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冲进里屋的时候,姜青正手忙脚乱捂住小胖的嘴,小胖被捂到了鼻子小脸涨红,而姜琴正抓着他脖子上的项链,勒得小孩脖子上一道道勒痕。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大夫一把冲过去将小胖夺下来,孩子哭得直抽气,他气得咬牙切齿,“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咱们就族长那里评理去。”
“别别,都是误会。”姜铁吓得赶紧摆手,“我们跟姜青是一家人,哪里来的那么严重的事情,小孩子爱哭闹,大夫可别见怪。”
“哼,这是爱哭闹就能说得过去的吗,都给我坐着,等姜青回来。”大夫冷哼一声,搬了椅子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小孩子身上都带伤了,这还是哭闹就能说得过去的吗?
姜琴缩着脖子,大感不妙,姜青疼孩子出了名,她刚才下手也没个轻重,小胖脖子上的痕迹要是让姜青看见,肯定饶不了他,可是无论怎么求饶,大夫都雷打不动坐在那里,村里除了族长就属大夫的地位大,他们也不敢放肆。
挨到了傍晚时分,门外才传来了姜青夫妇进门的声音,照例想要进屋换衣服,结果一进门吓一跳,屋里满满的都是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小胖,你怎么了?”姜青扫了一圈,发现气氛不对,一向不亲近旁人的小胖还窝在了大夫的怀里。
闻言,小胖吓得直往大夫怀里钻,小声抽泣了起来。
姜雨急得上前就要看儿子,一看之下,立刻就瞧见了他脖子上被磨破皮的血痕,“小胖,快让阿妈看看,你脖子怎么了?”小孩子细皮嫩肉的,一道小小的伤痕落在上面格外明显。
大夫见小孩害怕得直往自己怀里躲着,心疼地摸着他的头,转眼视线凌厉就落在了姜铁夫妇身上,“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帮你们说?”
姜铁看见弟弟沉着脸,心里顿时没底,可是又不敢不说,只得腆着笑脸打圆场,“我这不是跟孩子闹着玩,结果把他弄哭了,没啥事。”
“呵,看来你们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孩子被你们捂得差点喘不过气,脖子给你们勒出血痕,这叫闹着玩?如果姜青也能接受这个说法,我也无话可说。”
“什么?”听完大夫的话,姜青一愣,难以置信的脸色望着自家哥哥,“小胖是你亲侄子,你怎么”
姜雨早就哭成了一团,抱着孩子揉进怀里,“我可怜的孩子,小胖,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姜铁夫妇还要再辩解,姜青却突然拎起屋内的棍子,面目狰狞道:“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哥哥,累死累活在外边给你儿子挣学费,你在家里欺负我的儿子,没这个天理,给我滚,不然我杀了你们。”
看姜青暴怒,姜铁夫妇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就夺门而出。
夫妻两看着小胖脖子上的伤,都是泪流满面。
大夫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偏屋,他倒是把罗雯给忘了,可过了一会儿,他匆匆赶回来,“罗雯呢,她去了哪里?”
姜青出门一天,儿子小胖被欺负了,连病人罗雯也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