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青州军从高唐、蓼城一线撤退之时,张飞便传令于临菑城……令鲁肃派兵支援东平陵,相机剿灭凉州军。
就在凉州军兵围东平陵之前,张飞收到了临菑方向的消息……田豫率兵四万,正在前来援助的路上。
就在凉州军筹划着击败青州军之时。
东平陵城中的张飞、陆逊二人,也在思虑着御敌之策。
经过一番商议,东平陵的青州军,确定了作战方针……
‘兵出东门,内外夹击凉州军,若胜,则全歼城外的凉州军;若败,则从岱山一线撤退,撤往昌邑一线。’
城外凉州军有所行动之时……
“报!”
“凉州军开始攻城了?”
环眼圆瞪、虎须微张的张飞,忙是喝问道。
“回禀张将军,南门外的凉州军,正撤往其军的东营,不见凉州军有攻城的迹象。”
张飞抚着虎须,思虑起来。
“其他三门的敌军,可有动向?”
双眉微皱的陆逊,神色中有些凝重的询问道。
“敌军守卫森严,无法靠近侦查。”青州军斥候,战战兢兢的回道。
“身为斥候,侦查不到军情,留你何用?”
仅仅是一瞬间,张飞已是勃然大怒,周身杀气腾腾的他,环眼圆瞪、虎须猛张,双拳紧握着,似是要将这斥候给弄死。
“张将军饶命……三爷饶命呐!”
骇得魂不附体的斥候,慌忙是跪伏于地,浑身颤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着,涕泪横流着乞求起来。
“张将军息怒!
凉州军探马的反查能力,本就是闻名于世。我军斥候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实属情理之郑”
心下一惊的陆逊,忙是施了一礼,好言劝慰道:“况且,惩罚于斥候,于大军未有一丝的裨益,亦不能泄去张将军的愤恨。”
“还不滚去侦查?”
张飞是个敬爱君子(士大夫)、不恤人(下层兵卒)的人,听闻陆逊的恳切之言,胸中的怒气,随之消去了一大半。
“多谢三爷不罪之恩……”
惊魂未定的斥候,慌忙是拜谢一番,连滚带爬着出了大厅。
“伯言,以你所见……”
张飞灌下一大碗酒水,摸了一把虎须上的酒渍,瓮声瓮气的询问道:“这凉州军贼子……意欲何为呐?”
“若是所料不差……敌军怕是要前去偷袭国让所部了……”
“速去整军,我当救援国让!”
还不等陆逊把话完,脾性暴躁冲动的张飞,“腾”得起身,就要准备着飞步出门。
一旁的管亥,早已是跨步到了门口。
“二位将军且慢!”
张飞、管亥猛的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逊,神色中满是不解。
“将军不必亲自救援国让!”
早已是成竹在胸的陆逊,神色中满是高深莫测,语气不疾不徐道:“逊有一计……可让凉州军不战而退,国让所部自然会安然无恙!”
“伯言……快快来听听!”
心下大喜的张飞,跨步上前几步,满脸的戾气,早已是荡然无存,抚掌大笑道。
“我军用‘围魏救赵’的战术,便能让偷袭国让所部的敌军回师。”
面带几分笑意的陆逊,神色中是尽在掌握的自信,语气中满是肯定,“如此以来,我军便可内外夹击于凉州军鼠辈。”
管亥一头雾水,’围魏救赵’是什么玩意?
“伯言的意思是……”
别看张飞似是个莽汉,心思可细着呢,很多谋略,他也是懂得,“我军只需全力攻打凉州军东门营寨,便可迫使偷袭国让所部的敌军回师?”
“正是!”
“若非伯言妙计,飞几欲坏了大事矣!”
心下大喜的张飞,朗声慨然道:“传令大军集合,全力攻打凉州军东门营寨。”
三刻钟后,张飞、管亥亲率四万步骑,出东平陵东门,前去攻打凉州军营寨。陆逊带着一万兵士,留守城内。
………………
却,田豫所部在土鼓城休整片刻之后,便又是一路急行军,朝着东平陵方向进兵。
刘备出征之时,带走了青州军的所有精锐。这四万步骑,并不是正规的野战部队,他们的战斗力,也就比郡国兵强上一丁点。
从临菑城到土鼓城,一路行军一百三十余里,青州军已然是到了强弩之末。
为了尽快赶到东平陵一线,田豫自知不应该强行进兵,可他又不能耽搁时间,他只得催促兵士前进。
出土鼓城之后,满腹牢骚、疲累不堪的青州军,又是急行军三十里,来到了一片开阔之地。
环视了周边的地形,田豫自认为,凉州军不可能在此处设伏,遂传下将令……歇息片刻,再行进兵。
疲累不堪的四万青州兵,或是躺到在地上,或是三五成群的靠在一起,或是席地而坐着。
半刻钟不到的时间,鼾声如雷,响彻于这片开阔之地。
“前去哨探的兵士,可有回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田豫心下一惊,忙是问道。
“好像没回来……”
有些迷糊的青州军副将许明,含含糊糊道。
“传骆震、孙洹,立马集合……”
“敌袭……”
还不等田豫完,突然之间,许明的惊呼声响起。
顺着许明所指的方向,田豫急忙是看去……入眼处,只见,一望无际的凉州军铁骑,正从青州军南面杀来。
“那边也有敌军……”
田豫回头之时,但见,一眼望不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