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门怎么也不带钱?连车费都要找我拿?”
曾贤良被气得狠了,也是见不得安妮这幅土里土气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
安妮慌乱的将大洋接住,她没有急着给车夫,而是委屈的说道:“贤良,五个月前你写信来说要在城里买房,我把陪嫁的首饰都卖了,这才凑了三千块大洋。家里又艰难,处处需要钱,我的嫁妆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因为大家记得很清楚,曾贤良是半年前跟周雅结了婚,结婚之前,他登报跟包办婚姻的妻子离了婚。
可听安妮这话的意思,曾贤良居然离了婚还跟人家要钱。
要来的钱,更是给自己买了新房。
这、这算什么?
“你、你混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要钱了?我、我明明是给母亲写的信!”
曾贤良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气急败坏的喊道。
安妈妈已经在整个校园都跑了一圈,把曾贤良妻子来找他的消息传遍了s大的每一个角落。
这会儿,她气喘吁吁的出来,听到曾贤良这话,没好气的说道:“切,大少爷难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你们曾家是个什么情况?你就真不清楚?这些年,要不是有我们家小姐,你们曾家早就断顿了。”
“是,你是没跟我们家小姐要钱,可你跟太太要,太太转头就跟我们小姐哭穷,我们小姐心疼你这个新婚当天就逃婚的丈夫,硬是一次次的拿自己的嫁妆来填曾家的无底洞。”
“今天过节要三百,明天谁谁做寿要两百,您在省城买房子要三千,一年下来,竟是五六千块大洋都不够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