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刚进甬道时感觉这里阴气浓郁、冰寒刺骨,正是阴灵喜欢藏匿的地方。但随着往里深入,却感觉甬道里的温度迅速高了起来,甚至开始感觉到闷热。现在看到白衣恶灵手中持着的血色短棒,立刻明白温度升高应该就是此物的功效了。
徐森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重伤之后,白衣恶灵竟然将本应是阴灵克星的五阳木当做疗伤之物,那样岂不是伤上加伤吗?但他此时已不及多想,右掌成刀,就欲向白衣恶灵冲去。
谁知就在徐森身形刚动的瞬间,白衣恶灵发出一声痛苦嘶吼,猛然将手中的血红短棒甩了出去,身体则摔倒在当地。就见地上其身体忽大忽小,变幻不定。并且身体的各个部位不时的有不明物体向外顶,就好像其身体里寄居了什么东西想冲出来一样。徐森猜测,那是以前被白衣恶灵吸收的冤魂想要从百灵怨体中挣脱出来。
白衣恶灵明显很不好过,萎顿在地上。每当身体中有冤魂向外冲击时,她就会痛苦的嘶叫一声,完全没有了最初所化阿茹娜那清纯甜美的形象。
徐森冷笑道:“怎么,利用五阳木压制被你吸收的怨灵失败了?现在她们开始反噬了吧?这就是你恶贯满盈的报应!看来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会形神俱灭。”
徐森说话间,一个曾经被吸收的冤魂终于挣脱百灵怨体的束缚从白衣恶灵的身体里冲了出去,然后就看到接连不断的有冤魂挣脱束缚而去。再看白衣恶灵的身体,就像正被抽丝的茧壳一样,随着越来越多的冤魂离去,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终于消失于无形,只剩下一个虚弱的主灵仍然留在原地。
主灵果然也是个女性阴灵。看着仅存的主灵,徐森喝道:“你为恶多年,今天终于尝到了恶果。现在我就为冤死在你手下的那些冤魂们讨回公道,击散你的魂魄,让你彻底的消散在天地之间!”
没想到即将授首的主灵不但不害怕,反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语带轻蔑的说道:“你以为你成功了?我用五阳木并不是救我自己,那根五阳木是我和主人的联系纽带,刚才我只是把吉若的魂魄通过那根五阳木传给了我的主人,我的目的已达,我的主人终有一日会为我报仇。你告诉孙大圣,别以为收了你这个拥有神眼的徒弟就能灭杀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是念在一点旧情上不愿与他交手罢了,如果再苦苦相逼,早晚取他性命!还有你这个小子,我们不会任你成长威胁主人的!”
说完,竟不等徐森动手,主灵就自己崩碎了,成了一片虚无。
徐森有些迷茫。
“刚才主灵临死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提到过师父,她怎么知道师父的名字的?而且她说的主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恶灵还只是另一个灵类的手下或奴仆,那这个神秘的主人将强悍到何种程度?而且刚才主灵还用了‘我们’这个字眼,就是说那个主人的手下像她这样的恶灵还不止一个?难道灵类也有势力组织吗?”
就在徐森做着各种猜测,头脑中有些混乱的时候,甬道忽然震动起来,而且原本被隔绝在甬道之外的河水也猛的灌了进来。
“不好,这里要塌!”
徐森快速的冲到被白衣恶灵扔在地上的五阳木旁,俯身拾起五阳木,然后又转身飞速的向甬道外冲去。此时,甬道内已经灌进了大量的水,而且甬道四壁开始不断的落下碎泥块,一小段甬道已经坍塌了。幸好徐森使用了避水符,身形不受太大限制,行动仍很迅速,在甬道彻底轰塌前,终于先一步冲出了甬道,并从河底地穴浮了上去。
看着身后地穴口涌出的大股浑浊的泥浆,徐森知道,甬道已经彻底坍塌了。如果不是他见机早、行动快,他也会被活埋在甬道之内,成为白衣恶灵的陪葬。说陪葬还不确切,因为从白衣恶灵最后的话中判断,她虽然死了,她的主人仍然活着。而且从她的话中可以推断出,百灵怨体是在为这个所谓的“主人”抢夺吉若萨满的魂魄,也就是说,罪恶之源并没有除去。
但无论如何,这里的白衣恶灵已经不存在了,嘉荫河重新变成了哺育一方水土的母亲河。也许女人河这个名字会继续流传下去,但其中的真相将永远不会为人所知。将来,那些想象力丰富的人可能还会为女人河这个名字编出一个美丽的动人故事吧,有谁能想到“女人河”这三个字上,曾经缠附着上百个女人的冤魂呢?
徐森带着满腹的疑问浮出了水面。
刚露出头,就被焦急的等在岸边的安布伦一眼看到了,安布伦大喊道:“徐森大哥,你没事吧?刚才河面上忽然涌出大量水泡,吓了我一跳,真担心你出事了。怎么样,那个恶灵死了没有?快,快游过来!”
感受到安布伦发自内心的关心,徐森心中一暖,挥手道:“白衣恶灵已经魂飞魄散了,我没事!”
边说,边向岸边飞速的靠近。
徐森倒不是有意瞒着安布伦,而是这种事情说给安布伦听也没有什么用。再说徐森自己也还没弄明白白衣恶灵最后那些话的意思,但不管这恶灵到底是什么身份,它本身确实是已经被消灭了。所以徐森更愿意把这个结果告诉安布伦,好让安布伦因为老乌头和吉若萨满的死而痛苦的心得到一些安慰。
听到白衣恶灵已被消灭,安布伦兴奋的大叫一声。他伸手把已到岸边的徐森拽了上来,嘴里大声说道:“徐森大哥,感谢你为乌老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