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灵堂,棺木歪斜,里面的尸身倾覆在地,香火盆扣覆,花圈凌乱,独孤心慈摇摇头,看看张家的几人。
“张老狐狸,汝节哀顺变吧?这里没某的什么事了?汝想招魂的就去求司马承祯老神仙,不想的话老老实实的把灵堂整理一下,找个仵作好好看看,择日出殡吧”
独孤心慈在看看众相公和圣人,轻笑一声,准备携纳兰妃雅出去,想想又问道“那个柳氏呢?肚子里面可有张氏的骨肉啊?”
“远东的野马驹,汝无需嘲讽某儿,那个贱人的珠胎倒底是谁的,某等心中有数,今日让汝看笑话了,择日某请汝喝酒道歉”张家老翁说话很无礼亦很客气。
“那就这样吧?劳司马老神仙大驾,汝等若想招魂呢,就去说服张家人,最近两天名声最大的两人之一啊?死人说话啊?汝等自己想象一下啊?张萱这个名字现今知晓的何止十万?恩这个故事可以上开元杂报?给汝两三期专版如何?一期只收五百贯如何?”
司马老神仙和邓启霞真人凌乱中。
独孤心慈又看看圣人与众相公,撇撇嘴,这些大唐的臣子还真闲啊?然后径直走到宋璟相公面前,看看,宋璟相公很淡定,于是问道:
“宋相公,某的罢黜文书何时可以下达啊?某忙着呢?一并与某,某好回晴川,上次与汝说的去华师大任教授考虑的怎么样啦?”
宋璟相公转头深吸一口气,淡定说道“汝应去吏部问问”
“汝等怎能这样?应该学某,站好最后一班岗,某今日还升堂了的,那个滋味也就那样,汝与某弄好罢黜文书啊,不然明日某还让开元杂报登汝的事迹”独孤心慈威胁。
“五百贯一版?”宋璟冷笑。
独孤心慈噎住,嘀咕道“汝只值五贯”
独孤心慈不理在场众人的反应,想想又问张家的老翁“汝等何时回洛阳?依某说,干脆别回去了,某的华师大学堂缺教授博士,去某哪儿,天天有好酒?”
“谢远东侯美意,某老了,不知何日就两腿一蹬入土了,还是家乡舒服”张家老翁摇头。
“好吧,那就再见”独孤心慈于是带着纳兰妃雅出门。
两人并行在大宁坊里,看着紧张的金吾卫和慌张的大宁坊居民,很是有趣。
“等等,汝等怎走的这么快?”后面冯元一疾步过来。
“齐国公啊?来请某去汝府上吃饭?”独孤心慈笑道。
“某是来请汝吃饭,可愿赏光?”冯元一也笑道。
“铁公鸡要拔毛了?稀奇稀奇啊?没什么事吧?某明日即回晴川,看这天也黑了,某等要回家了,给汝省一顿吧?”独孤心慈揶揄。
“某前几日不是在摘星楼请过汝吗?汝还点了鲍鱼,怎地忘了?今次也不是某请汝,是圣人”冯元一不满。
“圣人请某吃饭?不会是断头饭吧?”独孤心慈惊诧。
“说什么呢?圣人说了,喊住那小子,某请他吃饭,地点让他选”
“去不去?”独孤心慈问纳兰妃雅,纳兰妃雅想想,点点头。
于是独孤心慈说道“摘星楼与大唐会所肯定不能去?去了圣人不会买单,账单还得记在某头上,哪去哪儿呢?这天都快黑了,还有晚餐么?吃到暮鼓声歇坊门关闭,某等怎么回家啊?”
“就汝问题多,喝醉了某也会抬汝回辽阳郡王府,不去摘星楼和大堂会所,那就去万花楼,汝等先去,某与圣人随后就到。”冯元一拔腿又回张萱府上了。
“万花楼是在崇仁坊吧?”独孤心慈问纳兰妃雅。
“应该是吧,但是在哪个方位啊?”纳兰妃雅也不知道。
“到了崇仁坊再问”独孤心慈于是带着纳兰妃雅与大熊阿狗杜莎莎赶往崇仁坊。
崇仁坊离大宁坊只隔个安兴坊,盏茶功夫即到,在坊门口问一个当值的武侯,武侯认识自家明府,就亲领着去万花楼。
万花楼在崇仁坊十字街东南,很是显眼。
“某等去大唐会所每日均经过这儿啊?怎地没现万花楼就在此处呢?”独孤心慈纳闷。
“汝每次都是坐车,懒得跟病猫似的,哪儿关心什么酒楼啊?”纳兰妃雅调笑情郎。
“也是啊,哎哎,别走啊,带几个菜品回去,某给汝等今晚加餐”独孤心慈喊住带路的武侯。
武侯亦听闻过自家明府的做派,也不客套,直奔酒楼大堂,喊道“张掌柜的,来贵客了”
话音刚落,大堂左廊屋出来一人,正是去过庙街的万花楼二掌柜张德贵。
“张掌柜,财财,汝怎地瘦了些许啊?”独孤心慈亦认识这位张二掌柜。
“汝。。。独孤都尉?”张德贵掌柜很是惊奇,这位不是已失去圣宠,正等着被罢职么?怎地有暇来酒楼饮宴?
万花楼是前武王燕棣的产业,武王被褫夺王爵封号,万花楼自然日子不好过,好在有钱贵妃撑着,万花楼熬过一段时间,既然独孤心慈也不来找万花楼的麻烦,他人也就看在钱贵妃份上未招惹万花楼,这元日后才慢慢恢复元气。
但张德贵掌柜不敢表露出来什么,商贾谨慎的脾性乃长期养成的。
“找间雅间,最高级的,哦,最雅致的,最贵的席面来一桌,给这位武侯弄四五个好菜,大分量的啊,算在某等的席面上”独孤心慈大大咧咧的吩咐。
张德贵笑嘻嘻的答应,让喜滋滋的武侯等着,自己亲自带独孤心慈一行上楼,上楼正遇到一人出来。
独孤心慈一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