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妃雅恼怒的把斗篷扣在美杜莎头上,美杜莎现在有两个斗篷了,模样很怪,纳兰妃雅噗嗤一笑,却又赶忙扭头,但一会又忍不住回,眼眸依然带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街粉黛无颜色”独孤心慈脱口而出,纳兰妃雅愕然回,盯着独孤心慈,眼眸笑意未尽,似在期待下文。
“临去秋波那一转,铅华销尽见天真。”独孤心慈硬着头皮接了下句,遂又摇头“有些生涩,某还有一句送与纳兰仙子”
不理众人疑惑,万年县的明府独孤心慈继续卖弄诗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远东侯,这可是白天啊”冯元一瞪了半天的眼,咬牙切齿道。云想衣裳花想容就罢了,谁叫听着舒服呢?可却再来句月下逢是几个意思?白天未过完就想着邀约晚上了?
“某的屋槛可是不是什么风都能吹到的?”纳兰妃雅突然来了一句,虽是指责,却让独孤心慈却如浴春风,笑的那个傻劲连温钰郎君都看不过去了,带着众人过来给纳兰女帝见礼。
纳兰妃雅却也知道去岁状元的名声,很是温和,并与万年县各道观寺庙的诸人见礼,言语中对慈恩寺的窥基大师,青龙寺的惠果与空海法师,昊天观的青云道长均是十分尊敬,让人很生好感。
见礼一番,温钰就拉着独孤心慈,低声切齿的问“某等今日须去广运潭勘察,汝不会逃脱吧?”
要说独孤心慈还真有不想去了的意思,但一想不能半途而废,这样会让人瞧不起的,遂笑盈盈的答道“当然要去,某等即刻出”
但其脚步丝毫未有挪动的意思。
“远东侯还有公务啊?那就不耽搁独孤明府了,不过请先把账结算一下”簪花太岁也开始撵人。
美杜莎已的手臂,独孤心慈却不见外的拉起她的手“汝等初到长安,可有地方住?某的辽阳郡王府地方大,不如住哪儿去?还有某在尧山有座别业,地方很少宽敞,汝等住那儿亦可”
“不劳独孤明府关心,纳兰女帝乃皇后贵客,圣人亦已安排纳兰女帝入住宣微殿旁的绫绮殿”冯元一淡淡说道。
“哪儿有什么好的?晨钟暮鼓吵死人了”独孤心慈胆子很大,连大明宫的后宫也敢评论。
“哼,某等就住那儿了,汝这花痴还不快去做事?”美杜莎也怒了。
“唉唉,两年不见还长脾气了啊?看某不削汝?”独孤心慈也怒了,某跟汝说话就是指望汝挽留一下,某可不就顺势留下了?
“远东侯可想削谁啊?杜莎莎可是流求澎湖凤凰宫的护卫都尉哦?远东侯这是要针对流求么?”纳兰妃雅屏住笑意,清声道。
杜莎莎?独孤心慈看看美杜莎,“哎,某是想削点面食给汝等吃呢?”
“不劳独孤明府关心,某对此酒肆的驴肉火烧很敢兴趣,某等南方人喜食米饭”纳兰妃雅继续说道,让独孤心慈心头冰凉。
“呵呵,纳兰女帝的口味倒与某同好啊,某对此酒肆的驴肉火烧亦感兴趣”独孤心慈干笑。
温钰赶紧拉住这个了花痴的独孤明府,拖着往酒肆外走,大熊和阿狗两个护卫掩着脸夺门而出。
冯元一刚松口气,连唤酒肆博士拿驴肉火烧来,再加几个镇店吃食,还未说完,就见那独孤心慈又施施然进来了,还捧着一些物事。
“与女帝初次见面,某不胜欣喜,特寻来几样玩物送与女帝把玩”独孤心慈的脸皮还真厚,冯元一哀叹,正准备出言训斥,却听独孤心慈又对那改名杜莎莎的女子说道“某亦给汝弄了件好物事,汝瞧瞧”
独孤心慈献宝似得把个锦盒打开,里面却是两片墨绿色的琉璃片,不是散放着的,用银箍给嵌着,银箍还有两根弯型的银制细枝。
“这是何物?”杜莎莎问道“好难看”
“这可是某花了年余精心制作的啊,专门为汝定制的,某唤此物为墨镜”独孤心慈不满,拿起那个叫墨镜的物事,掀开杜莎莎的斗篷垂纱吩咐“先闭眼”
杜莎莎闭眼,独孤心慈把墨镜的细枝挂在其耳后,正好遮住其双眼。
独孤心慈拿掉其斗篷,后退两步看看,叫声“好了,可睁开眼了”
杜莎莎闻言睁眼,却见眼前墨绿一片,伸手就要去取那琉璃片,独孤心慈赶紧闪到一旁,叫着“别拿开,适应一下就好了”
杜莎莎眨眨眼,左瞧瞧右瞧瞧,却无物事或人化为石块,很是惊奇,一会儿就适应了琉璃片色彩,装着盲人摸索到独孤心慈,摇着他的手臂说道“就知道天星哥哥对某最好”
“好了,那是必须滴,某要去做事了,过两日某回长安,汝去辽阳郡王府或万年县廨找某去,某给汝做好吃的”
独孤心慈终于恢复正常,拱手与纳兰妃雅和丽竞门的众人告辞,潇洒的转身离去,独孤心慈很快赶上了温钰等人,却听见杜莎莎跑到酒肆外大声喊道“上元节,天星哥哥要陪某和小雅逛花灯啊”
众人回,却见一妖娆女子脸上挂着两片墨绿的琉璃片,很是奇特,独孤心慈也不慌不忙拿副墨镜带起来,这才回与杜莎莎挥手,杜莎莎见其也戴个黑乎乎的墨镜就噗嗤一笑。
“这亦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温钰与左慈也看得心惊。
一群人顺灞河往广运潭而去,独孤心慈明显不在状态,一会纠结一会儿傻笑,温钰很是忧郁“三郎,此次勘察后可就要动工了,汝需上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