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之说太牵强”纳兰妃雅想想又说道。
“玄武战鲲鹏的场景某已探寻过,这黄龙镇混沌,青龙吞穷奇,白虎杀饕餮,朱雀焚梼杌,应有踪迹存在,某曾有意愿踏遍寰宇,搜寻这些奇志怪异,非为探险,只为兴致”独孤心慈高傲宣称。
“汝之兴致倒雅致?”纳兰妃雅轻声笑道“某对汝之说法亦是兴致盎然,不知天星郎君临行前可否帯挈某?”
独孤心慈愣到,直勾勾的瞪着纳兰妃雅,这幸福来得太快,令人不知真假?
“汝不带就算了,瞪着一双牛眼算什么?”纳兰妃雅被盯得恼怒。
“小雅愿往,某自是倒笈相迎,不不,应该是唯小雅马是瞻,哦,不不,是唯女帝凤头是瞻”独孤心慈高兴的语无伦次,还大胆的拉起流求女帝的柔荑,真是肤如凝脂啊?
纳兰妃雅恼怒的抽回纤手,却对着其他四人笑道“这亦走了半天路了,饿了吧,先吃点糕点垫垫肚”
独孤心慈离开兴庆宫时顺走一套酒具,同时亦打包了一大食盒的御宴吃食,今日中午独孤心慈还专门做了一食盒的爱心糕点,一并交于大熊拎着,此刻正好打开解决。
御宴的吃食,纳兰妃雅亦有感受,用独孤心慈的话说就是食材老贵,做法简单,味道一般。
对独孤心慈专心做的糕点稍作品尝便赞不绝口“汝这馒头怎地做的,带有咸味,松软绵糯?”
“这可是玉米面做的,某叫其窝窝头,玉米面在揉搓过程中即加精盐...哎,某与汝说着干嘛?汝想吃某给汝做就是了,汝这纤手怎能做这粗活?”独孤心慈趁机再次想抓其柔荑,却被早防范的女帝给躲过,并似笑非笑的说:
“那某这双手应做什么?”
“铺床叠被啊”独孤心慈再次证明不作不会死,当着两个护卫和两个徒弟的面,独孤心慈强忍住手臂内侧嫩肉的酸疼,四人却自顾品尝御宴菜式,更可恨的是全一权笑道“师傅可是心疼某等把这御宴吃了?”
“那个能吃吗?”独孤心慈冷哼,却捧起酒壶,给纳兰妃雅的秘银酒杯里斟满酒水,并献媚道“来来,明月当空,无酒怎行?”
“不就是烧刀子么?”全一权也作死,立刻被独孤心慈赶到栏杆处。
大熊和阿狗见势也把食盒拎到栏杆处去了,小杜甫施施然取走一块爱心糕点,在老师的注目下去看长安夜景了。
“那边是兴庆宫,西北是皇城,南边乃芙蓉园,嗬,大雁塔离此颇近啊”
“是啊,隔着个修行坊”纳兰妃雅端起秘银杯子,抿口酒“汝这烧刀子好猛烈,对了,汝托冯唐总管给某亦带过烧刀子,那酒水可柔和多了”
“哎,不是远东庙街所有的酒都是烧刀子啊,庙街会酿的酒水种类多了,嗯,这个配方还在增加中,现在负责做这个的是金无影术师”
“汝让一术师替汝做酒水的配方?”纳兰妃雅很不解。
“术师也要吃饭啊,再说了金无影术师的研究靡费很多,不做些俗事换钱贴补怎能维持术法创新?”
“借鸡生蛋?”纳兰妃雅有些明白了“改日某去看看汝说的晴川”
“嗯,等花灯善后某即带汝去晴川,汝亦是华师大学堂的教授啊”
“那请独孤司业多多照顾”纳兰妃雅举杯敬独孤心慈。
“华师大学堂的展亦仰仗纳兰教授的扶持”独孤心慈亦做训示状,纳兰妃雅捂嘴娇笑。
“师傅,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某看着井宿是太极宫,鬼宿应是崇福寺方位,柳宿乃玄都观所在,星宿为大兴善寺,翼宿为昊天观所在,这轸宿所在怎地不亮?”
“道家布阵讲究留有余地,围三缺一,遁去的一,皆是此理,汝把轸宿东移百步看看”
“那是大慈恩寺所在”全一权找到了方位。
“道家怎地用如此多的佛庙为阵眼?”纳兰妃雅疑惑。
“佛道本一家嘛”独孤心慈又胡诌,佛道均想收编对方变成一家。
“对了,圣人与汝存放灯笼物事的地方在芙蓉园哪儿,应该是靠着青龙坊,不过已不在青龙坊,汝要那么多灯笼作甚么?”纳兰妃雅又想起了圣人交付独孤心慈的事情。
“某还未想好,今夜良辰,想些公事多无趣,饮酒饮酒”独孤心慈亦是郁闷,今日的几件事除了薛王的那件事喜闻乐见,其他的均是难事。
无论是修缮广运潭和漕渠东段,还是承办英烈祠道场法事,亦或处理这百万盏用过的上元节灯笼。
“走一步算一步”独孤心慈叹道。
“别沮丧,汝一定有办法的”纳兰妃雅安慰,举杯邀其饮胜。
不一会戌时一到,承天门前先冲起漫天烟花,接着兴庆宫方向,大明宫,朱雀大街边的各坊里随即应和。
“汝说的朱雀大阵还真是形象,看着烟花燃放的盛景亦是一只朱雀鸟形状”纳兰妃雅看着突然笑道。
“其实说燕雀也行啊,反正像只大鸟,长长的尾巴,火红的身躯”独孤心慈也笑道。
烟花看久了也即那么回事了,小杜甫今夜饮酒不少,此刻醉意朦胧,睡意迷糊。
“下去吧,阿全先送杜甫回府去”独孤心慈于是吩咐。
“一起走吧,某亦想回宫歇息去了,汝之傻妹妹还在大明宫呢”纳兰妃雅也说道。
“好的,走吧”独孤心慈也不犹豫,今日与纳兰女帝的进展亦乎想象,不能再苛求了,欲则不达的道理还是懂的。
“汝干脆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