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我也早就有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敢往这方面考虑,如今大嘴一提,直接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天空上黑云依然没有退去,如云海一样翻腾不休,冷风嗖嗖的溅起周围的黑土,掩埋了一处处来时的脚印,原来冥界是这个样子的,永远让人感觉暗无天日,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冥界,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推测的平行世界,在这里一切都是未知的,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再出现任何闪失,古弈没了,我的任务到这里也就结束了,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带着大嘴能活着走出去。
我示意大家先赶路吧,这里毕竟离河岸还不远,我们身上带的武器也有限,万一再发生点意外,躺下的就不止古弈一个人了,顺便我也想沿路找片风水满意的位置,将古弈安葬了。
掌灯人说过三印山这个地方,不知道这个山是什么样的存在,有没有龙脉,远不远,在哪个方位,大家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所以只能试着找一找了。
出发前大伙清点了下可怜的装备,三把勃朗宁大威力手枪,几把大背齿野战刀,两把德式工兵铲,一支还剩十几发子弹的冲锋枪,燃烧*弹两枚饮用水两瓶,发霉的饼干几包,替换的衣服没有,别人还好说,清一色的黑色防水衣,既御寒还透气,就我一个人穿的有些不雅,后腰上还绑着几样不能见人的东西,走起路来磨的皮肤生疼。
沿路上光线昏暗犹如月下行军,感觉所有的人都走的极快,我想一个人背着古弈安静一些,所以故意慢了几步落在了人后。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阡陌,总共三个女的就剩下她一个了,从后面瞅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上还带着刀伤,真担心她耐不住长途跋涉,不过我见她走的还算稳当,打心眼里放心了不少。
不知道阡陌服了什么药,药效如此神奇,还有我的尸毒解的也相当干净,我记得所带的糯米和消炎药早就遗失了,难道队伍里还有人精通其他手法?所以,好奇之余我便喊住了大嘴,想问个清楚。
大嘴故作神秘的没说话,只是用下巴往人群里指了指,我一看走在前面的几人,小野可以排除,剩下的只有阮波涛和老余头,阡陌可是阮波涛的亲侄女,如果他身上有药早就应该掏出来了,所以,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老余头了,这个老家伙我一直看不透。
“老余头?”我试着问大嘴。
大嘴讽刺性的笑了下:“除了他还能有谁,旁人谁能干出那种藏藏掩掩的事,救人如救火,见死不救,老家伙隐藏的深着呢。”
“老余头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老伙计,我说了你可要挺住啊。”大嘴忽然对着我奸笑了起来,咯咯了几声,把嘴贴在我耳朵上小声说道:“你肯定想不到,老家伙底*裤里面缝了个暗兜,暗兜里不光有成瓶的尸毒丹和消炎药,好东西多着呢,最后愣是让我扒了精光给抄了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