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别吵,困死了,睡觉!”她嘟嘟嚷嚷,困的不行了!
冯谋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上了,没说话,他这是怎么了?瞧着她困顿的小模样儿,他就是不忍心吵醒她!想着这个女人的可恶,他真想把她拎起来,啊不!踹到地上,不行,踢到空中!
他想了她的一百种死法,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可是空想过后,目光落在她那张沉睡的脸上时,一切又都变得偃旗息鼓,那气怎么也都起不来了!
他怎么了?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大少吗?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下不去手?
哼!不让他亲,他就应该找别的女人气她,泄火!可是一张张美艳陌生的面孔在他脑中晃,除了恶心还是恶心,看都看不顺眼,哪有心情亲?但是当她的小脸儿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恨不得扑上去!
躺在床上,他闭上眼心想,完了完了,这是病了吧!赶紧睡觉,睡醒一觉,就醒了!
可是他闭上眼,脑中想起那个让他扑通扑通的小亲亲,他更是躁得难受,在这床上,根本就躺不下去。更要命的是,他想睡都没办法睡,脑子里就跟重复播放似的,停都停不下来,非要让他回味,让他躁动着!
他干脆起了身,下了地,脚步不由放轻,向门口踱去,手又不由的放轻,转头看她仍旧躺在床上熟睡,没有被惊醒的意思,他这才轻轻地带上门,见到门外只有大黑一人,他一边下楼,一边低声问:“二黑呢?”
“回大少,二黑去看病了!”大黑恭敬地说,心里想着二黑倒霉,就是烟抽多了,看啥病?让人忽悠的输液去了,不让他输他还不干,真是个傻缺儿。
二黑跟医生说,绝对不能咳一声儿,不给他治,他都不干。医生见这凶悍模样,也害怕,只好开了些治急性咽炎的药。
二黑躺在床上,输上液,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冯谋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啊,有病是该看看,拖着多不好?”
“是!大少!”大黑忙说。
冯谋的脚晃了晃,然后语气有些迟疑地说:“大黑,你觉得爷变了么?”
大黑心头一紧,生怕自己说错话,他低声说:“大少,您没变!”
“是么?那爷怎么觉得爷变了呢?”冯谋的语气,有那么点子疑惑的意思。
“大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个方面呢?”大黑心想这差使难死他了,论打架他是高手,可论谈心,他不在行啊!头一回他想哭,二黑这个出气筒怎么没在?难道终于轮到他倒霉了吗?
冯谋没答,而是反问他:“大黑,你懂感情吗?”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关键这是大少问的问题吗?大少从来不谈感情的,大少有感情吗?
大黑非常为难地说:“大少,属下不懂,属下有需要了,就找个女人,在属下看来,女人只有漂亮不漂亮之分,身材好不好的区别,别的都一样!”
果真有什么样儿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儿的下属!
“唉!”冯谋长叹一声,他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他怎么觉得宋以蔓跟别人都不同呢?
论脸蛋,她比不过冯氏旗下公司里的大明星,论身材,她也比不过世界名模,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那些人都不如她好呢?对了,他还忘了,她是个坏脾气的婆娘,欠收拾的,那他怎么还觉得她那么可心儿,想着亲亲抱抱呢?他真是病了!
大黑一瞧自家主子这忧伤的模样,他都替主子急,他不由出主意说:“大少,您好长时间没和您的那些朋友聚会了,要不您出去玩玩,消遣一下?”
以前多好,大少那么欢乐,有脾气都是冲外人撒。可是现在,大少老跟少奶奶绑一起,不仅总让他们兄弟倒霉,现在居然还忧郁了,果真是以前好。
冯谋想起那群光会喝酒找女人的胡朋狗友们,心想他要是找那群人散心,只会被嘲笑一番,解决不了问题。那群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脑子中有深度的疑惑。
那群就是肤浅没有深度的蠢货们!
于是他摇了摇头!
这也不行?大黑眉头紧锁,看着大少纠结的样子,他心里真是不舒坦,于是他又提议说:“大少,杨高主意多,要不把他叫来?”
冯谋瞥他一眼说:“你还行,脑子没算傻透!”然后站起身说:“让杨高去酒吧!”
很长时间没去喝两杯了,再说他也不想把人带家里,吵她睡觉!
他抚额,他又不正常了,居然怕吵到她睡觉!
大黑以为大少终于想明白要去玩了,心情大好,赶紧去备车联络杨高,心想着希望杨高能把大少的问题解决了。
杨高白天刚把那俩秘书解决掉,并且严令声明,以后加班不准穿暴露的衣服,否则的话,一律开除!
冯氏自此进入史上最严着装管理规定!
杨高不明白什么状况,这大晚上的又不敢给少奶奶打电话问问,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到酒吧,看见大少已经在房间里坐着喝着洋酒等自个儿了,他这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大少什么时候让人等过啊!难道大少发现什么了?
做贼就是心虚!
“杨高,坐下一块儿喝!”冯谋解不开心中忧愁,多少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
还让他喝酒?杨高彻底懵了,他声音有点哆嗦地说:“大少,属下站着就成!”
“废什么话?给爷坐下喝!”冯谋立刻乖戾起来,眉目言语不耐而躁怒。
杨高赶紧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