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若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睡了一晚,妃樱就突然生病了,卧倒在床,昏迷不醒。
叶绥把她从床上叫醒的时候,若不是青云在旁边,只怕早就不客气地提着衣领就直接飞到了妃樱的房间,反正以前他也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这次做的很是君子,先是粗鲁地叫醒了她,然后告知她妃樱生病的事情,等着她自己飞奔到了妃樱的房间,替她去检查病症。
到底是女子,男人是不方便进入的。所以叶绥和青云只能等在堂外。
青云很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喝茶,反观叶绥,显的十分的焦躁不安。他是真的担心她会出什么事,难道是昨日吓到了,还是夜北打伤了她?头次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习点医术傍身,这样就不用站在这里干着急了。
“这位公子你着急也没有用,更何况鬼医的女儿也并非是个简单的人物,你放心妃樱必然会没事的。”
“青云公子?”
“幸会幸会,所幸你还记得我。”青云说着抿唇淡然地一笑,然后继续说道:“上次在窗外的人应该就是吧,是你带阿若走的吧?多谢你帮我照顾她。”
“你不怕我伤害她?”
叶绥随意的问,有妃樱在场,他的确几次被宇文若气得牙痒痒,但依旧是没有动她一根汗毛。不过他很讨厌,这种凡事都在别人算计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脱轨,令人焦急。
青云依旧在笑,顺带着帮他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不妨坐下来喝喝茶。”
叶绥接过茶盏,然后顺势坐下。
“有妃樱在,没人能伤害阿若的。”
“你怎么知道?”
叶绥反问。
青云的神情里依旧有淡定和沉着,“当然,这点你应该更清楚吧!她对阿若如何,不需多言,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他说着话语微微一顿:“我相信她是个幸运的人,此生都会有贵人庇佑,比如说你。”
这话说的很玄乎,叶绥还是听懂了他的话:“你是希望我带着阿若一起离开?”
“公子很聪明。”
叶绥嗤笑一声,语气很是不耐:“自己的女人自己无力保护,你算什么男人!”
“你说的话很对,我的确很不是个男人。不过她跟在我身边,比不在我身边要不幸福的多。所以我宁愿自己不像是个男人,也要保护她周全。”
青云说着神情变的有几分怅惋起来:“总有一日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一起,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相爱的人长厢厮守的。”
“我不会相信的。对我而言,喜欢就是要在一切,如果不在一起,她即便独活了,我们都未必快乐。我信奉即时安乐。”说完叶绥微微叹息一声:“不过此次这个小丫头若是治好了妃樱,我算是还她恩情,带她一起走也无妨。”他心中想的倒不是讲究道义,无非是觉得妃樱和宇文若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笑的最开怀。
“那就多谢了!“
青云虽然在笑,可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涌现出一股十分强烈的失落来,他不断地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阿若过的开心,那么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到底值不值得,这一切没有人知道。
宇文若替她检查了身体,分明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妃樱就是没有醒来,似乎陷入到某种梦境之中,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小樱你到底怎么呢?”
宇文若在旁边守了她一会儿,但还是不见她有任何的
苏醒。她忍不住拧起眉头来,她的爹爹虽然是鬼宗,但是她自己并不太喜欢用毒用医,不过这倒是她头次感觉那么庆幸,之前爹爹强逼着她学了些医术,到底是派上了用场。
手中的银针到是头次开封,但是却是用在扎在妃樱身上的,她还是有些心疼的。小时候为了学针灸术,她在自己身上扎过无数次,痛的她好几天吃不下饭。
“你忍着点啊,小樱…”虽然知道她现在根本就听不到她说的话,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妃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只知道自己睁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遮住了她的视线。眼前都是混沌一片,她迷茫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独自在这片混沌中摸索着。
突然她听到一阵似有似无的弹琴声,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男人正坐着在弹琴的身影。他的身姿颀长,看起来很是俊朗。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向她,忽然微微一笑:“你来了。”
“你…你认识我?”
“叶瑾。”
男子淡淡地叫出名字,眉宇间的笑意似乎正在嘲讽她此刻的问句十分的白痴。
妃樱却觉得自己好像如遭雷击一般,定定地看着眼前男子,“你…你叫我什么?“
“叶瑾。”男子又继续说了一遍。
“我,我不是叶瑾,我叫妃樱。”
“不,你不是,你是叶瑾。”男子执拗地部肯更改,坚持的说她就是叶瑾。
妃樱无法反驳,又焦急的不行,整个身体都处于暴怒狂躁地状态,想要走过去好好跟他说,她是谁的时候,下一瞬,她就感觉眼前一黑,在睁开眼的时候,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个世界很奇怪,有四四方方的盒子,还有四四方方的床,以及那很奇怪的建筑物…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陌生的好像她现在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可是这个世界似乎她应该很熟悉,因为一切触摸的时候,指腹有种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