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王,此溶血之术需要纯血方可破解,若是血缘稀薄的后代恐不可为。”
“这。。。。。”徐国君咋舌,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卷轴竟然会如此的复杂。
“血缘稀薄,那我们就精炼!”太子殷满眼中闪过一丝残酷。
函琉国国都,朝堂之上稀稀松松的站着十几位身着官袍之人,两旁站着被甲执兵的军士,除此之外,就连侍从都没有。
全军大统领此刻坐在王位之上,面露愁容的看着眼前这仅有的几个人。
“孙大人,寡人命你征召宫女和太监,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动静啊。”以寡人自称的大统领话语中透露着责备。眼前这些大臣都是地位低微,原本不足以入庭朝会的,因此才侥幸逃过一死。要是按自己之前的心性,这些偏远的官员自己是根本看不上的。但现在却只能依赖这些人了。
“回大王,不是属下不尽力,只是这宫女她们都已经嫁人了,按规矩入不得宫殿啊,”负责的官员诉苦道,自己也是着实无奈。自己平平庸庸的当了十多年的城守,几天前这就被一下子任命为了内务府总管,还被压上了这么的重任,实在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那就找新的啊!整个国家那么多女人你别告诉本统,寡人都嫁人了!”大统领还没能习惯的以君主自居,气急败坏的说道。
“可国都刚遭大难,没有人愿意应招啊。。。。”内务府总管小声嘀咕。
“那就给我派兵去抢啊!你个废物!”大统领红着脸,瞪着眼。自己这个国君当的太煎熬了,没有大臣不说,身旁就连个侍奉的都没有。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还要自己做饭吃,就连后宫的温泉都没人打理,冰冷刺骨,昨晚差点把自己冻死。
“是。。。。”内务府总管浑身颤抖,吓得不轻,之前在自己的小城里哪见过这个架势。“太监们都出逃到周边各国了,这。。。。。。”
“。。。。。。。。”大统领黑着脸,双手攥拳,额头上青筋暴起。
“没有太监你就给我造几个出来啊,这很难吗?”大统领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话。
“是。。。。。”内务府总管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心中却是一阵乱跳。
“启,启禀大王,”另一个大臣战战兢兢上前,双手捧着一份竹简,按着自己印象中的宫廷礼仪向前呈上。
“。。。。。。。。。。。。”大统领双目之中都要瞪出火来了。现在朝廷之中没有太监,这是让自己亲自下去接吗?这且不说,自己一个武夫,又不识字,这是在侮辱自己??大统领长叹了一口气,强压住了想要把这位不长眼的大臣一刀劈了的冲动,这人留着还有用。
而这位大臣也终于在僵持了近乎十息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慌忙将手中的奏折抽回,向着前方坐在王座上的大统领叩头谢罪,同时战战兢兢的汇报着。
“徐国的来信?什么内容?”全军大统领心头的郁闷依然没有消去,现在却更加的浓郁了。徐国,不正是之前函琉国两路大军之一进攻的邻国嘛。虽说有白额狼将压阵,但听闻是全军覆没。徐国此次书信莫不是邀战之函?
“这。。。。。”大臣跪伏在地上,一时语塞。但抬头看到自己的大王正一脸阴沉的瞪着自己,只好慌忙将手中的竹简打开,快速的扫视了一眼。
“回,回大王,徐国要以两国联盟十年来换取大。。。前大王的血脉。”
“你说什么?!”大统领一脸愕然,完全没能料想这居然是一封结盟之信,而且只是要自己交出江奢的子孙后代这么容易。
“属下说错了!”大臣被这一声吼吓得浑身发抖,这才想起眼前的大王正是篡位而来的,“是江奢老贼的杂种!”
话音刚落,大臣就看到自己的大王正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心中叫苦。
“去,把大牢里所有和江奢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带出来,押解徐国,换求两国通好!”大统领吩咐道,内心的阴翳之中终于略有化解。
郑国都城,武陵殿大殿。
三太子文若坐在王位之上,抚摸着千年寒木所雕成的虎头把手,眼中带着一丝复杂。
三太子面前站着四个身着黑袍,身形魁梧的男子,面容隐藏在罩帽之中不得而见。四人恭敬的立在王位之前。此情景似曾相识,只是背景从千凤堂换到了武陵殿而已。
“北部可有何动静?”三太子沉声问道,双眼却是依旧盯着手下抚摸着的虎头。
“回王爷,九太子已经突破外境,向北而去。驻守当地的官员们,有十余人密谋回见,打算调军离境。还请王爷定夺。”其中一个黑袍人平静的说道。
“乱我军心,但杀不误。”文若的语气中毫不留情,似乎所说的不是人命一般。
“禀王爷,”紧随着第一个人应声退后,第二个黑袍人踏步上前,“南方三里郡督察守,及其周边十三城监军令,不顾王爷旨意,私率四十万大军北上,称助守北疆。还请王爷定夺。”
“违令私为,挪用大军,打入天牢。”文若的眉头轻轻皱起,自己料想过会有人违抗命令,但没想到会有四十万大军。“算了,直接杀了吧,越快越好。”
“是。”
“禀王爷,六太子手下的驻北十一城池闭门不开,封疆锁界。两日前,其中的明珠城外城遭受天灾,被夷为平地。”
“什么?”三太子双目微瞪,愕然说道,“什么叫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