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古渡。
渡船上,累了一天的船工步老头抄起身边的塑料酒壶,喝两口米双酒,正打算收工回家,这时听到岸边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声和叫骂声,接着听到一个男子恶毒淫邪的大笑声,不禁眉头一蹙,心想:定是那帮飙车堂在作恶,渡口周边的治安越来越来差了,难怪一入夜都没人敢过渡了,这艘渡船可是咱承包下来经营的,再这样下去,饭都没得吃啊,不行,明儿得向交通站反映反映,这帮兔崽子越发猖狂了,不整治一下,摆渡都坚持不下去啊。”
本来想不理岸边的事,毕竟自己每天都在这里摆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这帮人提到那说话投机的小友“高有田”的名字,怎么回事,难道这事还跟小友高有田又关系,如果这女子是高有田的亲人,而居然知道了而开声劝阻或制止,任由这帮畜生作恶行凶,真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可怎么好面对高有田,我这样做还是人吗,这样见死不救,传了出去,谁还敢坐我的渡船啊,不行,我得出面制止。
于是,步老头打开渡船的远光灯,朝岸边照射而去,顿时岸边的情景一目了然,只见正是三个刚才驾摩托渡江的后生,其中两个后生蹲在一旁抽烟,一个高大后生正淫笑着拉扯一个几乎赤身裸露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不停地挣扎,叫骂着。咦,这不是小友高有田的那个嫂子吗,怎的三更半夜跑到江边来?这事看来不能不伸手管了。
“咳咳,年轻人,做事可要想想后果啊,****妇女可是犯罪啊,这可是要坐大牢的,要是遇到严打,那是要枪毙的,赶紧悬崖勒马吧,趁现在还没铸成大错,听我老人家一言,收手吧。”步老头站在船头上大声说。
渡船远光灯强烈耀眼的光柱蓦然照了过来,刘家兄弟和王飞胜做贼心虚地站了起来,朝摩托车走去,准备逃跑,夏春凤听到是船工步老头来救自己,顿时大喜,趁刘朝勇松开自己的手臂那一瞬间,快速地朝渡船奔去,边跑边大声呼叫:“老船工,我是夏春凤,高有田的嫂子,我遇到坏人了,救救我……”
刘朝勇以为是巡逻警车,一听原来是渡口摆渡的老头子竟来坏了自己的好事,不由得恼羞成怒,这几天都怎么回事,做事老是不顺,连他娘的一个摆渡老头也欺上头来了,难道真以为我刘老三是修桥补路的大善人不成,当真气煞我了!
随后,刘朝勇又发现快要得手的夏春凤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脱了,不禁大怒,回身追了过来,他是一身武功的人,夏春凤哪里跑得过他,只见没几下就被他再次从背后抱住,可恶,那只手竟然还故意地在夏春凤的脐窝边抚弄着。
“想跑,没那么容易,能逃出咱刘老三的手掌的猎物这个世上还没出现,哼,步老头,我看在步家村的份上饶了你一回,快给我滚蛋,要是还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我打残你的腿,砸烂你的破渡船,看你还怎么生活。”刘朝勇怒目一瞪,寒声叱骂着。
步老头没想到这厮竟是跟步家拳师学艺多年的刘朝勇,更没想到刘朝勇自以为学到了武艺就不把步家人就放在眼里,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大声喝斥着:“刘朝勇,你这个小畜生,你当初在步家村求师学艺时像个孙子一样,你别以为有你师父罩着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你这样做,不仅害了你,也害了你师父,也会让咱们步家村蒙羞,快放开她,否则我马上唤人来收拾你。”
刘朝勇不屑地瞥了步老头一眼,目带凶光,寒声说:“你不要拿步家村来压我,步家村的人屁股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半路打劫,谋财害命的事也没少做,本来咱们各不相干,你摆你的渡,我找我的乐子,可你偏偏要参合我的事,既然你也撞到了,今晚你也别想站在一边看热闹,要么跟我们一起乐,要么你也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哼。”
“混账的东西,无可救药,没想到响当当的刘武周竟生得你这样奸邪之徒,步家村当初是瞎了眼收了你为徒,今晚我老人家就替刘武周教一教你这小畜生怎么做人。”步老头勃然大怒,顺手抄起一根木棒,跃上岸边,朝刘朝勇直扑而来。
步家村卧虎藏龙,人人学武,步老头也不例外,他要不是年纪大了,等闲三两个后生也是近身不得。只见他盛怒之下,挥起木棒朝刘朝勇当头劈去。
“这个畜生,竟敢威胁咱老人家下水,和他一起做人神共愤之事,我劈死你这个小畜生!”步老头边劈边骂着。
“老不死,你这是自己找死,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刘朝勇恋恋不舍地推开怀里不住挣扎的夏春凤,一把抓住劈来的木棒,他的力气很大,又苦练过多年的功夫,别说是一个老人,就是一个年轻人,他也不放在眼里,尽管步老头年轻时也练过,但毕竟到了年老力衰的时候了,哪里是刘朝勇的对手,他只不过是凭着一身血气冲了上来的。
刘朝勇夺过步老头的木棒,扔到一边,然后腾跃了起来,朝步老头的胸膛就是一个鸳鸯连环脚,速度很快,力度也很大,当场将步老头得倒飞出去,步老头倒坐地上,挣扎了许久都站不起来,嘴里却不住地骂着:“小畜生,你不是人生的,狼心狗肺,步家村人真是瞎了眼啊,教出了一个狼崽子,步家村的人不会原谅你的,上天也在看着,你不会好下场的,你等着吧……”
夏春凤趁机跑到步老头身边,扶着步老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