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求求你们了,要是你不救下他们,他们就都活不下去了。他们的男人都被掳去当兵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啊。”高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着高坚犹豫的样子,一跺脚,咬咬嘴唇,羞红着脸在刘坚耳边急急的耳语道,“只要你答应收留他们,你当初要我解锁的那些动作,还有那什么群皮的,大不了我答应你就是。”
“说什么呢,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高惠的话,让刘坚简直哭笑不得。出于自己的本心,自己是应该救下这些人,而且就看这群人这个样子,若是自己不出手的话,只怕下一刻就要饿倒在地了。可是自己真的能救下他们吗?
“刘郎,我看,我们真的得救下他们。”甄玉环匆匆走过来,坚决地说。看着刘坚不解的神色,又附在他耳边道,“孩子也好啊,再长几年就大了,可不就是咱们的生力军了?”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刘坚一拍大腿道。虽然这样看似很无耻,但却是在这乱世保存自己最好的办法吧。这群仍很单纯的孩子,只要自己救活了他们,他们以后大概就把自己当作唯一的依靠了吧。那以后自己行走世间,就有了一支最可靠的力量了不是。
“来了,来了,饿了吧,先喝点粥补补身子,”刘坚惊诧的发现,糜玉兰小姑娘居然也出现了,而且还带领家丁们端来了几大锅的稀粥,张罗着叫老弱们喝弱。可这群饿得两眼发花的穷人们,却并没有移动步伐,仍是直勾勾的望着刘坚。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们了,以后只要我有一口吃的,绝不会拉下你们就是,去吧,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刘坚和颜悦色道,“不要着急,小心呛着。”
高崖这才领着二十几个老少们走上前去,一一接过碗中的稀粥。
“谢谢你了,”刘坚走上前去,诚恳的对糜玉兰说。
“你记得人家的好就行了,”糜玉兰羞涩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咬咬贝齿,急急的扔下一句,“我哥哥明天就要来了,你明天自己去和他说吧。”
然后一跺脚,满脸羞涩的走了。只留下更加尴尬的刘坚,暗道,难道我真的要做一回qín_shòu了么?
这群老少们喝了点东西,脸上有了些血色,糜玉兰又让人专门收拾了一个院子,给他们换了些旧衣服,让他们全部洗了个澡,全部换上了衣服,再走出来的时候,气色又不一样了,刘坚看上去,他们也没有那么老。
“刘公子,我看他们也不合适再留在这里,要不我先带他们回去,”刘坚还想把这些人留在这里休整一番的,高崖却主动找上前来和他说。
虽然不让糜竺回来之后,刘坚不要再为这群人去和他解释了。但是一看看这群仍旧瘦弱不堪的人,刘坚面露难色道:“你们这群人,能将船开回去么?”
“有几个小孩子,从小就是会开船的,我们能的,公子放心吧。”高崖答应得倒是挺爽快。
一听说他们要走,福伯倒是很爽快,很快给他们送来了一条百料大船。不要摇着自己的那条粗糙不堪的船走,刘坚也放心了些。反复交待几句,便由着高崖父女领着这帮人走了。但他还得留下,留下来等待物质,等待和糜竺提出那个令人难堪的问题。
果然,次日一早,糜竺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只是看上去,他的气色有些不太好,心情也有些沉闷,刘坚心道这个时候可不好去和人家提撬人家妹妹的事情,奈何甄玉环反复催促,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庄主,这趟见陶州牧,还算顺利吧。”刘坚硬着头皮问。
“还好,就是王允要求天下各路顶都出兵马,打算讨伐董卓,陶大人也想派人前去,让我照顾些钱粮。”糜竺有些疲倦地说,脸上还露过一些忧色,“只是我看陶州牧现在气色也不太好,我很担心啊。”
刘坚心中一惊,回想自己知道的历史。急急道:“陶州牧对庄主可有什么安排。”
“州牧倒是让我任了他的别驾,可我只会做生意,哪里能当官啊。”糜竺面露难色。
“我的建议,庄主还是不要推却的好,话说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从公,从私而言,彭城下辖数千里,若是陶州牧果真有将彭城相送的一天,也是庄主在这乱世安身立命的根基不是,须知生逢这乱世,并不是我们想不与人争,人家就会放过我们的。”刘坚不假思索地说。
“我?我行么?”糜竺大惊失色道。
“你一定行,如果有需要的话,要是世叔不嫌弃小子学识粗鄙,小侄我愿意相助于你。”刘坚豪气干云道。
“也罢,”良久,糜竺长呼一口气道,“我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料,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生逢乱世,不是我想安于现状,别人就能放过我的,我且随你赌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