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中杀意顿生,八八六十四式游龙剑法,尽数施展而出。
只见,李牧手中的游龙剑,婉若游龙戏凤,翩若惊鸿一瞥;恰似龙腾苍穹,又如凤舞九天。
道道剑影、朵朵剑花,如飘雪,似梨落。顷刻之间,便将那夜行衣之人,迫得仅有招架之力。
二十回合刚过,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
再看时,只见,那夜行衣之人,右手臂血流不止,手中之剑亦不知去向,脸上的面巾,化成碎片散落在脚下。
而距离夜行衣之人咽喉处,不足一寸的地方,便是游龙剑。
“在我游龙剑之下,能撑二十回合,阁下是第一人。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就说‘臣李牧,问心无愧!’”
李牧看着夜行衣之人,沉声说道。
李牧见那夜行衣之人,双眼紧闭,默然不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便收回游龙剑。
“侯爷……”
突然,一声惊惧颤抖的声音传来。
李牧心下一怔,转头看时,只见,一柄长剑,横在卞玉的脖子之上。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正推着卞玉,从二楼的台阶上,缓步下来。
“李牧生平,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畜生!”
“你,该死!”
李牧双眼微合,盯着那人,低笑着说道。
夜行衣之人说道:“李牧狗贼,欺君罔上,意图谋反,史阿定取你项上人头!”
李牧心下一怔,史阿,汉末剑客,师从王越。
“畜生也配有姓名!”
“那想必,我身旁的这位,便是剑师王越了!”
“我本想留你全尸,但现在,我会让你痛苦的离开人世!”
“活着……真的不好么!”
李牧低笑着说道。
“李牧,若你现在自刎谢罪,我会留这女人一命。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这女人香消玉殒!”史阿猖狂的笑道。
“侯爷……不要管玉儿……玉儿能为侯爷而死……心甘情愿……死而无憾……”
还不等李牧回话,卞玉焦急的喊道。
“李牧,让一个女人替你而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史阿猖狂的笑道。
“我是不是男人,我自然知道!”
“我还知道,你史阿……会首先成为阉人,然后惨死!”
“像你这种,只会欺负女人,只敢动动嘴皮的畜生,有什么脸面苟活在世上?”
“既然你这么可怜,何不自宫?不男不女的活着呢?”
“我听说,张让最是喜欢你这种……年轻的阉人了。届时,你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阉人间的‘龙阳之好’!岂不美哉!”
“嗯!不错,想想都很有意思!”
李牧低笑着说道。
李牧就是要激怒史阿,让他放了卞玉,来和自己决战!
史阿怒意滔天,一把推开卞玉,纵身一跃,杀向李牧。
李牧心中恨意弥漫,使出十成功力,招招致命。
顷刻间,二人交手十回合,突然,一声惨叫声,划破苍穹!
再看时,只见,史阿的右臂,连同手中的宝剑飞天而起。
李牧接连挥出四道剑影!
再看时,史阿的左臂飞天而起,双腿膝盖骨,早已不见踪影,而史阿的胯‖下,鲜血‖淋‖漓。
史阿仰躺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嚎叫着。
“嗯,不错!该死的畜生……现在真的是不男不女喽!不过……还没有结束呢!”
李牧低笑着说道。
李牧对着史阿,又是数道剑影闪过!
再看时,史阿的双脚,早已不知去向,双腿、胸腹、脸上皆是一片狼藉。
“嗯!差不多了,小阉人,慢慢等死吧!不过呢……也不会太久,再有一刻钟,你的血流干净了,自然就解脱了!”
李牧低笑着说道。
“师傅……杀了徒儿吧……”
史阿疼的嘶声嚎叫不止,嚎叫道。
“王剑师,想帮史阿解脱……也行!你只需告诉本侯……张让的府邸即可!”
王越刚想上前,李牧用剑挡住王越,低笑着说道。
王越犹豫再三,终是迟疑道:“城东永安街!”
……
李牧收起游龙剑,快步来到卞玉身旁。只见,卞玉面色惨白,颤抖着身子,缩在台阶上抽噎着。
“玉儿,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李牧踟蹰了下,蹲下身子,将卞玉抱在怀里,安慰道。
“侯爷……玉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侯爷了……”
卞玉紧紧的攥着李牧的衣服,惊魂未定的说道。
“玉儿别怕了,很快,我们就能返回凉州了。这里不安全,我们今夜去别的地方。走吧!”
李牧神情温柔的说道。
卞玉抽噎着点了点头。
李牧拿起游龙剑,背着卞玉,快步离开了驿馆。
李牧出了驿馆,便开始狂奔起来,约莫一刻多钟,来到了雒阳城东的永安街。
李牧从卞玉口中得知,他来驿馆之时,卞玉正在门口等着他,而王越、史阿二人,也是刚到!
李牧将卞玉,安置在一个隐秘之处,便要转身离开。
“侯爷……您要丢下玉儿了么……”
卞玉一把拉住李牧,泫然欲泣的问道。
“怎么会呢,既然我答应,带玉儿去凉州,就不会食言!”
“等下我要去办点事,玉儿安心的等着,千万别乱跑,要不了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李牧笑着安抚道。
“侯爷,那您也要注意安全,玉儿会在这儿等着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