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弦所料,当她陪着顾坦在医院挂点滴的时候,向丽还在餐厅里投入的玩着手机,甚至压根儿没有疑问怎么夏弦去洗手间去了这么长时间。
当时她有听到店里有人尖叫,知道有服务生摔了盘子,换做平时她铁定屁颠屁颠的跑去瞧热闹,可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甚至连看上一眼都觉得费劲。当服务生跑来告诉她夏弦在医院的时候,她完全不敢相信,反应过来后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就往医院赶。
向丽打车到了医院,又马不停蹄的往急诊科赶,等到了急诊科见到夏弦,立刻激动得奔过去一把抓起她,三百六十度的打量起来。
“他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我看看。这些人也太不小心了吧。”转了一圈后,她又捧住夏弦的头,“还好不是脸,要不然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基因。”
夏弦有些无语的拍开她的手:“我没事,不是我受伤。”
“那是谁?”向丽将视线转向顾坦,“他?”
夏弦点头:“嗯,这是我朋友顾坦。”
朋友?向丽心里瞬间起了三个大问号加一个感叹号,眼前的男子受了伤,手臂上的衣服全部被剪开,涂了药膏的皮肤红得发亮,有些狼狈却仍然给人一种清爽舒服的感觉,脸虽然不是那种惊艳四方的帅,但胜在干净阳光,再加上温暖笑容和大长腿,活脱脱就是无数青春剧里的男二号形象。
嗯,男二,暖男都是男二!但从来男二才是大家的男神!
夏弦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优质男,居然没有跟她报告?向丽想再问清楚情况,夏弦会意的摆摆手:“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
“嗯,好,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受伤了,立刻就赶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让服务生通知你,你这二货多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的。”
“你就不二,那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夏弦知道自己理亏在先,识相的不跟向丽纠结这个话题,她将手伸到向丽面前,明知故问道:“文兀俊
?啊……”向丽的嘴立刻张成了鸡蛋,“我忘了拿,应该还在店里。”
夏弦无奈的收回手,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她有时候真怀疑向丽这货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每次遇到大事难事心里透得跟明镜一样,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颇有御姐风范,可是偏偏在很多小事上大大咧咧,迷迷糊糊,就不能给她一种“她办事你放心”的踏实感。
顾坦挂完点滴已是晚上十点左右,夏弦本想先送他回家,他却坚持先陪她回餐厅取包,她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去餐厅的路上,顾坦将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向丽,自己很自觉的坐在后面,他坐在夏弦后面透过后视镜默默注视她的脸,心中安然一片,隐隐期待这一路不要太畅通。
向丽也偶尔偷看后视镜,自诩为“情感专家”的她早已明晰顾坦的心思,通过刚才的交流和一些细节,她初步判定坐在后座的这个男人“还不错”。
如果夏弦那个固执的“榆木脑袋”能自己开开窍最好,如果不行,她不介意用力敲打。
夏弦专注的开着车,开惯了她的小,突然来个大家伙还真有些不习惯,她正襟危坐的看着前方完全没留意另外两个人的小心思。
到店里取了包和衣服,夏弦才想起刚刚被自己忽视的问题:三个人两辆车,其中一个车主不能开车,应该怎么办?几秒钟后,她有了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案。
“向丽你开我的车回去,我送顾坦回去。”
对于她的提议,向丽有些意外,她确定性的压低声音重复问道:“你要送他回去?单独的?”
夏弦点头:“难不成把救命恩人扔大街上?”
“这样好吗?”向丽想说的是,他们才见了几次面而已,虽然印象还不错,顾坦看着也不像坏人,但大晚上开陌生男人车送他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夏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既然她已经当顾坦是朋友,就已经认定他的人品,何况在她的世界里认识时间长短与友情深厚程度向来不成正比。她给了向丽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转头问顾坦:“你住哪儿?我送你。”
顾坦自然希望跟她多呆一会儿,尤其是这样单独相处,但是这么晚了他实在不愿让她辛苦。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车暂时放这里。”
“就知道你会推辞,既然你是为我受的伤,我就得对你负责,所以听我安排,不得有异议。”
对他负责?不得有异议?顾坦忍不住咧开嘴笑,她要怎么负责?这有些歧义的霸王条款让他心里仿佛瞬间淌过一股暖流,温暖又甜蜜。
“快说,住哪儿?”见他依旧不语,夏弦催促道。
“就红岩路那边的茂悦星城。”
“那太巧了,我就住在附近的东原里小区,相距大概三四百米的样子。”夏弦不由兴奋的拍了手,心想好在是一个方向。
解决了这个小插曲,三个人就散了,夏弦让向丽直接回家,车改天还她就行。
向丽自然巴不得是这样,一来她住的地方跟夏弦方向相反,一去一回太远,二来虽然刚刚她还不太赞成夏弦单独送顾坦回去,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意淫两个人会擦出爱情的火花,最好是一点就遭的那种。
去tm的傻逼暗恋,心心念念这么久都没结果,早就该丢开。
每个二货的内心都是纠结反复的,这话一点不假。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