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蒯氏兄弟愿意献出蒯氏的所有家财,李牧心下未有一丝一毫的诧异,也未有一丝一毫的欣喜之情。
蒯氏兄弟,能做出这般忍痛割爱的事,能有这般破釜沉舟的决心,便足以说明,他们兄弟二人,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对于这样心思深沉的人,绝不可大用!
“子柔、异度二位先生,能将蒯氏的家业,尽皆献于凉州军,本侯很是欣慰!你二人的功劳,整个蒯氏一族的功劳,本侯自会放在心上!”
李牧思虑一番,心下已是有了决策,旋即,面带笑意的看着蒯良、蒯越二人的方向,朗声询问道:“不知……你二人可要何赏赐?”
听闻李牧所言,蒯良、蒯越两兄弟,又是对视一眼。随即,蒯良一脸肃穆的朗声说道:“能为李君侯效力,能为凉州军尽绵薄之力,是蒯氏一族几世修来的福气。蒯良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蒯良话音刚落,蒯越亦是一脸肃穆的郑重道:“能为李君侯效力,实乃蒯氏之荣幸!蒯越不敢有他想!”
听闻蒯氏兄弟所言,李牧心下清楚……蒯氏兄弟这是在以退为进,是在等着他李牧先出招,是等着他李牧先亮出底牌。既如此,我李牧……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子柔、异度二位先生,实乃荆襄俊杰,你二人的声名,本侯亦是早有耳闻!俊杰……自然是要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李牧心下思虑已定,面带笑意的朗声说道:“既然……你二人不想要任何赏赐,那……你二人可有想好……想要什么样的官职?”
眼见了李牧面上的神色,蒯良、蒯越二人心下一喜,二人又是对视一眼。随即,二人依旧是一脸肃穆的齐声郑重道:“多谢李君侯抬爱!蒯良、蒯越受之有愧!至于官职一事……全凭李君侯吩咐,我二人定会谨遵李君侯军令,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李牧心下冷笑连连,暗暗道:好!很好!真的好!事到如今,你兄弟二人,还在跟我李牧打太极,还在跟我李牧装糊涂!既如此,那可就别怪我李牧无情了!
“子柔、异度先生,不愧是……荆襄俊杰!你二人有如此忠心,本侯……很是欣慰!”
李牧看着蒯良、蒯越二人的方向,心下早已是冷笑不止,面上却是带着些许敬意。李牧一脸肃穆的,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凉州安定郡,正缺一太守,子柔先生可当此任!司隶校尉部河东郡,正缺一太守,异度先生可当此任!”
听得李牧所言,蒯良、蒯越二人,当即是怔愣在原地。二人面色巨变,直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心中早已是方寸大乱!为何……车骑将军会对他二人,有如此不合正常逻辑的职位安排?
就在蒯良、蒯越二人,还在处于怔懵状态时,耳边又是传来了……李牧不容置喙、不容反驳、不容改变的话音,“待酒宴结束后,你二人便从襄阳城出发,即刻赶往安定郡、河东郡,不得有误!你二人的家眷,待过些时日后启程!”
李牧的军令,不仅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蒯良、蒯越二人的耳中,更是重重的砸到了二人的心间。
李牧的连番军令,太过突然、太过令人难以置信,太过的出乎意料。别说是蒯氏兄弟没想到,就连……庞统、张辽、黄忠几人,亦是未能猜到。
确实!像蒯良、蒯越这样的军略人才,最好是留在军中,这样才能发挥他们二人的长处。起先,李牧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谁叫蒯氏兄弟那般不识抬举?这可就怪不得李牧翻脸不记情了!
凉州军治下的太守、县令,早就是没有了兵权。他们的职责是处理政事、民事。整个凉州军治下武装人力的调动权,都是集中在李牧和八大军团、水师兵团的主将手中。军政分治的局面,已成不可更改的规矩!
眼见着,蒯氏兄弟依旧是怔懵在原地,如同雕塑,呆如木鸡一般,李牧拍了拍几案,旋即,沉声喝道:“你二人……可有听明白?”
李牧话音刚落,蒯良、蒯越二人,当即是回过神来。
“请李君侯,暂息雷霆之怒!”
眼见着李牧勃然大怒,蒯氏兄弟俩,哪还有心思纠结官职一事。二人急忙站起身来,赶忙施了一礼,随即,又是连忙跪伏于地,齐声郑重道:“蒯子柔、蒯异度,谨遵……李君侯军令!”
李牧双眼微阖着,一瞬不瞬的看着蒯氏兄弟的方向,杀气腾腾的沉声说道:“安定郡、河东郡的政事、民事,便交给你二人了!万莫让本侯失望才是!”
蒯氏兄弟,心下大惊不已,急忙是恭声保证道:“蒯良、蒯越,定会尽心竭力,不敢有负李君侯的军令!”
“韩德高,出任南郡太守!伊机伯,出任江夏郡太守!”
李牧点了点头,旋即,环视了众人一圈,沉声布下军令,道:“王粲,出任凉州敦煌郡太守;邓羲,出任凉州陇西郡狄道县令;庞季,出任河内郡野王县令;傅巽,出任汉中郡城固县令;刘先,出任右扶风郡杜阳县令;綦毋,出任南阳郡新野县令;王威、刘虎二人,留在军中效命!”
听闻李牧所言,王粲、邓羲、刘先、王威等人,连忙站起身来,施礼得令,恭声拜谢道:“我等,谨遵李君侯军令!”
“不论官职大小,望尔等……能尽心竭力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万莫让本侯失望才是!”
李牧一脸沉沉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是一脸杀气腾腾的环视众人一圈,随即,沉声说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