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都不知道罢——但我还是知道因为我。”她的眼眸暗敛。
“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玄镜这样理性的旁观者看得最清楚不过。所有错误的起因就是因为这个流不再是先前的流——能够把犬妖折腾到如此狼狈的境地还能挑起与甘柏的纷争……这样的心理已经足够让人畏惧了。
“呵。”终于地,流再度露出笑意,“随你怎么看我吧……虽然我依然是不清楚这个身体先前的感情是怎样,但是我为她感到悲哀啊——”
玄镜竟然有了耐心听她说下去。
“她的感受,谁在乎过了呢?就这样将她作为争夺的对象,而她自己的意愿,又有谁关注到了?重新复活之后,却是更加悲哀的命运啊……”流的头略微俯下笑出声,阴影笼罩着眼睛她的笑声也尖锐到刺耳,“所以,将她彻底抹消比较好吧,我是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游魂,让我来掌控这个身体——这样她就不会心伤了。”
只有永远地消失,才能最终获得释然。
“但她是心伤着离开。”玄镜终于开口。
“至少不会再痛苦下去了,所有让她痛苦的事,就由我来做。”
“就算能得到所有人的饶恕,我也不会饶恕你。”玄镜的眼眸渗出金色,他的右手举起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你不能!”流的双眼瞬间充斥惊惶,粉白色的花瓣散发弥漫,她后退。
“我与你不熟。”玄镜冷笑。
我体会不到有关于你的任何情绪,我只知道封河的痛苦,以及风澜接近崩溃的细心裂肺——
都是因为你。
你的这具躯壳。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