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师莫掩,穷寇莫追!
对于走投无路的敌人、撤退而走的敌军……
没有把握的时候,千万不可追击,以免困兽之斗反伤于自己!
绝大多数山贼们,是不懂这个道理的,能追杀,绝不站着;能砍死你,绝不动嘴不动手!
罗宪、杨怀二人,早就是带着两万五千步骑,埋伏于这山谷两侧的谷峰之上、还有北侧谷口之处。
如今,正是酷寒时节,谷道之中的黑山军,多是身着棉袄者,身着皮甲者不多,身着铁甲者更少!
随着凉州军的第一轮“箭云”,铺天盖地、遮天蔽日而下……
随着难以计数的巨石、檑木、火球,自谷道两侧的山坡上奔腾滚落而下……
谷道之中的黑山军,立时毙命者,多达数千人。
惊慌失措、心惊肉跳、魂飞魄散的黑山军,如同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着,八方乱撞着……
棉袄、皮甲,遇火即燃,谷道之中的黑山军,瞬间成为“火人”者,亦是多达数千人。推荐阅读//v.///
那些“火人”黑山军山贼,在钻心之痛之下,或是满地打滚着,或是抱着同伴一起死。
其状,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哀嚎声、悲鸣嘶吼声,响彻于谷道之中,回荡于山谷之间,直冲云霄而上!
待凉州军的第二轮“箭云”、火球、巨石、檑木,奔腾滚落而下,弥漫覆盖而下……笼罩于谷道之中时。
谷道之中的黑山军,拥有可战之力的山贼,早已是不足七千人。
值此之时!
眼见着,谷道两侧的山坡上…尽是凉州军的弓弩手,从这两个方向,根本是不可能逃出生天……
身处于谷道南面的张雷公、左髭文八二人,带着一众溃兵,朝着南侧谷口突围而去。
身处于谷道北面的黄龙、白雀、杨凤三人,带着一干败兵,向着北侧谷口狂奔而去。
谷道之中,尸横遍地,到处是乱窜的“火人”,待黑山军一路狂奔到两侧谷口之处时……
竟是绝望的发现,两侧谷口之处,凉州军已是布下了军阵,正等着他们。
此时此刻,能冲到两侧谷口的黑山军兵士,加起来…也不过是四千人。
南侧谷口之处!
盾兵列阵在前,弓弩手在后!
吴班、程畿二人,带着那五千凉州军,正严阵以待着。
“鼠辈小娃娃!
用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
高举着手中的狼牙棒,左髭文八,嘶声狂喝道:“有种的话,来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放箭!”
吴班冷笑一声,沉声布下将令。
想要斗将?
可以,先将你帐下的这群小山贼,杀得差不多了,在陪你玩!
似飞蝗、如雨下的箭矢……
陡然之间,飞离凉州军军阵,撕破长空,划出一道弧线,扎进了混乱不堪、不成阵型的黑山军阵中。
立时死于非命的山贼,即有数百人。
张雷公、左髭文八二人,早在凉州军放箭之时,便躲到了乱哄哄的阵中,侥幸躲过一死。
二人为了活命,强令着帐下的山贼,令其用血肉之躯,去强攻凉州军…铜墙铁壁般的军阵。
一千余山贼,被迫“慷慨悲歌、视死如归”着,朝着凉州军军阵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尚距离凉州军军阵还有五十步之时,这些悲壮又可怜的小山贼,便成了孤魂野鬼!
百步开外,只剩下张雷公、左髭文八二人,还有他二人的坐骑了。
凉州军阵门大开!
“逆贼!决战吧!”
吴班、程畿二人,拍马挺枪出阵,周身杀气腾腾,早已是杀意已决。
“我二人若是赢了……
便放我们离开,如何?”
二人交头接耳一番,张雷公高声提出条件。
“好!
就让你们的尸首分离吧!”
两道大喝声乍一响起之时,吴班、程畿二人,早已是飞马而出。
吴班纵马挺枪,直取张雷公。
程畿拍马举枪,杀向左髭文八。
六七息之后……
一道凄厉到瘆人的惨叫声炸裂……
只见,左髭文八的左手臂,早已是不知去向,血柱正飚飞而起。
另一边!
交马之时,仅是一个照面,张雷公的首级,早已是冲天而起,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错身而过之时,程畿挥起手中长枪,扫向身后。
惨叫之时,左髭文八那肥硕的身躯,正在飞离着坐骑。
“爷爷……饶…”
就在左髭文八疼的嘶声乞求之时,程畿返身杀到了他的近前。
还不等左髭文八说完,他的首级,已挂在程畿的枪头之上。
就在吴班、程畿,于南侧谷口斩将灭敌之时……
突围到北侧谷口的黑山军山贼,亦是被凉州军突杀殆尽。
罗宪两合之内,连斩黄龙、杨凤!
杨怀一个照面,便取了白雀的命!
就在这段时间内,谷道内的黑山军山贼,早已是死的干干净净。
一万八千黑山军,尽皆被剿灭,没留下一个活口。
罗宪留下三千步兵于谷道,自己同杨怀、吴班、程畿三人,带兵赶往蒲吾城。
………………
灵寿城中,得知凉州军大举进攻蒲吾城的军情……
大惊之下的张燕,不敢耽搁时间,留下儿子张方守着灵寿城。
他则带着于氐根、刘石、睦固、白绕、孙轻、王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