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只在一息之间!
凉州军的第一轮突阵、透阵而出,便让一万人的益州军散乱军阵,只剩下不到了五千人。
益州军的整个军阵,早已是被凉州军骑兵……冲撞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益州军的建制,何止是不齐全,简直是到了各自为战的地步。
值此之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状态,便是益州军溃兵军阵的真实写照。
本是在相近位置……指挥大军的吴班、泠苞二人,早已是被凉州军骑兵冲撞得失去了联系。
益州军中……那些最先四散惊逃的兵士,反而是死得最快;那些留在军阵之中的,反而是活得更久一些。
骑兵冲阵突杀之时,逃跑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那些离开防守军阵的兵士,也就是意味着……更容易暴露在骑兵的突杀范围内,也更容易被骑兵所斩杀。
南北两坡之间的大片平地上,满是四散惊逃、溃不成军的益州兵。
他们如同是无头苍蝇一般,东碰西撞着,完全不知道……该逃往何方?
第一轮透阵而出过后,凉州军的三路骑兵,改变了突阵战术,开始了第二轮的突阵。
李牧所帅领的朱雀骑,依旧是采取中路突破的战术,朝着益州军兵士相对集中的地方……突杀而去。
典韦、高翔的两路骑兵,则是采用迂回包抄的战术。
两万精骑,以弧形线路的方式,追杀那些散落的益州军兵士、突杀那些各自为战的小规模益州军军阵。
很快!
李牧所帅领的朱雀骑,完成了第二次突阵,第二次透阵而出。
与第一次突阵的过程、结果相比较,朱雀骑这一次的突阵,过程更为的轻松,结果所造成的杀伤力更大。
待朱雀骑透阵而出之时,之前不足五千人的益州军军阵,如今,只剩下两千余人。
李牧勒停赤龙,朱雀骑亦是跟着停了下来。
值此之时,典韦所部的一万骑兵,同高翔所部的一万骑兵,以弧形路线迂回包抄的战术,已然奏效。
平地之上,两条腿的步兵,又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
那些本来是脱离益州军军阵后,逃到外围的益州兵,此时,早已被凉州军精骑突杀殆尽,未有一人能够生还。
典韦所部、高翔所部,两万凉州军精骑,已是将益州军溃兵……尽皆是包围起来。
此刻,包围圈内的益州军兵士,也只剩下了一千余人。
这些益州军溃兵,依旧是四散惊逃着,妄图冲破凉州军骑兵军阵。
益州兵在不断的东碰西撞中,丧生在凉州军骑兵的马刀之下,却依旧是没有死心,还在困兽之斗般的逃跑着。
余下的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益州兵,不断的试图冲击着凉州军骑兵军阵,却是不断的死去……
他们自寻死路着,他们主动送到凉州军骑兵的马刀之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故而,列阵于外围的朱雀骑,根本不需要再来一次大规模的突阵。
眼见着,快要死伤殆尽的益州军,依旧是负隅顽抗着,李牧心下反倒是觉得……这群兵士还挺有骨气的。
想来,这支益州兵的主将,也是个有血性的人。
李牧双脚踏着马镫,直了直身子,看向益州军军阵。
入眼处,只见……益州军军阵中,有两名骑着战马的汉子,正指挥着什么。百度小说
“勇烈、子虎!
你二人带上两千朱雀骑,再去突击一番敌阵。”
李牧心下划过一丝赞许,旋即,面带一丝敬意的朗声说道:“务必要生擒那两人。”
顺着自家主公所指的方向,傅佥、赵风二人,看清了那两个汉子。
“主公……且稍等!”
傅佥、赵风二人,慨然领命,带着两千朱雀骑,朝着那两个汉子的方向,突杀而去。
二十余息之后……
毫无悬念的,朱雀骑突杀到那最后的益州军军阵跟前。
朱雀骑突阵而过之时……
傅佥纵马挺枪,直取眼前的益州军将领。
泠苞见敌将来势汹汹,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忙是握紧手中长枪,驰马上前相迎。推荐阅读//v.///
两杆长枪相撞的瞬间……
泠苞心下已是有些惊慌,敌将的枪法,甚是精妙,蜀中诸将中,能胜过此人的……怕是寥寥无几。
傅佥心下一怔,这敌将的枪法,同孟起将军的一样,都是刚猛类型的。
这敌将的枪法,虽是不错,不过……他显然还没有练到一定的火候,形近而神远。
在追随李牧之前,傅佥本就是武艺不俗;之后,他又是学习李牧、赵云二人的枪法。
这些年以来,傅佥的枪法早已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的武艺,可在凉州军中排到前十五,是名副其实的猛将。
须臾之间!
二人已是交马二十回合。
早就是汗流浃背、两臂少力、气喘吁吁的泠苞,愈战愈是心惊,手中的枪法,已是变得散乱无章起来。
反观之下,依旧是面色如常、气息平稳,双臂毫无酸麻感觉的傅佥,却是越战越勇,手中长枪的速度,越来越快。
傅佥的枪法中,尽是“以柔克刚”,对于体力的消耗,自然是不大。
泠苞枪法中的刚猛招式,本就颇是消耗体力,又是被傅佥的枪法所克制,他怎么可能不疲累呢?
二十回合之后,这场斗将的胜负如何,傅佥、泠苞二人,早已是心下清楚。
傅佥并不急着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