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侯慢走”一边一直沉默的大理寺卿李朝隐出声道“其实要证实远东侯不是梨花娘之子亦有办法”
“什么办法?不会是滴血认亲吧?”独孤心慈笑道。
“不错,就是滴血认亲,远东侯欲洗清冤屈,只需一滴精血即可”李朝隐笑道。
“某的精血可是很贵的哦”独孤心慈笑眯眯。
“若汝之血不能与梨花娘的血相融,那汝即可证实汝不是其子,汝之大不孝罪名便烟消云散,这有何不可?”宋璟蹙眉。
“如此简单当然最好,但是某若不是其子呢?”独孤心慈冷笑“那可就不是一滴血的事了,某会怒的”
“对,远东侯贵为燕唐开国侯,被一娼户诬告,还被众位相公大肆宣扬,这可就真不是一滴血就能洗刷的了”纳兰妃雅替情郎喊冤。
“那这两个娼户就问斩吧”宋璟叹道。
“汝想杀人灭口?”独孤心慈做吃惊状。
梨花娘与小福听闻,立刻脸色苍白,相顾一眼,翻身叩头如捣蒜
“某等不告了,某等不告了”
“一句不告了就想揭过此事?”独孤心慈冷笑,喝道“拿碗来”
韦抗吩咐人去拿碗,刑部的人看独孤心慈那边有吃粥的碗,想过去拿一个,独孤心慈摇头“某那边的碗拿过来用,怕汝等又说有手脚,还是去苏相公的厨娘哪儿拿吧”
苏颋又欲过来拼命,李元纮赶紧拦住。
宋璟叫过来一人,让其去准备。
“对了,某等是不是把苏府的厨娘也叫过来,还苏相公一个清白”独孤心慈继续嘲弄苏颋相公。
“闭嘴”宋璟相公喝道。
“呵呵,宋相公,某的清白是清白,苏相公的清白就不是清白?”独孤心慈继续说道。
“汝今日是想把事情闹大?那某等就奉陪”宋璟一字一句的盯着独孤心慈说道。
“某也明言,今日若没有十条人命陪葬,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独孤心慈亦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汝这...”宋璟相公亦无语言形容这个远东侯魔狼天星了。
“宋相公用盘碟砸某,某不会记在心上,因为那是公事;有人闷杀两个御史嫁祸与某,某懒得理睬,因为那只是某的私事,某亦有责;但这次不同,汝宋相公以忠直闻名,汝难道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么?娼户之子?这个名声某怕要背一生了?换做汝宋相公,汝会如何?”
独孤心慈咬牙说道,“某曾说过,某起怒来某自己也会害怕,十条人命?这几个娼户的还不算在内,某至少要有几个有品阶的人命”
独孤心慈又看看苏颋相公“苏相公见到某的第一句话就是汝这凶徒,当真是娼户之子,苏相公,某就告诉汝,某与汝怕是难得揭开这个仇恨了,不是汝离开长安就是某横尸这京都”
苏颋亦已清醒,这个魔狼天星还是低估了啊?以为其到了长安是龙得盘着,是虎亦会趴着,但其是魔狼啊?
虎落平阳尚被犬欺,但狼却行千里仍吃肉。
“某倒要看汝如何让某离开长安”苏颋冷笑。
“汝的事某等慢慢算,现在是不是该问问这几个掳掠原告的人了?汝等是何人所派啊?”独孤心慈不理,笑眯眯的问那四个黑衣人。
四人被剑神府制住,看样子剑神府的见识不凡,怕这几人死无对证,遂封住了他们的穴位,让这些人求死亦不能。
四个黑衣人面带恐惧的盯着走来的独孤魔狼。
“别怕,汝等左右是个死,临死就不想拉个垫背的?”独孤心慈还是笑眯眯,说的话却让宋相公听着都寒。
“说出主使之人,某给汝等一个痛快,并放过汝等家人,不要有侥幸心理,汝等就是化成灰,某亦有法找到汝等的住处和家人”独孤心慈继续威胁,韦抗想阻止却嗫嚅不能开口,宋璟相公干脆不闻不问了。
“有想说话的眨眨眼啊”独孤心慈嬉笑。
一个黑衣人拼命眨眼。
“汝有话说?若汝骗某,某可是不会客气的?”独孤心慈认真说道。
独孤心慈准备喊杨秋过来给解穴,纳兰妃雅却给拦住,一伸手,几道气波袭向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身子立刻从僵硬变为松软。
“恩,小雅好手法,汝说吧”独孤心慈笑道。
就在此时,两道精光从人群中闪出,纳兰妃雅手一挥,金光坠落,却是一把弯刀和一把小刀。
人群一阵慌乱,一声呼喝响起,接着一个身影飞出,落在金吾卫圈住的圈子里。
两个人影接着飞入,一个短髯粗豪大汉和一精壮郎君,大汉叫道“老大,某可立功了”
正是远东八杰之二的愤怒的小马与小刀阿空,阿空看一眼纳兰妃雅,过去把小刀拾起,放入怀中,刚才他亦出小刀阻截弯刀杀人。
“汝等等会啊,等会一起喝酒”独孤心慈笑道,又转向那个黑衣人。
“是辅国大将军府世子王冲吩咐某等做的”那个黑衣人翻身叩头。
“是嘛?某与他有如此深的仇恨?”独孤心慈不解,众人冷笑。
“恩,那就是他了,辅国大将军世子耶?有无品级”独孤心慈继而笑道,众人想起了他要以十条有品级的命来洗刷冤屈。
“碗拿来了”一个官吏叫道,众人才醒转,这边滴血认亲还未进行呢?
刑部的人把瘫软如泥的梨花娘拖过来,用刀尖在其指尖刺出一个血口,滴入银碗中,银碗中已有清水。
然后宋璟示意独孤心慈,让其也滴血入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