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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季睿寒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后抬头看向季睿宏沉声道:“大哥,我替佳月向你道歉,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有点容易急。”
“并且死脑筋,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嗯,佳月,向爷爷道歉,这件事受伤的是爷爷,你现在已经要成年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很多事情,我们大人只有决断,你要明白。”
季佳月第一次被季睿宏这么认真地说,她蓦地有些愧疚,尤其是看着坐在轮椅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激动表情的季老。
季老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对世事没有什么在乎的状态一样,可如果没有所求,那么还会有强烈的求生yù_wàng吗?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还是想说,不会有的,太过淡泊的人,其实心中都不在乎生死,更不在乎那些许多人一生为之追求的金钱、权利、地位。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直到有天逝去。
季佳月意外读懂了季老眼中的东西,她有些愧疚地蹲下身,一双眼睛里全是羞愧之色,而后低声道:“爷爷,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担心有人会害你。”
季佳月说到这话时,季老的手指头微微一动,他本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皮缓缓抬了起来,唇瓣微动,略带苍老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出来:“小然送给了我一瓶药酒。”
“我想用。”
“佳月,我希望你以后能够更细心一些,爷爷老了,不懂你们,也不会阻止你想要成长的步伐,只希望你能健康成长。”
季老一连说了两句话,神态都带着一抹释然和随意,倒是季佳月听了他的话,眼眶一用,心中更加的愧疚,她的爷爷向来对她就好,正因为如此,听到苏然也许就是那个想要成为大伯的女儿而绞尽脑汁想要进入季家老宅的人时,她脑袋瞬间就炸了,所以就毫无顾忌地冲了进去。
哪想到会伤害到爷爷,甚至最后事,她还因为害怕,差点就酿成大祸,但这会儿,爷爷却丝毫不怪她,反而始终带着慈意,她的性格果然不好!
季佳月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把脸颊贴在季老的手心上,“爷爷,我会好好反思,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性格,不会把缺点扩大。”
季老闻言,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季睿寒听到老爷子想要用苏然给他的药瓶,他心中有些不太相信苏然的医术,所以斟酌了一下才道:“爸,我知道你跟那个叫苏然的小姑娘感情好,但是药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乱用比较好,如果你实在想要对方来看你,我可以帮你安排时间。”
“不用了。”季老闻言直接摇了摇头,声音里也带着一抹释然。
很多时候,想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见着,如果能够知道对方好好的,也就足够了。
“爸,药酒怎么用?”季睿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放在书房里的小瓶药酒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