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背后有东西,猛的扭头向后看,视线里一个全身晶莹的白色人形的东西就站在我身后半米处,正欲抬起一条胳膊拍下,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雪怪,传说中那些混迹在茫茫雪山上的怪物,它们看着不起眼,但力大无穷又反应奇快,一巴掌下去就能拍掉人的一个肩膀头。所以,在我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唯有以肘迎击过去。
就在那条胳膊快要接触到我肩头的一瞬间,我的胳膊肘扎扎实实的先砸中了对方,只感觉一阵柔软的波动,雪怪惨叫了一声就倒飞了出去,足足沿着溜滑的冰面飞出了五六丈才缓缓停下,而我也因为用力过猛,加上脚下冰面很光滑,连带着古弈一起身体原地转了两圈后摔倒在地。
雪怪可没有那么容易死,本着斩草要除根的做法,我把古弈留在原地快速翻起身,单脚一蹬冰面对准雪怪倒下的位置像溜冰一样冲了过去,雪怪果然没什么大碍,正利用两条不算粗的腿狂蹬在冰面想远离我,它的一条胳膊也在划拉着冰面,另一条胳膊护在身前,像白色串珠一样的头发死死的盖着脸部,在离雪怪不到两米的地方,我的两脚同时点地见势身体腾空起来,在下落的过程中,一条腿作为支撑点,另一条腿快速屈膝砸下,找准它的心脏位置争取一击毙命。
“古弈!”我最忌讳提起的两个字就在这时,以一种非常沙哑的声波发了出来,我心里一个激灵,但想收力已经没有可能了,想把膝盖砸下的位置挪一下,因为身在空中没处借力也是妄想,我零时改变了主意,想知道它到底是谁,能喊出古弈的名字,只能在膝盖快要砸在对方心脏位置的时候,双手全力托住冰面,以此来卸掉一部分力。
最终结果还是膝盖死死的压在对方的身上了,可能对方也是出于本能,在最后关头两只手全部腾了出来,紧紧的抱着我的那条腿,殊不知我全身没着片缕光滑的要紧,它这点力道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
几秒之内,我感觉自己要石化了,被烟熏火烤过的膝盖很准的顶在对方的胸口位置上,要知道对方可是个女人身,原本的雪峰位置已经被挤扁,甚至向下凹了回去,而它的两只修长的有些夸张的手指一路往上滑,此时已经滑到了我的裆部,一个很敏感的地带,所以,与其说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倒不如说是一场风花雪月与贞洁的较量,“她”大睁着眼睛,原本晶莹的头发只是挂满的冰霜,此时早已在汗水与震荡中全部抖落,那张绝好看的脸同样石化般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这个鬼对方,你和古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股脑问出了太多的不解。
但是对方就是不说话,准确的说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胸口已经被我压的严重变形了,见此我稍稍的抬了下膝盖,但并没有因为尴尬而放开她,什么男女之间的事,现在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海冥族公主豪喘了很长时间,有点慌乱的扭过头去,用很憋屈的汉语说道:“你先放开我,这样的聊天让我很为难。”
“你还为难?你不是很放得开吗?”我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从第一次看到这个海冥族公主我就认为她绝对是个放-荡的种,亦或者是未开化的一个女人身,所以,现在和我说为难,纯属扯淡,我只关心我要的答案。
记得不久前和这个女人有过一次不愉快的接触,想不到现在又碰面了,而且还是自己送上来的,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很有可能是有求于我,这已经从她的眼神里表露无遗了,我相信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现在看来这个女并没有当初看到的那样恶,眼神里早就没了那种高冷,有的只是一丝焦虑和复杂,再加清澈如水,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当时是装出来的,人前显胜罢了,古黛姬本来长的就漂亮,现在脱了那层冰霜后更显得像个邻家妹妹,尤其是那白净水嫩的肌肤,仿佛刚刚离开水面。
当初,掌灯老头说这个女人是海冥族公主,是个贞女,叫古黛姬,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觉得挺可笑的,都什么年月了还讲究贞与不贞一说,难道立个贞洁牌就是贞了,还是盖间贞洁坊就能说明问题。
据我所了解的贞女有点类似于烈女,性子烈很看重自己的贞洁,大多数孤情寡欲的女人,能守得住自己,或者说自己的男人死了,能耐得住寂寞,致死不更二夫,这样的女人实则心性一旦暴漏,时机一旦成熟,必是洪水泛滥如猛兽,万亩良田也不够淹没。
之前我指望着掌灯人能领着我们走出冥间,可惜老家伙一条腿被我废了,现在也不知道死活,既然现在又有人主动上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我才不管她是公主还是平民,当前的情形也没有那么多挑剔的了,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打算把古黛姬带在身边充当向导,如果她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好了,只要我能办到的就随手办办,被逼到此种境地,大家互相利用一番也不失为一种风范。
至于她为什么能和我进行简单的沟通,我略微想了一下,可能是掌灯人临时教的,人家就有这门语言的天赋,不是有很多人能三天就精通一门外语吗?
古黛姬还没有回答我,亦或者是她还不具备回答这些问题的词汇,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只大蛤蟆去了哪里,所以最当紧的就是赶路,和大嘴他们会合,只能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