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许久都没有开口,钱云坤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安静的等候,没有任何不满。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充满磁性的声音:“你不要露面,我会派人处理的。”
钱云坤恭恭敬敬的挂掉电话,长出一口气,再次来到窗前观察周云起和孟仁贵的战斗,这一人一鬼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周云起手中的鬼屠用的越来越顺手,每次攻击的方向都是孟仁贵的要害。
可是这孟仁贵也不是庸手,在战斗经验方面他远胜周云起,再加上深渊中受到的折磨,使他总是险而又险的避开鬼屠的刀锋,虽然身上添了几道伤口无法愈合,但也无伤大雅。
“看来你仅仅是仗着手中的兵刃,如果失去它,你会怎么样呢?”孟仁贵突然跳出战圈,露出诡异的笑容,周云起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仁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抬手洒向空中,虽然周云起后退的及时,但是还是有少许的落在周云起身上和鬼屠上。周云起感觉手中的鬼屠似乎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就连刀中的那股意识都若隐若现。
鬼屠渐渐恢复原本的模样,安静的躺在周云起的手心,看到神情愕然的周云起,孟仁贵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他开口道:“这是我还没有被抓的时候得到的东西,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天机散,至于作用我想你已经有所了解。
本来我准备把它用在凡天的身上,可是因为它的的副作用使我犹豫再三。没想到后来没机会使用,现在用在你身上也不算太坏。”
“你想知道你儿子去哪里了吗?”周云起把鬼屠收起来,平静的看着孟仁贵。
这个问题戳到孟仁贵的软肋,他有些犹豫,随后面露苦涩的笑容,道:“落到你们手里会有什么好下场,无非是被抓回地府,又或者魂飞魄散。”
“你想错了,因为他是活人,地府是不可能做出这种违反原则的事情,黑白无常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你这个宝贝儿子现在的生活应该是人不人鬼不鬼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周云起道。
孟仁贵心头一震,盯着周云起道:“你说的是真的?他现在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你告诉我凡天的下落,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从此我们再无恩怨。”孟仁贵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算是他扒了你爹的坟,丢了弑灵珠,还让你老子死的不能再死?”周云起平静的说道。
“就算他扒了我爹的坟……,你刚才说什么?”孟仁贵惊怒交加。
“既然听明白了又何必再问。”
“扒了坟,丢了弑灵珠……”孟仁贵喃喃自语。
“想知道是谁干的吗?”周云起继续说道。
“谁?”孟仁贵瞪着猩红的眼睛道。
“就是站在四十九楼拿着望远镜正在观望的那个人,当初就是他把你的宝贝儿子抓走,逼迫孟凡天干出这事儿的。”
孟仁贵猛地抬头,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在望远镜中看到那只鬼王看向自己,钱云坤吓出一身冷汗,望远镜掉在地上摔成两半都不知道,他急切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甚至后悔留下来观望。
就在钱云坤想要逃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走不掉了!此时孟仁贵就站在他的面前,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老虎,猩红的眼睛露出杀机,钱云坤就像掉入冰窖般,浑身颤抖。
“你,你想要干什么?”钱云坤鼓足勇气开口,但是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他内心的想法。
“你为什么要害凡天,他现在在哪里?”在孟凡贵说话的时候,钱云坤能够很清楚的听到磨牙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钱云坤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和周云起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话刚到嘴边就被他咽下去,以前他并不知道周云起的身份,两人产生冲突也很正常,可现在他却不敢,比孟仁贵恐怖的大有人在,比他厉害的更是比比皆是。
“不见棺材不落泪,让我把你的魂魄抽出来就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孟仁贵再也等不及,一手抓向钱云坤的脑袋。
办公室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他饶有兴趣的将目光在孟仁贵和钱云坤身上扫来扫去。
钱云坤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声喊道:“救我,救救我!”
孟凡天也察觉到有人来了,他警惕的转过身,正面对着来人,眼中带着疑惑。
“朋友,他是我的人,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黑袍人轻笑一声,淡淡说道。
“不共戴天之仇,谁来也没用。”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周云起搞得鬼呢?弑灵珠被他吞了,孟铁生被周大川剁了,你儿子孟凡天落在湘西那个家族的手中。到现在你居然会被当猴耍,真是替你可悲啊!”
“就算是这样,他也必须死,我不相信他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孟仁贵指着躲在黑袍人身边的钱云坤吼道。
“真是不知好歹。”黑袍人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孟仁贵的身边,他一口扣住孟仁贵的脖子,孟仁贵体内的鬼王丹不受控制的来到他的脖颈处,只要黑袍人轻轻一捏,鬼王丹就会碎掉。
孟仁贵终于知道害怕了,在生命受到威胁后,一切都是浮云。他不敢轻举妄动,眼神中带着一种叫做惊惧的情绪看着黑袍人。
“想要报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