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元坤早早的就起床了,由于从小被教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像衣服被子这类物舍的,都是自己收拾,自己叠的。

齐元坤叠好被子,就推开了窗,张开双臂,感受着园内的清新空气。

常春园不愧叫常春园,连空气中都飘满了绿色的味道。

等回了金陵,也许可以把齐公馆改造一下。

西式的洋楼庭院,总是缺少了东方建筑古韵的悠然,让人无法彻底放松下来,时时刻刻警醒着。

又想到齐公馆里还住着一个让人厌恶的女人,齐元坤紧闭着双眼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想的,平常黏人的紧,这次他们来临安,居然没嚷嚷着跟出来。她肯定也知道陈芳菲在临安,也不担心父亲和陈芳菲在一起。女人的心思,可真是猜不透。而父亲好像早有预料。

齐元坤总觉得父亲瞒着他在计划某件事。

想到这里,就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看着窗前的人脸,“啊……”急促地低喊了声,脚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任谁正在思考着某个人的行为,那人以非正常形式的出现,也会吓一跳。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齐元坤紧张地在心里嘀咕道。

齐慕霖看着齐元坤的一惊一乍样,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冷眸盯着他。

齐元坤好不容易抚平被惊吓到的情绪,才谄笑着招呼道:“爹,您起得真早。”

看着齐慕霖嫌弃的表情,齐元坤的表情僵硬了下,然后又若无其事道:“爹,一大早的,您有什么事吗?我正准备出去呢,您要不要和我一起。”

等到齐慕霖点了下他那尊贵的头,齐元坤的表情才彻底冻住。我真的只是招呼一声,真的只是说了个客气话而已,您别当真啊儿您。

为了挽回这个局面,齐元坤试图转移话题,“爹,咱们不是来给外公祝寿的吗?那一套清石鼓砚台是在您那吧。我给外公送去。”

吴作仁虽然是一方军阀,但是特别喜欢有文化价值的东西,这一套价值不菲的清石鼓砚台,就是特意找来给吴作仁的寿礼。

齐慕霖听完这话,只是慢悠悠的回了句,“昨晚就给他送去了。”

不然齐慕霖昨天也不会早早的回房,铁定被吴作仁拉着,来个不醉不归。

幸亏他把东西放在晚上给,想到这,齐慕霖的心里也悠悠的松了口气。对待别人,可以威逼利诱,放冷气,对待老小孩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管齐元坤的内心有多么哀嚎,齐慕霖和他一起出去的事,已成了板上钉钉。

本来齐元坤只是想找个借口,离齐慕霖远一点。结果哪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非得呆在一块儿了。

齐慕霖的外表虽然斯文俊美,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是从来不笑的。

当他用冷眸凝视着你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如坠冰窟。当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当然能得到这种待遇的,也只有他的身边人了。

所以即使他不笑,也有不少女人趋之若鹜。

有钱有权又有貌的男子,是多少红尘女子的梦中情人。

但是能站在齐慕霖身边的,只有百乐门舞厅皇后花蝴蝶。

花蝴蝶能在齐慕霖身边呆八年,比陈芳菲呆的时间还久,最重要的是她知情识趣。

花蝴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呆在齐慕霖的身边,所以一直很好的展示着自己的优势。

齐慕霖也很看重她,而恰恰是因为聪明,齐慕霖能把她当左膀右臂来用,却不会把她当女人来爱。

齐慕霖会要求儿子像个男子汉一样,出去拼杀。但绝不会容许他的女人,处在危险的人群中,脱离自己的掌控。

齐慕霖是个真正的冷情又专情的男人,也是个偏执有原则的男人。

齐元坤不太喜欢和齐慕霖呆在一起。

本来说齐元坤和齐慕霖的关系更像是兄弟,而不是父子,也不是说假的。但是和吴家兄弟的关系,那是真没法比,毕竟吴家有三个女人调和关系,关系生硬也不可能。

齐慕霖的气场很强大,顽强如齐元坤也表示自己hold不住。

齐元坤小时候是个可怜的小白菜,爹不疼,娘不在身边,只有一群不知好坏的佣人陪着。

他觉得自己没长歪都是拖了脑袋瓜聪明的福,没人的时候没少对着镜子吹嘘自己。

当时的齐元坤,作为齐家唯一的继承人,巴结的也有,暗算的也有,除了他父亲给他扫除的钉子,其他的都要靠自己收拾。

作为一个三观还不健全的孩子,齐元坤就被他爹给坑了。除了家庭教师,就是和一群尔虞我诈的成年人斗法。

由于当时还没去学校,周围没有信得过的朋友,齐元坤就养成了对着镜中自己说话的习惯。当然,作为一个隐性乐天派的娃,齐元坤大部分是在自吹自擂。

当他和父亲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还不忘哭诉了一下自己的小白菜生涯,以期老爹能给他更多的福利,例如零用钱涨个一倍之类的。

哪想到他老爹齐慕霖只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道:“齐家不需要保护不了自己的继承人,如果遭遇不测,只能怨你自己没有能力。”

这哪是做爹的会说的话。

齐慕霖自己就是十五岁继承了青龙帮,父母又早逝,没有兄弟姐妹。周围的堂兄弟叔伯又对他手中的权势虎视眈眈。所以对亲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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