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进入正轨后,时间便如白驹过隙般过得飞快。

其实回首也才过去三周而已,但三周足够让人把不懂的知识搞懂,把不会的题目解出。

……个鬼!

路满表示不懂的只会更不懂,不会还是不会,思维完全陷入误区好吗!每次请教老师,都被他们堪称字幕组杀手的语速打败好吗!

r高高一不分重点班和普通班,学生随机分配到十二个班。路满无意间才知道周潭入校时中考成绩是全段第一。

真好,学霸在侧,天下我有!

只可惜周潭最近忙于市级诗歌朗诵比赛,闲暇时间和副科课程一概在办公室练习。

路满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

至于秦榛,前几次考完试后,唯二两个被批评的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秦榛这件事她会说出来吗!男神妥妥的黑料阿!

周五天公不作校只好取消早操,改成了室内活动。路满他们班接下来两节正好是音乐课和电脑课。

一得到广播通知,周潭就不见了人影。

路满前一晚熬夜看化学,困得不行,几乎是周潭一走就直接趴倒。

在桌上睡睡醒醒,梦到还是在做理科题。

简直是噩梦加身。

醒来时,脑子仍有些发糊。她坐在椅上低头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上音乐课还得去另一栋教学楼。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路满赶紧拿起笔记本准备离开,这才看见写满黑板的试卷答案已经被擦掉,如今上面只剩下简单的消息通知。

上课地点临时变更。

在去临时教室的路上,她思忖几秒,以防万一,还是拐到原教室看了看。

很好,没人,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此时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学校里寂若无人。临时教室在另一栋楼,她一路走过图,经过小池塘,走上天桥右转。平时很少有课程安排在这栋楼,路满找了会,终于找到临时教室。

楼层极其安静,不像在上音乐课的样子。她愣了愣,有个不妙的想法在脑中油然而生。

她扒在窗上透过紧闭的窗帘小缝窥视了下里头,又窥视了一眼。

啧,还是没人,果然不是自己想多了。

路满静静地盯着锁上的钢门,差点有种想踹门的冲动。

她站着平息会怒火,在心里把陈女士叮嘱的话默念三次,长呼一口气,挠了把头发直接离开。

秦榛回教室时,路满正拿着早上订正过的化学试卷,一边重看解题过程,一边翻阅笔记。她被题目卡得思绪乱麻,烦躁地转笔。

秦榛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含糊道:“我还以为你睡过头了呢,原来是逃课了啊。”

路满抬头看他,没有说话,继续转动着手上的笔。

秦榛走进教室,只听见棒棒糖被咬碎的咔嚓声。

他捏着糖棒坐回位置上,随手扔进垃圾袋,惊讶地出声:“咦?”

他看着黑板,停了一瞬,了然道:“地点被人故意改掉了,你被耍了。”

果然如此。

路满回来后猜想一番,便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她无趣地抽出几张试卷,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起身。

秦榛仰头看着她的后脑勺,问道:“你去哪?”

“逃学。”

“哦。”秦榛马上语气变得雀跃,他站起身,“我陪你。”

路满刚张嘴,他又补上:“朋友爱,共进退。”

路满斜视着跟上来的秦榛:“才不要你廉价的朋友爱。”

秦榛啊了一声,嘟囔道:“什么嘛,明明是无价之宝好吗?”

卖萌也没用!老阿姨已经不会再宠你了!

两人通过走廊,隔壁几个班正在上课。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透过门窗响彻在楼道,搬水叔叔正汗流浃背地扛着两桶水上楼梯。

秦榛嚼着口香糖,激动地问:“我们等会怎么出去啊?”

r高管得严,非正规时间出校,得携带请假条,还必须登记核实。出去时请假条得有班主任和段长署名,回来时得有家长署名。

路满皱眉,心想:糟糕,装逼装过头了,没考虑这么多。

但她脸上一副无所畏惧,撇清关系:“是我出去,你,不要跟着。”

秦榛选择性耳聋,将口香糖从左边嚼到右边。

“我知道有个地方没有监控,我们翻墙出去。”他伸手勾住路满的脖子往树丛里拐,语气一转变,瞬间深情脉脉,“公主,您愿意跟我走吗?纵使前方荆天棘地,我的双手永远为你而战。”

“……”哪来这么多戏?

站在公交站台,路满也不知道要去哪,秦榛则是一脸乖巧地坐在椅上,眼中就差写上‘听你的,你说了算’。

瞥到手里拽着的那几张试卷,路满默了默,不禁为好学的自己点赞。

r高门口的大道最近在修路,从此驶过的车子较以往少了许多,整条路显得有些冷清。终于94路从远至近,秦榛眼睛一亮,转头看着站牌,快速地念出它下几站的站牌名。

“南阜路。”

……

……

“立桥路。”

路满记得立桥路有家大型书店,趁此机会去买几本辅导书也行。

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乘客稀少,只有几位老人。两人顶着那几位老人的小眼神坐到了最后方,坐下时还看到有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

路满:……

刚下过大雨的路仍然潮湿,积水填充着坑洼。车窗上残留着当时的雨滴,空气中的炎热被冲刷。他们的裤脚还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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