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田来到家门前的小树林,老爸高大元早已先到一步了,高大元默默地坐在一个树桩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那片平人高的树桩。
高有田悄悄地走到老爸身边,并没有惊扰沉思中的老爸,只是静静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非常静谧,晚上没有人来打搅,也不怕打搅到别人,倒是一个非常适合练武的地方。
高有田看到那片树桩上留着斑斑驳驳的砍痕,应该是谁练武时留下的痕迹。
“唉……”良久,只闻得老爸惆怅地喟叹了一声,说:“当年老大就是在这里练刀,老大很机灵,但过于取巧,不肯下苦功,半桶水闯荡江湖,结果不明不白地把命也丢在外头,真后悔当初让他学刀,害了他啊。”
“老大是怎么死的?让人查过吗?”高有田问。
“当年老大是在押货途中掉落江中的,救上岸后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气了,船东说老大违反操作规程被后舵击伤落水,不过,据抢救的医生说,老大的胸口处是有遭硬物撞击的瘀伤,但不是致命伤,他的死一直不明不白。”高大元伤感地说。
“老大的死确实存在很多疑点,我打算找个时间去做个调查,一定要查明这件事的真相。”高有田说。
高大元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拖这么久了,现在急也急不来,还是先放一放吧,练好刀法有了自保能力再说。”
随后,高大元从一个树桩上拔出一把砍刀,把老高家祖传的那套刀法演示了一遍。这套刀法其实并不复杂,其实就只有六式::“应击斩”、“破风斩”、“流云斩”、“霹雳斩”、“一叶斩”、“无相斩”。招式虽简单,但实用、狠辣,都是以一战多、一击必杀的招式,像是一套古代战场搏杀的刀法。看了一遍后,高有田记住了大部分,经过老爸的一番耐心的指点,他基本把握了刀法的要领,接下来就是靠个人的苦练和领悟了。
“当你拔出刀来时,你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击倒敌人。脚步要保持平稳,就像平时走路一样,用力要均匀,避免浮步、跨步和踏步。当你斩击、收招、挡格时步伐要忽前忽后,欲前欲后,要让敌人完全掌握不到你的规律。挥刀时,一定要以冷静平缓之势挥出,切忌快挥,当你持刀下劈时,要保持刀身笔直向下,通过最便捷的手法将刀上举,挥劈时尽量伸展手臂,然后强劲一击。”高大元把自己这些年自行摸索的用刀心得也一并传授给了高有田。
“你别小看这三板斧,咱们高家先祖上阵搏杀就是靠着这套刀法立下赫赫战功,练得好可以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你先在树桩下练习,等你练熟了,再上树桩上练,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我。”高大元说。
说毕,高大元扔下高有田一个人在小树林里苦练,自行回院子去了。
手里这把大砍刀很沉,约有十公斤重,刀背很厚,尚未开刃,幸好高有田的腕力和臂力都很大,这把大砍刀的重量并没有影响他的动作灵活性,斩击、躲闪、格挡、跳跃、突刺、挥刀斩敌……他按照刀法的招式和步法在树桩下自行研习了十多遍,对这五式刀法的运用渐渐熟练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抬腕看表,已是凌晨3点多了,高有田这才藏好大砍刀,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家院子。
练出满身大汗,高有田换下t恤和牛仔裤,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到水井摇了一桶井水,在水井旁冲了一个凉水澡。
已是下半夜了,高有田以为大伙都睡着了。
“天啊,谁……是有田呀……你……”
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声音有些羞怒,是嫂子夏春凤。高有田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糟了,没准嫂子以为我是故意的。他下意识地快速闪到柳树另一侧遮挡身子,红着脖子尴尬地说:“嫂子,不好意思,我以为大家都睡了,没想到你起来……。”
看到井旁换下的衣服和水迹,夏春凤才知道有田在洗澡,心想:有田不是故意的,看来是错怪了他。
“还不快点穿上衣服,下半夜有点凉,井水也很凉,别感冒了。”夏春凤催促说。
“嗯嗯……谢谢嫂子。”高有田赶紧在柳树一侧穿上了大裤衩,这才闪了出来。
嫂子娇嗔了高有田一眼,自去了卫生间解手。解手出来后,看到有田在井旁洗衣服,即跑了过来一把夺过有田手上的衣服,弯腰搓洗了起来,说:“夜深了,快回去睡吧,明儿还要起早,衣服嫂子替你洗。”
“嫂子,我自己洗吧。”高有田说。
夏春凤看到那条大裤衩,脑子里立即闪出刚才看到有田那个尴尬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白了高有田一眼,说:“不就破裤衩么,紧张啥,小屁孩一个,滚一旁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高有田说:“嫂子,拜托,我明年就二十了,还小屁孩呢,难道嫂子没发觉我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吗?”
为了体现自己是个男子汉,高有田当即来了个标准的健美姿势,展示了傲人的腱子肉。
“哦,是吗,嫂子怎的一点都没觉得……”说着,夏春凤抬头认真打量了一下高有田,当目光停留在他那健美的腱子肉时,心想:小叔子真的长大了。
接下来,叔嫂二人似乎默契得很,嫂子洗了一件,小叔子就接过一件,洗到那件牛仔裤时,高有田看到嫂子拧扭得有点吃力,于是弯腰帮忙拧着,却没想到越帮越忙,弄得嫂子一身是水,嫂子气得拍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