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赶紧上马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以防有什么不测。
“燕喜小姐,怎么能怪我啊!你明知桂之坊有这样的游戏还以身涉险,还以潘安之貌识人,相如之才情乐众,没被那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抢走,已是万幸也!哈哈!”
“易兄又在笑我!”上官燕喜立马于前,咬牙愤慨道。
黑暗之中,我都能看清她那喷火的双眸,看来是真受到了无法启齿的伤害。
世间常言男女授受不亲,而被陌生的同性女子动手动脚的近身调戏,对于一个正值芳年的姑娘家来说,也许是更大的侮辱。
尽管对方完全无意为之,所受骚扰也纯属燕喜小姐自找的烦恼。
但这个女子似乎还不解恨,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的头上。
“小姐息怒,下次我们再也不带燕喜小姐来这般的风月之地了!”看到上官燕喜真的动怒了,我赶紧好言相劝道。
“哎!也罢!最可恨的是那燕地的歌姬尽然呼我为郎君,非要委身于我,真是羞煞人也!可恶可恨!”
上官燕喜猛挥手中的鞭儿,发出来噼啪的尖啸之声,纵马向西市洛城邮驿的方向疾驰而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禁不住想狂笑一番,但又怕前方的这个女子听到。
因此只能强忍着喷薄而出的快乐,和秦冲他们三人远远的跟在上官小姐的马后。
直到她平安到家,我们才拨转马头,回到了下榻的客栈。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桂之坊里的那几位歌姬姐姐尽然找到了我们住宿的客栈。
原来那天离开酒肆之前,秦冲这小子尽然把我们的住所告诉了她们。
自来之则安之,没有fēng_liú韵事的人生谈何江湖,正好是干柴碰到了我们这般的烈火,就让它熊熊的燃烧吧!
那一夜的厮混,我们这几个少年差不多掏空了所有的精气,那种畅快简直无法言语。
令人感动的是,几位姐姐尽然没有再收我们任何的银钱。
秦冲他们这三个家伙不会至今还是瓜娃一个吧!
胡姬园和桂之坊的风格完全相反,一色的西域风情。
这样的客栈酒肆,对于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咱家清风泽客栈可以说是西域风里很有代表性的酒肆。
菜品就那么几大样,奶酒、葡萄美酒为主要的饮品而不是汉地清酒。
还有那些歌舞宴乐的表演,长期身在西域、楼兰的我们和上官燕喜都倍感亲切。
虽然百分百汉家子女,但是在胡乐歌舞的氛围中长大,也产生了对于这些西域风情的东西天生的亲近感。
而对于那些源于我们血脉深处的汉风古乐,反而有些陌生了,这确实是一件让人悲哀和难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