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牧出了黄府时,阴沉灰蒙的天上,有稀疏的雪花落下!正如此刻李牧的心情。
虽说‘治大国如小烹’,可是,治理一州和治理两州,还是多有不同!
李牧入眼处,街上几无行人,长安城一片萧瑟疲敝,哪有一点昔日帝都的威严?
李牧漫步走向自己的临时宅子,于路思忖到:自己虽然将肺腑之言说给了黄琬、杨彪,可是,这两人是不会轻易更改心中所想的。要不然,杨彪也不会阻止杨修投效自己。
眼下,能帮着自己治民理政的人,只有徐庶、邓芝、张既、李恢、成公英五人。子龙、文远、汉升他们,既要负责募兵,还要镇守各处险要,又要训练兵士,也很难再抽出多余的时间。
看来,要尽快处理好关中局势!
“婢子见过侯爷!”
不知不觉间,李牧来到自己的临时宅子,自己的思绪,也被一道侍女的问候声打断。
“夫人是……专程等我的!”
李牧朝着那侍女点了点头,随即看着一旁身着素色棉裙的唐姬,笑着说道。
“妾身才没呢……”
唐姬的俏脸倏地一红,含娇带羞的睨了一眼李牧,佯装着一脸平静的说道:“妾身是……是专程观赏雪景的……”
“夫人好雅兴!”
李牧上前一步,低头平视着唐姬,一脸笑意温润的说道:“要不……为夫带着夫人,出城观赏雪景。城外的雪景更美!”
“这雪景……妾身已经看够了!”
唐姬蓦得想起,又被李牧吃了豆腐,随即退后一步,一脸羞赫的嗔道:“宁城侯休要再喊妾身为‘夫人’!”
“唐姑娘迟早都是我的夫人!”
李牧一把揽住唐姬的纤腰,带着唐姬朝着府内走去,“早些这般称呼,唐姑娘也好尽早的适应!”
“李牧,你说了不会强迫妾身!”
唐姬挣扎了几番,终是不得脱,随即一脸焦急的嗫喏道。
“我说了不会强迫夫人,说的是不会强迫夫人……与我行那周公之礼!又不是不能抱夫人、不能亲夫人!”
李牧在唐姬冰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笑着说道。
“言而无信、出尔反尔,非是大丈夫所为!”
唐姬挣脱不了李牧的魔抓,随即含娇带怒的嗔道。
“夫人若是质疑为夫是不是大丈夫,那今夜……为夫便要了夫人!”
李牧故意曲解唐姬的意思,一脸郑重的说道。
“不要!”
唐姬心下一惊,急忙说道:“妾身气恼,这才口不择言!宁城侯乃堂堂正正的大丈夫,这是妇孺皆知的!”
“夫人是被形势所迫,才会言不由衷!”
李牧依旧是一脸郑重的说道:“为夫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探讨探讨……为夫是不是‘大丈夫’的事实!不然,为夫身为男人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那恭请宁城侯临幸妾身,妾身也好早日解脱!也免得宁城侯日日夜夜惦记着!”
唐姬猛的停下脚步,看着李牧凄婉一笑,双颊上早已是泪珠滚滚,哽咽道。
李牧看着唐姬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下一点也不好受。李牧心下了然,他和唐姬的感情还很浅,确切的说,他把唐姬留在身边,更多的是男人对美人的占有欲,至少,暂时来说是这样的。
李牧随即想到何太后的话,唐姬对刘辩还是有感情的,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似乎没有什么必要了。
“对不起,是李牧口无遮拦,让弘农王妃蒙羞了!李牧保证,下不为例!”
“今日上午,太后传诏李牧进宫,说是想见见王妃。当时,李牧并没有答应!现在看来,不过是徒劳之举!”
“李牧不过是一外臣!当日,弘农王妃出走长安城,也是事出有因。既然弘农王妃不愿待在此处,李牧亦不会横加阻拦!李牧这就派人护送王妃回宫。往后,李牧也不会再打扰弘农王妃!”
李牧放开唐姬,向后退了一大步,当即施了一礼,随即一脸肃穆的沉声说道。
李牧话音刚落,唐姬的双眸中的一丝喜色,瞬间便湮没在朦胧泪眼中。只见,唐姬眼中的泪水愈发的汹涌澎湃。唐姬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来人!备驾!”
李牧只当是唐姬喜极而泣,心下自嘲一笑,随即面沉如水,一脸平静的喝道:“恭送弘农王妃回宫!”
“当初要留下妾身的人……是宁城侯!今日不要妾身的人……还是宁城侯!妾身是再蘸之妇不假……宁城侯何故这般羞辱妾身?”
“妾身来到池阳坞堡……又跟着宁城侯来到长安城。如今看来……在宁城侯眼里,妾身不过是一件物品!”
“李牧,你从不曾派人监视妾身,府中的侍女兵士,也是任由妾身差遣!妾身若是想走……早在你出兵追剿乱军的时候……就走了!何需等到今日?”
“李牧!你就是个大坏蛋……”
唐姬胡乱的摸了几下脸上的泪水,赤红的美目盯着李牧,抽噎着喊道。
“我说过要好好的呵护夫人,不能让夫人受了一丝委屈。结果,我却让夫人伤心,让夫人受了莫大的委屈!”
“夫人原谅我……好不好?往后,我再也不会说什么‘让夫人离开的话’!”
此时,李牧若再看不出唐姬的心意,那他真的是榆木脑袋了。李牧当即上前一大步,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唐姬,一脸怜惜的安慰道。
“待过了一年之期,我就迎娶夫人过门。往后,夫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