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东渡船队面前的海兽(鲨鱼)有两头,它们是嗅着血腥味儿赶到这里的。
这两头海兽身躯庞大,长约二十米,小山一般大,每侧各具二显著皮嵴。眼小,无瞬膜。口巨大上下领具唇褶。齿细小而多,圆锥形。
海兽的喷水孔小,位于眼后。鲤孔5个,宽大。鳃耙角质,分成许多小枝、结成过滤港状。背鳍2个,第二背鳍与臂鳍相对。胸鳍宽大。尾鳍分叉。体灰褐或青褐色,具有许多黄色斑点和垂直横纹。
海兽有着流线型的身体,锋利的三角牙齿。
不过在场的船员显然都已经顾不上打量这海兽的外表,在海兽这副狰狞而又似乎无可匹敌的模样之下,船员们纷纷乱窜,拿起了武器,架好投石机和弩床,对准这两头海兽。
“放!”
随着将领们的一声令下,已经装上擂石,或者是搭好的弩箭一齐发射,如雷霆一般刺破了长空,轰击在了两头海兽的身上。
“轰隆!”海兽是狡猾而野蛮的,几块石头打在身上使它们吃痛,厚厚的皮甲也被冲击力极强的床弩给刺穿了。不过海兽的防御力倒是十分的强大的,它们一个翻滚,就将身子缩进了海里,只将尾巴给浮出了水面。
其中一头海兽狡猾异常,直接钻到了一艘宝船的底下,而后又用着自己偌大的身躯去撞击宝船的底部。
“啊!”
在甲板上的船员是一个不慎,就摔入了海里,再也没能起来。
宝船剧烈地摇晃着。闻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随即冲了过去,激起千层浪,跟要掀翻宝船一般,鲨鱼的身体与宝船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好在宝船的体积足够大,吃水够深,已经扛住了这海兽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绕是如此,整艘宝船亦是被撞击得摇摇晃晃,船体不振,底部开始漏水。
在甲板上的庞副将见状,随即拔出了手中的利剑,冲着樊举道:“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血腥味儿会吸引附近的海兽的!若是越来越多的海兽聚集到这里!咱们都会葬身在此!”
“庞将军,汝意欲何为?”
“大人,原来出海的有五艘宝船。咱们还剩下三艘宝船!现在有一艘宝船已经漏水了,救不得了!末将愿赴死,指挥漏水之宝船吸引海兽的攻击!”
“庞将军!”一听这话,樊举不由得声泪俱下。
这时,庞副将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昂着头,面对着拍打着海面,波涛汹涌的鲨鱼,庞副将视死如归地道:“大人,庞某为国捐躯,虽死犹荣也!请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带着剩下的人回家!带他们回家!”
“一定……”
“一定!”
庞副将随即登上了小船,上了那一艘已经在漏水,极难重返的宝船上,就站在甲板上。
庞副将怒吼了一声道:“弟兄们!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让我们为了大宋国的未来!为了我们华夏子孙的千秋万代!杀呀!”
“杀呀!”
那一艘宝船上的宋卒以及随行的杂役、方士都已经疯了,他们红着眼睛,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奋不顾身地顺着绳索,冲上了海兽的身上,挥砍着那简陋的武器。
兵戈固然犀利,但这仅仅是对于人来说,对于这些皮糙肉厚的海兽,却跟挠痒痒一般。很快,这些冲上去的宋卒就被咬死,身体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他们的鲜血染红了一片海面。
海面之上,到处都是殷红的鲜血,还有数之不尽的残肢断骸。
“走!撤!”
樊举撕心裂肺地哭着道:“我带你们回家!”
樊举带着剩下的两艘宝船转舵,往后撤退。
而越来越多的海兽已经聚集到这里,将那一艘已经漏水的宝船撕成了粉碎……
十日后,琅琊海边。
一群衣衫褴褛,恍若乞丐一般的人登上了陆地。在他们的背后,是一艘破破烂烂的大船,还有一些破旧不堪,甚至已经在漏水的饱受摧残的船只。
“回来了!老子终于回来了!哈哈哈哈!”上了岸,回到了久违的故土,一名宋卒终于不堪重负,扑通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更有甚者,还抓起了地上的一捧泥土往嘴里吃。
不过除了这些欣喜若狂的人,还有更多的人,却是低着头,恍若行尸走肉一般。
路过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们不是东渡船队的人吗?怎么如此落魄?莫非是东渡失败了?”
“多半如此。唉,好端端的干嘛要出海远行?这海的另一端呀,分明是天下的尽头!那里通着天界呢!岂是吾等凡夫俗子能去得到的地方?”
“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真是作孽啊,出去的将近两千人,回来的却不到三百人!真是不知道这些娃儿都遭了什么罪!”
……
宋国都城,朝歌,沙丘宫。
宋王偃正在朝堂上聚集群臣议事,随着大宋国的疆域日益扩张,朝臣是越来越多,政务亦是愈渐地繁杂,有一些宋王偃不便决断,或者是太更重要的国事就会放到大朝会上商议。
穿越之初,宋王偃开大朝会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基本上没什么政务。因为当时的宋国国土狭小,而且官制已经僵化,朝中大臣,各地官吏都是拉帮结派的,许多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甚至都没有上报国君。
经过李敖变法之后,宋王偃便开始忙活起来,大朝会的时间至少一个半时辰,或者是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