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隋可谓是风起云涌,前脚刚将宇文承都打入大牢,后脚就各种动乱频频发生,让杨坚都感到了几分心力交瘁。
步入晚年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唯一希望的是能留给后辈子孙一个安定、强盛的大隋,为此他不惜一切的的打压内在隐患也就是关陇、关东那些士家大族,对边境之外的异族则是拉拢的拉拢打压的打压,拼命的聚财富于国,避免以后的某一个时间对外或者对内做战时发生粮草不济、国库空虚这种悔之晚矣的情况。
当然了,若是能同秦皇汉武一样名震千古,他自然也是非常喜闻乐见的,但前提是不能打乱大隋的平静和安定。
大国机器的运转无疑是高效的,在杨坚的一声令下短短三天的时间便集结了十万大军,由忠孝王伍建章为主将带其子伍云召,前往通海关抵御突厥大军的南下。
而突厥新上任的大帅戈尔丹,对大隋却是极尽嘲讽,鄙夷杨坚的荒唐行径,竟然将宇文承都打入大牢,还即将斩首示众,这是何等昏庸的招数若他突厥能拥有一位诸如宇文承都一样能征惯战的将军,大隋岂不是指日可定
他认为以前那个英明神武的大隋皇帝已经老了,锋利的牙齿渐渐掉落,一头没了牙齿的老虎已然不足为惧,又值大隋刚刚秋收粮食必然堆积如山,反观他们突厥却是连过冬的口粮都没有,为了掠夺到足够的过冬粮食,他将目光盯在自以为没落的大隋身上。
突厥王庭之内,新上任的大帅为了给子民们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形象,并不像上一任大帅一样奢靡的享受,不理朝政,若单从此刻看来甚至都有些清苦,低劣的皮衣,浑浊的米酒,丑陋的侍女,粗糙的食物,是他这三年来的生活方式。
他承认刚开始这样做只是为了给百姓塑造一个美好的形象,但后来他觉得这样也非常的不错,抛开美妙柔软的身体,远离腐烂奢靡的生活,每天粗茶淡饭,醉心于朝政大事,看着渐渐强大起来的国家,他由内而外的感到充实,现在已经不是刻意假装,而是他真的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大帅,隋军常年做战,经验丰富,可以说是百战精锐之师,又有城墙地利之便,我们十万儿郎恐怕有些不足啊,不如多派些人马,增加胜利的把握。”
牙帐中,他抱着一本名为论语的书籍,彻夜苦读,越读他越觉得汉人智慧的恐怖,他下定决心要读便汉人所有的书籍,增加自己的能力,建立一个屹立在茫茫大草原的不巧帝国。
听到心腹的进言,他放下书籍,眼眸中透露出深邃睿智的光芒,不屑一笑。
“不必了,十万儿郎足以。以前屡屡战败,不是我们太弱小,是大隋太过于强大了,现在和以前相比,我突厥儿郎依旧强大,但大隋已经没有了牙齿,前不久迟暮的大隋皇帝杨坚竟然将朝中大将宇文承都打入天牢,这是何等的昏庸招数观之宇文承都横空出世之后同我们、高句丽的两大战役,哪次不是以难以置信的手段大胜而归若有此人存在,我是必然不会同意进攻大隋的,那个人着实有些恐怖,与他做战,我无半点信心。”
戈尔丹缓步走出牙帐,感受着寒风的侵袭,眸光幽幽的南望,显的有一点秃废和畏惧,那是对宇文承都的恐惧。
“是啊,此人诡计多端,用兵如神,三年前同我军做战时,被困山上,原本没有水源的他必败无疑,谁曾想一把火烧光前去围剿的两万五千大军,前不久与高句丽一战,更是遭大暴雨,补给被断,眼看着要无功而返,他却出其不意的截江河,水漫高句丽,数百万人被屠戮一空,此等人物当真是不可小觑啊。”
另一个突厥高层,眼神中带着三分敬佩,七分恐惧,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说给其他人听。
“诸位哥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就不信他宇文承都三头六臂,不能战胜,若他敢来我突厥,我巴图定然让他尝尝我手中宣化斧的厉害。”
另一个身高九尺宛如黑铁塔的壮汉一听可不满了,他迈动着如同大象一样粗壮的双腿,走到戈尔丹面前,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咚咚”的沉闷声。
“巴图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听闻他使的一杆丈许的流金镗,力大无穷,招式变幻莫测,曾在三年前仅用一招就将红海将军连人带马打死,你虽为我突厥第一勇士,但和此人比起来,却还差不少。”
戈尔丹转身仰望着比他高一头的巴图,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却感觉那个画面有点滑稽,只好做罢。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你若长久如此鲁莽,行事不加考虑,为兄如何放心让你上战场可知敌人都是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之辈,尤其是隋军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如此莽撞,必会累及千军。”
巴图的亲身哥哥是一个身材矮小机灵的人,和这个堪称野兽的弟弟比起来简直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区别,差距极大,可能是他的弟弟把属于他的营养全都给抢走了。
“谁敢杀我谁能杀的了我我的斧头可不是吃素的。”
巴图居高临下,俯视亲哥一眼,不屑的摆摆手,神色高傲至极,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声若闷雷炸响。
“你你如此狂傲,日后必然有一天追悔莫及,到时候可不要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提点你。”
“好了,隋朝皇帝竟然要处死宇文承都,这可以说是天赐良机,我们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拿下通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