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高有田发现家里安安静静的,除了高大膀子这老小子外,就桂花婶一人在厨房忙着晚饭,这才想起老妈田淑珍带着小妹冰儿以及侄子天才、侄女柳儿去外婆家了,而下地的嫂子夏春凤、大妞、二妞、三妞还没收工回来。
家里往时这个时候热闹得很,老妈不是赶这个,就是催那个的,像一个总指挥,如今她不在家了,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不大适应,不禁暗暗喟叹:这个家,老妈当真是少不得啊,平日老妈是唠叨点,脾气有点大,有时还无故发火骂人,确是让人有些受不了,可静下心来想一想,老妈这个人也就是嘴多一点,啰嗦一点,脾气坏一点,倒是没什么大的缺点,对自己的子女,对这个家还是蛮好的,要是高大膀子这老小子对她专情一点,热乎一点,这个家也许不会闹到娘要嫁人的地步,这个家虽然穷一点,还是挺温馨的,可惜啊……
进门时,高有田恰好捕捉到高大膀子这老小子一脸迷醉地盯着厨房里忙碌着的身影,这厮染指桂花婶的心一直没死啊,瞧他那猪哥模样,要是腿脚好一点,也许早已付之行动了,老婆回娘家,儿子没下班,儿媳妇下地没收工,孙子孙女也不在身边,猎物就在眼前,孤男寡女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唉,难怪老娘反应这么强烈,哪个女人受得了啊。
高有田悄悄地走到高大膀子身边,默默地坐了下来,双手托腮,顺着高大膀子的视角看去,正好看到桂花婶的侧面,灶火映衬下,桂花婶的脸红润光洁饱满。偷窥的最佳视角啊,难怪这老小子血脉喷张,看得如此痴迷,以致有人坐到身边都没发觉,完了,这厮的武功看来是彻底的废了,即使没废也走火入魔了。
“太美了,太美了……”
高大膀子手指大动,情不自禁地轻声呢喃着。
高有田不禁撇了撇嘴:“这不是废话吗,不美能被称为田家村的两朵金花之一吗?不美能掏空贺若石的身体吗?”
“唉……老了,终究还是老了,不中用了,真是太可惜了,老天不公啊……”
良久,但又听得高大膀子怅然喟叹,神情痛苦而悲愤,且无奈……
神马情况?刚才不是血脉喷张,跃跃欲试吗,怎的突然悲叹了起来,这又是怎么说的?
随后,看到高大膀子恨恨地捶着自己的左肾部位,顿时明白他为何如此痛苦而愤恨,暗忖:难道是摘除左肾的后遗症?不应该啊,医生说剩下一个肾虽然解毒功能会有所降低,但从理论上说一般不影响性功能,不影响房事质量,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何况他的身体这么强壮,且才五十出头。
如果真是留下后遗症,落下不举的后果,对高大膀子这样好强的人来说,确实太残忍了,不知还能不能康复,这种事情如果心里有阴影,有心理暗示,很难恢复正常的,陈忠伟就是这个情况,全国的大医院跑遍了都没见什么起色。
高有田不禁有些同情他,心想:这可不妙啊,原本希望有一天能把父母的心拢回来,维持这个家的完整,这一下乐子大了,田淑珍才40出头,身体也正常,难免有正常的生理需要,老话不是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而高大膀子又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岂不是雪上加霜吗?大大的不妙啊!
想到这里,高有田不禁微微轻叹了一声。
这一声轻叹,也把高大膀子吓了一跳,侧头一看,老二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了,这么说,自己刚才的丑态百出,不是都让老二看到了,这下糗大了,为老不尊,无地自容啊,顿时那张关公脸一直红到脖子去,结结巴巴地说:“你……回了……”
“我也是刚回到,爸,你没事吧,我扶你回房躺着,天快黑了,门口的风大。”高有田一副刚回来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搀起他回房去,扶着他上床躺下后,又默默地替他按了按腿脚,松了松身骨。
高大膀子的精神像是饱受沉重的打击和摧残,显得有些脆弱,有些萎靡不振,但见他哽噎唏嘘了好一会儿,才喟叹说:“老二啊……你老子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啰,老高家就是剩下你和天才两个男丁,天才还年幼,老高家要靠你来撑起了。”
英雄暮年啊,高有田一阵无语,鼻头一阵发酸,但又不想表露自己的内心情感,于是含笑劝慰说:“我才二十不到,才做了小文书,要啥没啥,你别对我抱这么大希望,我怕你到时大失所望又追着抽我,老高家还得靠你来多撑三二十年,你别想偷懒,享清福的时候还没到呢,再给我8年,我一定能打拼出一份大大的家业来,到那时,你带着老妈,还有桂花婶,周游世界去吧。”
“呵呵,老子以前看走眼了,一直以为老大才是咱老高家的顶梁柱,没想到你这小子才是咱家的千里驹,能看到你这么生性,老子也老怀大慰了,以你这身功夫,这份才智和沉稳,你比老子强,就是当年你贺叔也是不如,不说当这个家,就是天下都可去闯一闯,老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高大膀子拍了拍高有田的手背,一脸欣慰地说,不过高有田还是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不甘和落寞,还有悲愤和无奈。
随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脸释然,坦荡地说:“你妈不在家里,咱们父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确实是一直暗暗喜欢着你桂花婶,但一直都默默地埋在心里,我可以发誓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妈的事,你桂花婶之所以敬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