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也太放肆了,第一次见面怎么能当面笑话人家的名字老土的,玉凤嫂不由得俏脸一板,轻拍了小妹的胳膊一下,娇叱:“飞凤你怎么能说话的,太没礼貌了,正经点,快向人家高文书道歉。”
玉凤嫂这么叱责妹妹吴飞凤,反而让高有田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吴飞凤笑过后也已经道歉了,再追究就显得自己没有肚量了,于是笑了笑说:
“玉凤嫂你不要再责怪吴飞凤,没关系的,她说得也没错,我这个名字确实土气,是我小时候父母取的,一直延用至今,现在想改也改不了,其实我还有一个别名叫高云,但很少知道。”
玉凤嫂朝高有田歉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朝妹妹瞪了一眼,说:“你看人家高文书虽然比你小两岁,但多有涵养,多有胸怀,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成熟稳重一些。”
“姐,飞凤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正。那个……高文书,你不会因此记恨上我吧,我这个心直口快的,真的没有其它意思。”吴飞凤说。
“呵呵,都说没关系了,我这个名字虽然土了点,很通俗易懂,也很好叫,叫过一次就记住了,我觉得挺好的。”高有田说。
吴飞凤含笑说:“嗯,你这个人既平和又踏实,真是个做文书的料,还给你说中了,你这个名字挺好记的,我现在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对了,那个……听我姐说你要打听一个人,说吧,是咱们单位的吗?”
“咳咳……其实也不是要打听什么……”高有田一下子也不好意思扯到池秋云的身上,挠了挠头,呵呵傻笑着。
玉就是面嫩,喜欢就是喜欢嘛,怕什么呢,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人家都说,胆大心细脸皮厚才能抱得美人归嘛,嫂子来替你打听吧,飞凤,你们卫生院有个叫池秋云的女孩吧,了解她的情况吗?”
“池秋云呀,咱们住院部的护士,她可是咱们卫生院的院花呢,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吴飞凤双眼掠过一丝讶异,随后含着笑,用玩味的口吻问。
“咳咳,说起来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当时我送我爸去卫生院,结果与你们单位的一位陈姓医生闹个不愉快,当时是池秋云赶来劝开的,咳咳,当时是我冲动了一点。”高有田不好意思地说。
“噢,原来那天大闹门诊室的患者家属是你,我那天随院长下村抢险救灾了,正好不在家,事后才听到姐妹们说陈医生挨一个姓高的后生揍了一顿,没想到竟然是你。”吴飞凤睁大眼睛,重新打量着这个敢大闹卫生院的小文书。
“咋了,和谁……打什么架了,把我都弄糊涂了。”玉凤嫂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忙问。
“咳咳……其实……”高有田一脸讪讪然的,正想解释。
这时,吴飞凤抢过话头,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高文书替咱们住院部的姐妹们出了一口气,揍了陈医生那个大sè_láng一顿,咱们姐妹个个暗地里拍手称快,还说要凑钱请高文书吃一餐饭呢,这个陈医生仗着有个大伯在县卫生局做局长,整天欺负咱们住院部的姐妹们,有时候还动手动脚,qín_shòu不如,咱们部的姐妹们个个对他又恨又怕,担心他报复,吃亏了也不敢声张,真是讨厌这个人,有一次轮到我和池秋云值夜班时,他竟然摸进护士休息室里,幸好咱们都没睡着。”说到这里,吴飞凤一脸绯红,又恼又怒。
“这……不是畜生吗,一点医风医德都没有,怎的有什么资格做医生呢,难道仗着有个当官的大伯就能一手遮天啊,这样的人渣就是打得好,高文书你当时应该打狠一点。”一听小妹差点被这个qín_shòu医生沾污了身子,玉凤嫂顿时露出了客家女子泼辣的一面来,咬牙切齿地怒斥着,还把高有田也埋怨进去。
“咳咳,这个……动手打人也不合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样人渣迟早有一天会被清除出去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你们姐妹们也太软弱怕事了,应当联合写信到纪委揭发举报他,甚至可以报警,我就不相信,他那个当局长的大伯能罩着他一辈子,他大伯叫陈天铭吧,当日在县医院我见过,其实当官的人更怕官,真要闹将起来,也不用怕他,咱们可以去找县委县政府,县领导一定不会不管,到时如果需要,也可叫上我,我替你们再出一口恶气。”高有田一脸正气地说。
吴飞凤听说高有田会替她们出头,不禁双目放光,对高有田这个小文书的本事产生了盲目迷信,大喜:“太好了,你是村文书,一定认得县里的领导,有你替咱们出头就不用那么害怕了,有一句话怎么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咳咳,当然你是好人了。”
高有田不禁苦笑不已,吴飞凤还真把我这个大闹卫生院的人归入恶人之列了。不过听说这个畜生竟然敢欺侮池秋云,心里也是愤怒:他娘的,连咱高有田的梦中情人也敢染指,真的该打,有机会真的要揍他个六亲不敢认。
玉凤嫂用手捅了捅妹妹,说:“不要提那个人渣医生了,以后上班注意防着他一点就行了,说说那个什么池秋云吧。”
吴飞凤瞥了高有田一眼,含笑说:“看在你帮我们姐妹出过一口气的份上,今天咱就出卖一下咱的好姐妹池秋云吧,不过你不可透露是我说的,她啊,今年正好19岁,从卫校毕业出来不到一年,听说她是自己主动提出来咱们卫生院体验生活的,过不了多久,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