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e
即使一个月过去,浿儿仍然时不时会回想到第三项项目当天发生的事。
恢复记忆之后,她才觉得这段期间发生的事情是如此的让人伤痛。原先她以为塞德里克跟她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即使她仍然替塞德里克感到难过。浿儿偶尔会想起世界杯当天她与塞德里克相谈甚欢的场景,他是一个真挚善良的人。浿儿又气愤又难过。
那晚,哈利也曾试图与魔法部长说他被三强冠军奖杯带到伏地魔面前时,见到的食死徒名单。魔法部长不相信哈利的证词,但是浿儿知道,哈利是不可能会说谎的——从一年级一直到四年级,这中间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让原本一知半解的浿儿,实实在在地了解到,伏地魔与他的爪牙是名副其实的大反派。而现在,哈利告诉他们,德拉科的父母也是食死徒(不只这些,还有一些德拉科的好朋友们都是食死徒家庭出身)
预言家日报依然时不时报导着哈利是一个想吸引人瞩目的小骗子的文章,霍格沃兹的许多人开始半信半疑起来,在哈利经过的时候,他们会窃窃私语或是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对此,浿儿也很不高兴,她不止一次对着格兰芬多三人组抱怨了,有时候身为受害者的哈利反倒会回过头来安慰她。
对于自己的男友是食死徒家庭的事情,浿儿感觉就像有个骨头卡在喉咙一样,让她说不出的难受。她着实冷落了德拉科几天——即使只有短短两三天就让浿儿难受的要命,所幸她很快地想通了——她应该以这个与她相处的德拉科去评判他,而不是他的家庭。浿儿一直都知道,老是爱逞强在外面作威作福的德拉科,私底下是一个心软的人,虽然他时常很可恶,但是他其实爱那些神奇生物爱的要命,浿儿就喜欢看他这副样子——喜欢的不得了,却拉不下脸来表示。
浿儿目光都舍不得从这个小混蛋的身上移开了,他说话的神情,他嘲讽的笑起来的样子,他脚踩的土地,到他整个人,浿儿都喜欢的要命。
学期结束当天,浿儿与德拉科及布雷斯走进礼堂的时候,她讶异的发现今天的礼堂与以往特别不一样,原先应该挂着得到学院杯的学院饰物及帷幔的地方都空空如也。只有教授们席位后面挂着黑色的帷幕,浿儿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情绪,她瞬间明白,这是在悼念塞德里克的死。
原本应该欢声雷动的一天,气氛却出奇的压抑,尤其是赫夫帕夫餐桌,他们看起来悲伤极了。
真正的穆迪教授回来了,他坐在假穆迪原先坐的位置上,看起来神经兮兮的,只是一点儿风吹草动也能将他吓得跳起来。斯内普教授还是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浿儿还是难以相信他曾经是食死徒,在她心里,斯内普教授一直是一个温柔又学识渊博的好老师。
坐在她左手边的德拉科,时不时的与克拉及高尔交头接耳,一旦浿儿凑过去想加入他们谈话的时候,他们会立即不自然的转移话题,浿儿只好作罢。
“又是一年,”等众人坐定之后,邓布利多站起身致辞,他环视着学生们道,“过去了。”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
“今晚,我有许多话想同你们说,”邓布利多沉声道,“但首先我必须很沉重地宣告,我们失去了一个很善良的男孩,他本应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赫夫帕夫餐桌,“与我们一起享用晚宴。我希望大家站起来,举杯向这位勇敢的男孩致敬。”
大家纷纷起身,礼堂响起一片挪动椅子的声音。他们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低声道,“敬塞德里克迪歌里。”
浿儿抬起头就能看见许多赫夫帕夫的学生无声的掉泪,她同时注意到,前阵子在圣诞舞会上与塞德里克共舞的那位华裔美女泪流满面,看起来悲痛的要命。浿儿沉重的垂下腦袋紧盯着桌面,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生命的流逝,她同时第一次意识到,与她相比,人类一辈子的时间是何其短暂。
“塞德里克充分体现了赫夫帕夫的特质,”邓布利多说,“他是一个善良忠诚的朋友,一位勤奋刻苦的学生崇尚公平竞争。他的死使我们震惊,无论你们是否认识他,我想你们有权利了解事情的真相。”
浿儿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
“他是被伏地魔杀死的。”
礼堂里响起了嗡嗡的低语声,大家震惊且不敢置信的盯着邓布利多。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道,“有些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不应该把事实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实话总比撒谎好。如果把塞德里克的死归咎于一场意外,或是他一时的粗心大意,都是一种侮辱。”
礼堂里的人都看着邓布利多,他们所有的脸都写满了恐惧害怕。德拉科又开始与克拉及高尔窃窃私语。
“提到塞德里克的死,不能不提到另外一个人,”邓布利多继续道,“当然,我指的是哈利波特。”
礼堂里响起了一阵骚动。许多人扭头去看哈利,又迅速地回过头看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逃离了伏地魔的魔爪,”邓布利多说,“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塞德里克的遗体带回霍格沃兹。他在面对伏地魔的时候展现出了卓越的勇气,甚至超越了许多成年巫师。为此,我要向他表示敬意。”
邓布利多严肃的转向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