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季安并未追击,他看向古鹰。此时的古鹰在大禅宗符脱长老和梅淸娇长老的围攻下,嘴角带血,败相已生!加上边上梵儿不时攻击一下,更是方寸大乱,已经渐渐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在符脱、梅淸娇的重击下,就要丧命了!
曼季安眼神复杂地看着,忽然闪露坚定之色!一咬牙,挥动长扇,两根钢针疾射向符脱和梅淸娇二人!这二人听见破空之声,急忙闪开身子,险险躲过!曼季安乘机一把抓住古鹰,说道:“大护国,随我来!”
腾空疾掠而去!
符脱、梅淸娇急于清点大禅宗弟子长老伤亡人数,没有立即追击。待将人数清点完毕,并无多大伤亡时。正准备带领众人追击之时,梅淸娇突然伸手一抓,抓住宗门传信信符!展开一看,信符上几个字:宗门来人,速回客栈待命!
符脱、梅淸娇、李照商量了一下,符脱急于追寻到慕锐,就由符脱追踪过去,其他人跟随梅长老和李长老回客栈待命。梵儿不愿意,一定要跟随符脱去追寻慕锐下落,被符脱喝骂回去!
荒漠深处。
曼季安已经将古鹰放下,古鹰略作调息。
古鹰十分意外地看着曼季安,曼季安展现的实力让他难以置信,他半天不作声。
曼季安见古鹰怔怔看着他,嘴角轻轻裂开,微微一笑道:“大护国是否意外我怎会有如此实力?”
古鹰长叹一声说道:“季安隐忍这么深、这么久,必有所图啊!”
曼季安闻言,对着古鹰,长辑在地,正色说道:“大护国!今日侄儿就对您敞开心扉,说说真心话!”
古鹰静静站立,久久不作声。
曼季安见状,犹豫半天,心一横,继续说道:“鹰叔只怕还记得,当年我父王是如何遇害的吧?”
古鹰依然默不作声。
曼季安说道:“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爷爷最中意的皇子就是我的父王!经常委以重任,刻意加以多方面的历练。众人都知爷爷的意思!而我父王也是不负重望,每每将事办的漂亮!威望日隆!但是,在爷爷弥留之际。是当今帝国皇上!我的大伯父将我父王支走!待大局已定之时,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我父王的权力!囚禁在家,郁郁寡欢,还时常派人来刺激我父王!最终让我父王生生饿死!”
说到这里,曼季安已经泣不成声!
古鹰当然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这曼季安所说都是事实!当年,他古家还曾参入了当今帝国皇上的夺嫡之争!正是因为有了古家的支持,当今帝国皇上才能够夺嫡成功!正因为在古家的帮助下,当今帝国皇上才能铲除异己,才能有今日稳固的地位!
今日,这曼季安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将这些陈年旧事说出来!是何居心?
古鹰冷冷看着曼季安。眼神中渐渐显露出威严之色!
曼季安将古鹰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没有一点惧色,平静说道:“鹰叔!我当然知道,当年你古家也曾深度参入此事!但是,各为其主,我不怪你古家!相反,我倒是很尊敬你古家忠诚之心!君命难违!我想你古家也不愿看到我父王如此惨死!”
古鹰依然冷着脸,但是心中对曼季安刚刚搭救之举,还是心存感激。他叹了口气说道:“季安贤侄!忘了这一切吧!安心做个普通的皇室成员,平安过日子吧!今日你所说之话,我向你保证,我一个字都未曾听见过!”
曼季安见古鹰如此表态,冷冷笑道:“鹰叔只怕还蒙在鼓里!”
古鹰不悦说道:“季安!这话怎么讲?”
曼季安说道:“鹰叔对今日曼王子临走时所说的话做何感想?”
古鹰想了想说道:“年青人喜功委过而已!没有什么感想!”
曼季安说道:“您是这样想,就怕别人不是这样想啊!鹰叔不为自己着想,当为您古家整个家族想一想啊!”
古鹰正是因为事事想到古氏家族,才会处处小心谨慎啊!他怎能同情这样一个失势的王子呢?他古氏家族也不会允许!
曼季安说道:“如果鹰叔心中还在为古氏家族荣辱安危有所顾忌的话!今日,我不妨将话说到前面!当年蔺家的结果将就是你古家的前车之鉴!”
古鹰终于被激怒,大喝一声道:“大胆!曼季安!你自己找死!妄议当今帝国皇上,挑拨君臣关系,你死罪!”
曼季安此时却笑了起来,说道:“鹰叔色厉内荏!其实心中已然有些不安吧?只是你自己不愿承认,不愿正视而已!你恐怕早就已有预感,你古氏家族已经很危险了吧?”
古鹰不作声。
曼季安说道:“鹰叔!你古氏家族如果再曲意迎合当今皇上,一条道走到黑!只怕将要迷失你古氏家族所有的优势!将在当今皇上眼里再无用处!不信,就拭目以待!”
古鹰似乎已经被曼季安击中痛处,沉默半天!
古鹰作为古氏家族的代表,虽已居大护国之位。但是近些年来,随着当今皇上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对他的信任似乎越来越小,不耐却越来越多!而他则越来越小心谨慎,越来越曲意迎合!这就成了一个怪圈!皇上越疏远他古家,他古家就越迎合皇上!而越迎合皇上,就越让皇上觉得他古家作用越小,就越加疏远他古家!
近些年来,他深感现今皇上越来越难伺候了!但是为了整个家族,他不断降低自己尊严,曲意迎合,希望能够再博得皇上的信任!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