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好半晌之后,李恢似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情况,当即,面色郑重的沉吟道:“如今……我军在虎牢关、旋门关一线,集结了重兵,此一线的防备,可谓是固若金汤!相较之下……汴水、荥阳、巩县、偃师一线的防备,要薄弱得多!主公……不知……可还需要加派兵马?”
“德昂多虑了!”
李牧依旧是眺望着关外,却是面带笑意的宽慰道:“只要虎牢关、旋门关、轘辕关、大谷关未有闪失,纵然……汴水、偃师一线的防备再弱,曹军也不敢偷袭!”
“是属下……杞人忧天了!”
李恢思虑一番,算是明白了一些,继而,便是笑着说道:“虎牢关、轘辕关……这四大关口,距离汴水、偃师一线比较近。若是……曹军真敢偷袭汴水一线,反倒是自投罗网了!”
“德昂所言甚是!”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曹军想要进犯关中……而又不想从颍川郡出兵,那么,兖州军只能攻取虎牢关、旋门关两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道路可行!除非……曹军能有飞天遁地之术!”
众人心下,一片安定,当即,哄笑起来!
“恶来!”
半晌之后,众人停下笑声,李牧颇是好奇的询问道:“此番……曹孟德的随军大将、随军谋士,我军探马可有探查清楚?”
“主公!曹军在陇城、管城、扈城亭一线的大营,其防备甚是森严,我军探马也不敢太靠近侦查!故而……所得到的情报,也不太全面!”
典韦面带愧色,先是解释了一番,随即,又是补充道:“根据我军探马传来的消息,曹仁、乐进、曹洪、许褚、贾诩、戏志才、郭嘉七人,都是随军出征的。哦……对了主公……那逆贼张绣,也在曹军营中!”
听了典韦的情报,李牧心下思忖到,看来……此番,曹操是铁了心的想要攻取关中;不然的话……曹孟德也不需要将贾诩、郭嘉、曹仁等人,一并带到了虎牢关一线的战场。
“此战,曹军营中的任何人,都是我凉州军的死敌!尔等无需迟疑,若能斩杀敌军大将,可不必留手!”
李牧转过身来,环视了众人一圈,旋即,一脸杀气腾腾、杀意已决的沉声说道:“此番……我要用曹军大将的头颅,来祭奠我李牧的帅旗!我要让曹孟德……让整个兖州军知道……得罪我凉州军……得罪我李牧,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当即,众人抱拳拱手,一脸战意浓浓的齐声回道,其中,典韦的一双虎目中,尽是掩藏不住的战意、杀意,“我等谨遵主公军令!定不负主公所望!”
就在这时,一名兵士前来禀报道:“主公!饭菜已备好!”
李牧应了一声,便让兵士……直接将饭菜,端到城楼上来。同时,进行布下军令,“即刻起,我与诸位将军的一日三餐,都会在城楼上食用!眼下,正值战事紧张时期,不管是做任何事……全军上下,须衣不卸甲、兵(兵器)不离手!”
众人点头称是!
……
转眼之间,五天已过!
第六天的卯时,李牧正在城楼上歇息之时,典韦前来禀报道:“主公!有重要军情!”
“曹军出兵了?”
李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当即,站起身来,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主公真是神了……”
典韦憨笑一声,接着,便是神色郑重的朗声说道:“方才,据探马传来的消息,曹军已从陇城、管城出兵,再有三刻多钟的时间……应该会兵至虎牢关外!”
“曹军……终于来了!”
李牧伸了个懒腰,随即,朗声笑道:“还真是……让我等的……好生辛苦耶!”
“主公!”
典韦憨憨的笑着,声若洪钟、瓮声瓮气的大声说道:“这一年多以来,俺都没有上阵杀敌过。这一次……俺可要好好的过把瘾……定要将那曹军……杀他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到时候……让恶来杀个够就是了!”
李牧先是朗声笑着说了一句,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一脸肃穆的嘱咐道:“对了恶来!现在……你身为统军大将,不能光想着冲锋陷阵,还要学会……该如何统领整个军团……该如何指挥兵士作战!”
其实,这些年以来,典韦的一步步成长,李牧都是看在眼里。不可否认,典韦真的是成长了许多。只是,李牧对电典韦的殷切希望,一直都没有改变!
当即,典韦抱拳拱手,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感慨和敬重,“请主公放心!典韦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牧应了一声!
就在……李牧洗漱一番,用完饭后不多时。
只见,虎牢关东面的地平线上,尘土飞扬。隐隐中,依稀可以看得清楚,曹军旌旗蔽空的军阵。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曹军数十个军阵的兵士,迈着整齐的步伐,恰似那移动的方块一般,来到了虎牢关东门外……两里之地!
曹军虽是停下了进军的步伐,却也没有要进兵的举动。又是数百息之后,但见,曹营阵中,一将飞马而来。
待那敌将来到关外两百步时,便勒停了坐骑。紧接着,那敌将抬起手中的长柄大刀,指着虎牢关关上的方向,高声呼喊道:“我乃大汉司徒、骠骑大将军、兖州牧、沛国侯曹公麾下……讨寇将军乐进乐文谦是也……今奉我主军令,特来……有请宁城侯……出城答话!”
“今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