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冰棱扎入她的后背,她向前扑倒。
她感到背后有温热的液体蔓延开来。
侧过头,看见背后站着的雪妖。确实是一张……美得让人厌恶的脸啊……
雪妖面目白皙,晶莹的瞳仁里没有任何温度。“你是封河的女儿。”她的语调平静,逐渐露出微笑。
封河转身坐在雪地上,心脏像是没有了跳动。她毫不恐惧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与他……真像。他也是这么看着我地。”
女人抽出腰间的冰剑举起。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女人将剑刺下,噗啦一声没入身体,血液飞溅。
玄静挡在封河面前,背对着雪妖,跪在地上将封河护在身下。
“是哪里来的畜生。”雪妖将剑抽离玄静的后背,他终于惨叫出声——
“玄!”
封河刚开口,又看见冰剑穿出玄静的胸口。
玄静撕心的惨叫,面目从未见过的狰狞。但他的身体没有挪动半步,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一点点砸在封河的脸上。
彻底失声后他大口的喘气,血液从口腔里溢出。
“玄镜!”她尖叫。
玄静睁开眼望着她。
一个失去了守护之力的守将……能够保护主人的……只有身体了。
能让自己如此残败的身体作为最后的防御……作为守将,已经足够幸福。
血液喷涌,当雪妖第三次穿刺他的身体后他终于倒在封河身上。温热的液体浸润了她全身。
“玄——”
她发出惨叫,但这一次已经尖锐的近乎嘹亮的呼号,如同野兽的咆哮声惊起了一林子的飞鸟,树枝上的雪纷纷滑落犹如下起一场细密的雨。
蓝色的火焰爆发。
已经遍体鳞伤的风澜还在与众妖拼杀,他听到了这一声——
是……封河的声音!
拒声音极远,但他还是能清晰地捕捉到——用妖精的耳朵捕捉到的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封河!”他仰头咆哮一声,身形化为一道白光迅速的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有明确的目标,他疲惫的奔跑了一个小时来寻找。终于嗅到了血腥气,而且是熟悉的气味——倍感不妙,他在附近搜索:“封河!许!”
没有回声。四周空旷,同样空落了心。
“封河!”他愈发狂躁,大声咆哮:“封河!”
血腥味愈发浓烈。他循着气味找到一滩血迹,不管雪再大也掩埋不了的暗红。他跪下来将已经僵硬的玄镜从雪下拉出。
死了么?他细长的瞳孔急剧收缩,右手按在玄静脖子的动脉上——还有微弱的跳动。
不能再让这家伙暴露在雪地里了……他感觉到寒冷正在侵蚀玄镜的性命。但是完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安置他——
他吐出火焰温和的烤炙着周围的空气。玄镜的身体有了热度后,凝固的血液恢复流动再次从他的胸口和后背溢出。风澜扯下身上破烂的毛绒布给玄静扎紧了胸口。
“醒过来!”他吼道。
但玄静只是身体神经有了抽搐。
“要死你也是说出她的下落后再死!”狂躁额风澜扬起右手想一掌抽在玄镜脸上,但是手悬在半空——
封河说过自己最大的弱势就是拥有躁烈的心……
现在,再次被愤怒冲昏头脑了么……
他吸一口凉气,冷静下来,右手探入玄镜的背部抚摸——脊椎断裂。
心脏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勉强,更别想让他苏醒过来。
“撑住,不然发疯的可不是我。”
他牺牲自己几十年的道行为玄静护住了心脉。至少能让他伤势不恶化的维持一天。
他静下心,闭上眼缓气——
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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