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兵所耳语的,正是风影所传来的情报。
情报中有言——雍闿已率其主力大军,从永昌郡东部的邪龙、云南两城撤兵;两城守将是雍疾、雍病,两城共有兵力八千人。
得此情报,徐晃心下一喜……
看来,汉升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
若是所料不差,汉升所部,已突破了逆贼朱褒的防线,进兵到益州郡腹地了。
“高平!”
思及此,徐晃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高平,语气中是满满的杀气腾腾,“你可识得……雍疾、雍病二人?”
“雍疾乃雍闿长子!
雍病是雍闿幼子!
此二人皆是无勇无谋之辈!”
早就是被吓得半死不活的高平,没有一丝一毫、零星半点的迟疑,当即是,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罪将与雍疾交情颇深,与雍病只是泛泛之交。”
徐晃双眼微阖,一瞬不瞬的盯着高平,思虑着他话中的真假。
“罪将所言,句句属实!”
高平抬头瞥了一眼徐晃,心下愈发的惊惧起来,磕头如捣蒜般发誓着,“罪将若有半句虚言,必不得好死!
徐将军……罪将所言都是真的!”
高平不发誓,徐晃还没有太大的疑虑;他这一发誓,徐晃心下的疑虑,反倒是大了起来。
本来,他徐晃就是要将高平给折磨致死的,难道是……高平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才发的这个誓言?
徐晃思虑一番,心下肯定着,谅他高平这般的软骨头,绝不敢算计于他徐晃。
“高平!”
徐晃思虑已定,沉声喝道:“你若能……替本将夺下邪龙城……
你之前的种种罪行,本将自然会酌情处理!你可明白?”
听闻徐晃所言,一道生还的希望升腾而起,心下一喜的高平,赶忙是磕头如捣蒜着拜谢,“但请徐将军吩咐!
罪将高平不敢生有二心!”
徐晃一瞬不瞬的看着高平,三五息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一亲卫兵,带着一名信使而来。v手机端/
“可是黄将军差你来的?”
看了眼那名信使,徐晃心下一喜,朗声问道。
那名信使忙是点头,施礼一番,禀报道:“属下从益州郡启程之时,黄将军分兵三路,攻打朱褒所部。
黄将军亲率中路军,大破牂牁郡毋单、漏江、同并三城;正往益州郡俞元城一线进兵;
左路军击破益州郡律高、贲古、毋棳三城,正往胜休、建伶一线进兵。
右路军攻取益州郡味县、同劳、同濑、牧靡四城,正往昆泽、谷昌一线进兵!”
“壮哉!”
徐晃心下大喜,双眼晶亮放光,抚掌大笑着,“哈哈哈……壮哉!”
那名信使,亦是一脸的笑容,七八息之后,又是禀报道:“徐将军……还有捷报……”
“哦……”
徐晃跨步上前,给那信使递了一杯茶,一脸的大喜笑容,“快快说来……快快说来!”
那名信使,心下大为感动,拜谢一番后,一饮而尽,娓娓道来,“朱褒所部两万人,现已不足两千人,余者已被我军尽屠!
朱褒之子朱腸、朱石、朱茑,尽被我军所擒!
朱褒麾下大将杨锋、奚尼、土安三人,被我军斩首示众!
所破之城的南中百姓,亦如牂牁郡百姓一般,对我军感恩戴德,夹道相迎……”
“好!好……好!”
徐晃再一次抚掌大笑着,“哈哈哈……当真是大快人心!”
潘凤亦是大喜不已,朗声大笑着。
吕凯、柳隐、兀突骨、鄂焕四人,心下震撼不已,凉州军果真是骁勇善战,兵锋不可挡呐!
“黄将军令你前来……”
徐晃一脸笑意的看着那名信使,神色中满是肯定的朗声问道:“可是要约定时间……合击益州郡郡治滇池城?”
那名信使不住的点头着,“正是……正是……徐将军果真是料兵如神!”
“待你返回之时……”
徐晃拍了拍那名信使的肩膀,神色中尽是肯定的朗声说道:“飞豹军团所部,必能兵临益州郡秦臧、连然城一线,从北面围困滇池城!”
那名信使见此间事了,不便耽搁时间,当即拜别一番,跨步离去。
一夜无话!
……………………
第二天,卯时中分刚过!
大军兵出博南城,潘凤、柳隐、兀突骨三人,带着六千“装扮”妥当的“叛兵”,挟持着高平,先行一步,赶往永昌郡东部的邪龙城。
先锋大军来到邪龙城下!
高平涕泪横流的哭诉着……越嶲郡大军,已被永昌郡的益州军击败,高定不知去向,他高平只能投奔你雍疾了……
雍疾本就是无勇无谋之辈,又与高平交情深厚,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便亲自开城,前来迎接高平一行人。
就在雍疾上前,正欲同高平拥抱之时,兀突骨突然出手,将其生擒。
雍疾悔之晚矣,为了活命,只得让帐下的五千兵士放下手中兵器,投降于凉州军。
三刻钟之后……徐晃的大部兵马,来到邪龙城。
此时的邪龙城内,除了凉州军的一万九千余人;还有手无寸铁的雍疾部五千叛军兵士。
半个时辰内,那五千叛兵,被凉州军尽屠于邪龙城的校场之中。
校场的平地之上,血水漫过凉州军将士们的鞋邦子。
一旁被迫观看着的高平、雍疾二人,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