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年十月二十当晚,貂蝉和甄宓也知道了,李牧明天就要帅军西征的事。
貂蝉、甄宓二人,心下一片不舍,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蝉儿、宓儿,别牵心夫君!咱们一家人,都是有福之人!夫君一定会,像前几次一样,凯旋归来的!”
李牧看着貂蝉、甄宓,又看了看二人怀里的李煌、李爝,强装笑意,宽慰道。
貂蝉和甄宓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阿牧……你现在是他们的主公……不用……每次都冲在最前头……”
过了好一会儿,貂蝉抽噎着说道。
“阿牧……你要多想想宓儿和蝉姐姐……还有煌儿、爝儿……一定要平安归来……”
李牧刚要回话,甄宓亦是抽噎着说道。
“蝉儿、宓儿,夫君知道,为了你们两个,也为了两个孩子,我会平安归来的!”
李牧点了点头,哽着嗓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一夜,三人眼见离别在即,诸多不舍,都包含在一声声、一句句的嘱咐叮咛中。
第二天,宁城大雪纷飞!
貂蝉、甄宓抱着李煌、李爝,泪眼婆娑的,将李牧送出太守府。
李煌似乎是感受到了,大人间的气氛,伸着胳膊,软糯糯的,口齿不清道:“耙……耙”
李爝看着李牧,伸着胳膊,蹬着腿,“咿咿呀呀”的叫着。
貂蝉和甄宓见了李煌、李爝的模样,脸上的泪水越发的汹涌,只是强忍着不哭出声音。
李牧也是双眼发红,眼眶湿润,喉咙发紧。
李牧抱了一会貂蝉和甄宓,说了一声“保重!”
猛的转身,跨上赤龙,扬鞭而去。
貂蝉、甄宓看着李牧,越来越远,终是哭出了声音,李煌和李爝更是哭的嘶声裂肺。
……
宁城外城的校场大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西羌叛贼,寇掠汉境,杀我同袍,淫我姐妹。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李牧阔步登上点将台,扫视了一圈,朗声喝道。
汉军齐声吼道:“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大军出征!”李牧朗声喝道!
随后,一万七千汉军,在低沉雄浑的号角声中,缓缓开出宁城,沿着黄河,西进湟中!
……
却说,西征大军出了宁城,张辽、姜维、冯习三人,率领四千先锋军,先行一步。
四千先锋军一路经过金城城、允吾县,进入了西平郡。
张辽传令,放缓行军速度,并派出斥候,向四面八方探知消息。
四千先锋军于黄昏时分,来到破羌城十里处。
只见,此时的破羌城,城门大开,城内浓烟滚滚,城内哭喊声、哀嚎声,响彻云霄,甚是凄惨!
冯习为人正直刚猛,见此情景,怒发冲冠,拍马来到张辽身边。
“张将军,末将愿率一千精骑,作为前部,杀进破羌城,以探虚实。”
冯习神色恳切,朗声说道。
张辽见冯习、姜维脸上,皆是怒气冲冲!汉军更是战意滚滚!
“统帅三军,何能意气用事!”
“也罢,既然将士们同仇敌忾,我等兵分三路,攻打破羌城。”
“既然这破羌城北临黄河,那本将与休元,各领兵一千五百人,分别从东门、南门杀入。”
“伯约率军一千,于西门外十里设伏,待羌贼溃败时,伏军尽出,必能全歼这帮畜生。”
张辽沉声说道。
三人分头行事!
约莫一刻钟,就在破羌城内的羌兵,正四处劫掠、淫辱妇女时。
两支汉军铁骑,从破羌城东门、南门杀入。
汉军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汉军目眦欲裂,大吼着冲向羌兵!
羌兵一下从呆愣中,惊醒过来,已经来不及组织抵抗了,只能撒腿狂奔起来。
羌兵中有些逃不及的,跪地求饶,汉军冲上去,就是当头一刀!
羌兵惊得到处乱窜,可是眼下,摆在他们眼前的生路,只有北门和西门。
从北门逃出去,就是跳到黄河里,喝水喝到死。
从西门出去,或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只见,无数羌兵或骑着马,或跑着涌向西门,不用汉军砍它们,已经有许多羌兵被踩踏致死。
衔尾杀来的汉军,见了羌兵,不管死没死,就是照脖子一刀。
等张辽、冯习两支汉军,杀穿西门时。羌兵只有一千余人,正狂奔着向西逃命。
张辽和冯习时而两翼截杀,时而衔尾追杀。
羌兵逃了十余里,突然,眼前一彪人马挡住去路。
羌兵眼见已无逃命的可能,伏在地上哀嚎着饶命。
张辽、冯习、姜维三支汉军,将羌兵围在核心。
“谁是领军之人,起来说话!”
张辽沉声喝道。
“小……小人雅克塔……是……”
一个羌兵军官,颤巍巍的站起来说道。
“说,往西走还有多少羌兵?羌兵主力现在在何方?”
张辽沉声喝道。
“往西走就是临羌城,大约有四千人,领军人是小人同乡,叫雅泰伐。”
“再往西就是安夷城,领军之人叫布库蛤,大约七千人。”
“羌兵主力在西都城,大约五万人,由北宫伯玉、李文侯率领。”
雅克塔颤声说完,跪跪在地上,哀求饶命。
“若是有人能指出,雅克塔的谎言,本将饶他一命!”
张辽扫视了一圈,沉声说道。
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