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不敢看他,她刚才说的时候,没提及这件小事,她欲把手抽来,奈何力不敌他,只能作罢,嘴上敷衍道“嗯,杯子打到的。”
见他脸色难看,简悦立马嘿嘿一笑,试图蒙混过关,“他还挺厉害的,当时那么黑,他竟然也能打中,看来他一定是个夜猫子。”
简悦想要讲冷笑话,缓和气氛,但她忘记了,像凌司夜这种只会制冷的男人,这个笑话可是一也不好笑。
气氛,反而变得越发的冷了。
简悦被凌司夜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得头皮发麻,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投降道“小叔,下次,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瞒着你,有什么事我都跟你说。”
对于简悦说的话,凌司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冷哼出声,“你的保证不值钱,我要的是实际行动。”
“”
简悦撇了撇嘴,的确挺不值钱的。
凌司夜拆线的时候,简悦就站在旁边,她臂弯上还挂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亲自动手给凌司夜拆线的医生,整个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他活了这么多年,看过无数的病人,还没见过这么一对的。
凌司夜半褪衬衫,坐在椅子上,大手还握着边上简悦的小手,任由医生给他拆线。
医生心里想,从来都是女人拉着男人的手,什么时候反过来了当真是奇怪。
再者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男人。
当然,医生只敢在心里瞎逼逼,他是不敢说出来的,眼前的男人,他认识。
拆完线,医生收了工具,老脸露出笑来,“上校,您的伤口恢复得非常好,过几天,您要是觉得不适,再来医院查看,基本上没问题了。”
凌司夜头应下,慢条斯理的把衬衫穿上,尔后自上而下依次扣着扣子。
旁边的简悦看得愣愣出神,她没想到男人做这些小动作,还挺蛊惑人的,看起来特别的舒心。
看他扣上后一个扣子,简悦便把手里的外套递过去,她倒想帮他穿衣服,奈何身高有限。
穿上外套,凌司夜搂着简悦的腰身离开。
路上,简悦神秘兮兮的问,“小叔,你说今晚那个人还会不会再来”
“一次失败,知道不能催眠你,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凌司夜冷静的做出分析,或许这个幕后黑手,以他们意想不到的身份存在,他们猜不到而已。
“今晚我得把窗户关好,这样他就没办法混进来了。”她昨天没把窗关好,但她哪里想得到,对方会出其不意。
凌司夜顿住脚步,把她往怀中一勒,“不管那人会不会来今晚我都想和你一起去百里家。”
简悦摇头拒绝,“你才去不到一天,你这么来,对方都不好下手了。你再等个两天,我看看这两天里,那个人还有没有别的举动。”
“你打得过吗”
“打不过就喊人,怕什么他秘密藏身在百里家,肯定不会舍得那么就暴露身份的。”
凌司夜沉寂的瞳仁,似有波光流转晃动,他捏了捏简悦的脸颊,极为欣慰的说“不但胆子大了,就连脑子里也灵活了,懂得分析。”
难得被男人夸奖,简悦得意一笑,“我胆子本来就不小。”
“是吗记得之前,不知那个小东西,睡觉从来都不敢关灯。”
“”
简悦被他挖了黑料,嘴巴一闭,识时务者的不说话了。
“手机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要是碰到棘手的事一定要打给我,懂吗”
“好,我懂,我也记下了。”
凌司夜曲指,在简悦光洁的额头上轻弹,“别关键时刻忘了,一定要谨记。当我这个远水救不了你这近火,你就找你哥,听清楚了吗”
他不放心,但他清楚,简悦对他们来说,还有可利用的价值,她身上的梅花血印。
简悦捂着被他弹中的地方,把头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说道“记得了,也听清楚了,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到了医院外面,凌司夜亲自给简悦拉开车门,目送她离开,等她的车子,完全涌入那车流中,他才转身上车,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到百里家,简悦想到前两天答应百里怀的事,恰好看到白管家在院子里,她微微一笑,友好的打了招呼,尔后问,“我爸在家吗”
白管家头,“老爷刚来,平时没事,他都会在书房。小姐,您若是想找他,大可去书房看一下。”
好在来的时候,简悦跟着他们熟悉了地形,书房在哪里她还是知道的,她头谢过。
简悦走在小道上,去书房的路上,她经过后院,而后院却也是伊秋活动多的地方。
伊秋的活动范围不算大,就在自己的一片小天地里。
打从车祸后,她走动的地方,之前还有简悦住的地方,听说百里玉没死,她便没再进去过。
或许之前她去,不过是为了怀念这个孩子。
如今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和她阴阳两隔,自然就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有时候,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百无聊赖的喝着茶,她都能独自坐上一个早上,不然就是一个下午。
静静的,谁也没去打扰她,她也不愿被人打扰。
彼时,她站在墙角下,定定的站在那,微微仰着头,眼睛望着外面,背影孤寂,看似落寞。
见状,简悦驻步,百里怀的话,还有这个背影萧条的母亲手臂上的伤疤,迫使她停了下来,甚至是转了方向。
伊秋不喜欢她来,同样也不待见她,但无论如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