“正因为是相公,某才需注意点啊?若是以前,哼,某可让其去太学做教授去”
“张相公到老了来学耿直忠贞啊?好吧,让他去开元杂报吧?哦,那亦不行,姚崇太保还是主编,这个孟夫子怕还是不会去?”独孤心慈有些郁闷,怎地均是耿直汉啊?这以后还真没混啊?
“武举现今大量招募能计数的士子,让其来万年县县混着吧?”
“呃,老孟爱喝酒,让他作诗还行,算算术那是。。。再想个地方?”张说相公也不好意思了。
“哎,圣人,汝听到那句不才明主弃是何想法?”独孤心慈又问圣人,他与张说相公说话声虽低,但怎能瞒住对面的圣人,于是独孤心慈就开始调戏圣人。
“某尚未用其做事就成了不才明主弃了,当然是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呗?”圣人若不是闲着无聊听到这两位的小话,都忘了那句诗句了。
“其实那个孟夫子还是挺有才的,”独孤心慈笑道“看看,能把圣人气成这样不是大才么?”
“呵呵,那是迂腐”张说相公讪笑。
“这个额,孟夫子从哪儿来啊?”
“来长安之前在鹿门山种地呢”张说回答。
“那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呗?不过让其回鹿门山还得张相公贴路费,那就去辋川吧?某哪儿有荒地,让他去种地,愿种多少种多少,万亩亦行”
“让他一文士去种地?要不先让他给汝看着地?”
“好吧,反正某哪儿养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让他去吧,王维还在辋川呢,对了,圣人,那个王维汝要怎么处置?”
“王维又怎么啦?他不是在翰林院好好的么?”圣人奇怪。
“他被玉真公主给踹了?”
“玉真踹了他?哦,两人未在一起了,那也好啊,不过某处置王维作甚么?”
“那就好,若想起来要处置他,把他交于某啊,某的华师大缺人呢?”
“汝就一天到晚想着汝的华师大?武举的事要多费心,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