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轻莲也笑着,不过他全身都麻木中带着刺痛,所以笑起来很牵强。“这么晚了你来找我?”
“只是——哎——”封河没能想出好理由来,支楞着想了好久,不得不随便吐出一句话来:“因为我想你了啊。”
阿噗随口说出的话果然好奇怪。
“嗯?”
“啊啊没什么啦——”她连忙挥手。话说……怎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来讨论一下函数君的问题这样你肯定马上倒下——”
“啊,这样我的血真的会流光的。”他的神色彻底柔和下来了。
“想喝点水么?”
“不用了,在我睡觉前被阿松灌了半桶。”
“半桶……真是好神奇的概念。”
似乎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因为两人都没有在这样的半夜聊过天,还是在如此的情境下。均沉默良久,轻莲终于开口:“不要站着了吧……坐下——要么干脆躺下吧。”
他笑出声。
“躺下啊……真是个好想法。”封河毫不犹豫地果断去爬轻莲的床。
“哎……”他还真没想到封河如此剽悍。
封河轻巧地跨过他爬到他的里侧躺下。“你就保持住不要动哦,我和你背对背睡就好。”
“……”他很努力的移动重心,身子终于掀过去平躺。他侧过头看封河,封河果然和他背对着睡——
“晚安啦。”她说。
其实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睡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巨大的犬妖打了个盹之后睁开眼,发现封河没回来。睡意再度来袭之下他又眯起眼。
于轻莲的左手抚摸在封河的头发上,封河没有响动。这么快就睡着了么?不过好像……自己也终于困了啊……
他闭上眼。
当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他觉得就像是在做梦……呵,那一定是相当美好的梦呢。
麻醉的效用已经过去大半,他动了动手脚,翻个身滚下床——结果滚下去了就没能再爬起来。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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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河蹲立在房屋顶上,眼下的阴陵门的布局格式似乎与洛邑没有什么两样。可能都是大家族聚落的原因,阴陵门采取的也是四合院格局,只是布局更稀疏一点,因此占地也更大,将郊区的地位也概括在其中,显得像是像是一半的村庄埋没在竹林里,另一半空阔的应该是训练场。
没什么新意的构造。由于传统习俗的原因,阴陵门与洛邑一样不会太过于接受现代化,不过据说阴陵门也在特定的时候接受游客的拜访,由此获得大量收入来稳固内部经济。
而在城市里的人对这样的传统和生活方式十分怀旧,因此在那些特定的开放日阴陵门不得不控制游客数量。
“如果我不把你拎下去你还要继续默默地观察这里的格局么。”站在封河背后的风澜一句话点明真相。
“……”已经在屋顶上蹲了十分钟的封河继续沉默。
“那我走了。”风澜转身。
“……还是把我拎下去吧亲爱的。”封河已经蹲的腿软。她先前以为屋顶上是很方便行动的,但是一旦上来之后就发现屋顶的坡度让她根本就不敢站起来。似乎只要重心再上升一些就会整个人滑下去——
迈开双腿无比轻松地侧身站在屋顶的风澜右手搂住封河的腰,纵身一跃就落入阴陵门内部。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把封河放下。
“来报仇啊。”
“报仇?”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不可靠的词?
“简单来说我只是来搅和搅和而已……”封河干笑两声,“至于正式的决战呢——我自然是做不到。”
但是足够能做到把这里的一切搅成一团浆糊了。
封河径直走入最中央的房屋,一路引来穿白装的男人们的注目。但貌似……没人开口阻止?
“这是谁家的孝?”路人甲对路人乙轻声讨论。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但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啊。”
“没准是哪位长老的血缘吧……”
封河很及时地一个回头,粲然一笑:“我找你们负责人。”
负责人……这真的是很空洞的概念。
“你是哪家的?”一个男人双手环抱问她。他也不敢直接将她轰出去,万一真的是上级们的血缘就不好了——毕竟这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强行进入的。
“看来你们真是把我的存在抹杀的干干净净啊——”封河忽然傲慢地仰起脸望着两人,也双手环抱显示出高贵的姿态。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呐,我不说第二次。”封河连眼睛都没彻底睁开,只是冷笑一声,“叫你们的上司来见我。”
这样浑然天成的王者语气……连在一边的风澜也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男人开始低声交谈。
“喂——”封河再不耐烦地打断,“要是怠慢我的话后果自负啊——“
两个男人连忙交谈完,一个匆匆地离开去找人,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对封河点头,然后做一个【请】的手势,“这里走。“
光听这个孝的语气,就知道她来头不小了。毕竟封河的身高好歹也有一米五八,再加上这样的气势,已经完全能够褪去幼稚显得相当成熟。
男人带她到了的是接待大厅,她毫不客气地就在椅子上优雅的坐下,随之——极不雅地翘起二郎腿。她很随意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