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手,不放手,你要我怎么说?”唐泽说道。
段月枫手是松懈了力道,但长腿却压住唐泽的腿,他轻笑道:“说吧,再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双手被段月枫扣在身后,他想揉一揉那压得有点麻的脸颊都不行。
唐泽没觉得自己错了,他就是存心想打趣段月枫,当即忙不迭道:“枫哥,你还记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呦呵,非但不认错,还跟他说起了冷笑话来。
段月枫捏着他的下巴,呵呵一笑,“夏雨荷,我不认识,我倒是认识个容嬷嬷,据说折磨人的手段了得,你要不要试试看?”
唐泽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段月枫把他提到边上,拉开车门,直接把他扔了进去。
唐泽想跑,但脚却被段月枫给扣住,抓住的还是他的裤管,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拉我裤子做什么?快放手,不然真踹你了。”
还真是不巧了,因为周末,唐泽穿的是休闲服,凌司夜又临时说,那头拿到伊宣的头发,要做亲子鉴定报告。
三人一起去医院,他连衣服都没换,反正又不是出席什么正式场合,不用穿得太正经。
唐泽毫不怀疑,他要是再用力使劲,估计裤子非得掉下来不可。
显然,占了上风的段月枫也明白了这一点,他自然不会松手,“你跑啊,反正不要脸的又不是我,你随便跑。”
唐泽一手死死拽着裤子,一手推上车门,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顿时蔫了。
但唐泽还是不肯松手,这次换双手扣住裤头,“枫哥,我们都是男的,这样看起来,外人非得误会不可。”
还真别说,两人在车里拉扯,从外面看到停在路边的车子不停的晃动起来,就好像里面上演了一场振奋人心的戏码一样。
恰好彼时有辆的士开了过来,师傅尿急,远远都没瞧见附近有厕所,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师傅下了车,正要找个比较暗点的地方小解,没想到看到一辆红色骚包的跑车不停的晃动起来。
师傅先是一脸懵逼,而且瞬间明白过来,低骂一声,“这都什么人?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竟然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来。”
师傅掏出手机,打算拍下视频,然后上传微博,斥责当下的不良作风。
但他刚走近,突然听到一个男人说道:“疼,你能不能轻点?”
紧跟着另一个男人接过话,“呵这就叫疼了,我都还没真正用力呢?”
师傅僵在原地,手一抖,手机跌落地面,他还以为是一对夫妻,不然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万万没想到是一对基佬。
师傅连想要上去拍视频的心思也没有了,捡起手机,连打算要小解的意思都没有,慌不择路的跑了。
一拉一关一踩,车子飞速而出,几个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活像半夜里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倒不是师傅怕看到什么长针眼的画面,而是他怕这两个大佬,要是顺带把他掰弯了,那可就一辈子都直不了了。
更何况偷拍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万一被发现了,他就有可能被这两个大佬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这夜黑风高的,他又做错事在先,医药费不给也罢,要是被打得半身不遂的,那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认定为两个基佬的男人,还是在车里胡搅蛮缠。
唐泽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折了,疼得龇牙咧嘴的求饶,“我这回不嘴硬了,认错了行吗?”
坐在他身上的段月枫欲有所动作,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不用说肯定是凌司夜打来的。
段月枫坐到边上,接通电话,“好,我们这就回去。”
手机一关,段月枫对着唐泽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开车,还是说你想和我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
“”
唐泽没接话,浑身抖了个激灵,爬到驾驶座上,动手系安全带。
段月枫也跟着钻了过来,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拿起座位上的文件袋,想了想,还是打开,把鉴定报告取出来,目光直接落在后面的鉴定结果。
他不动声色的又原原本本放了回去,怪不得三少会要他们出来避开,假装是去拿鉴定结果,实则不然。
唐泽眼角余光瞥见他脸色愈发的冷,忙不迭问道:“你怎么了?这份鉴定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他拿出去,原本是打算看的,但却突然和段月枫闹腾了起来,一时之间无暇顾及。
段月枫把文件袋放好,淡声道:“没问题。”
看他这样子,唐泽隐约猜出了个大概,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凌司夜陪简悦吃过饭之后,来到大厅的沙发坐下,凌司夜给段月枫回了电话。
凌司夜握着简悦紧张的小手,漫不经心的道:“为什么觉得她是你的母亲?”
简悦摇头,小脸上写满茫然,“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她很亲切,更何况她发疯的时间,与我突然失踪的时间,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吻合,我觉得有点可能。”
但凡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都想要尝试,即便是失败了,她也不后悔。
“有时候这种感觉是不可靠的,所以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凌司夜说这话时,眼睛定定的凝着她的脸。
简悦垂着眼帘,听言心里不免失落,她低低的说:“哦。”
凌司夜捧着她的脸,同她四目相对,一字一顿道:“怕什么?即便不是,我们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