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也不时磨叽,做了多少事,你家里人甚至亲属提起我都竖起大拇指。一辈子记着,记着能怎么的?吴为也道,你上我家打麻将和我上你家打麻将,怎么样?多少年都是赢了钱就退回,不退眼巴巴在那里瞅着,你到我家打麻将可好,总在那里叽咯。你家兄弟姐妹是兄弟姐妹,我家就啥也不是了。那时,陪你爸你妈打麻,那个慢劲,不高兴,后来就不打了,你更不高兴,说,老人愿意玩能玩几回。你自己哥哥姐姐都嫌慢,都陪不了,再说,让你陪我妈打打扑克试试。也学吴宋的策略,你要再磨叽就走人,让你说也说不着。
爆发一场激烈争吵。宋柔的火气积累,如同已经倾斜到极致的天平,哪怕再加上一根头发丝的重量,甚至执掌天平人正常呼吸轻轻吹拂而过便会引发可怕的翻盘。连日来,因吴为参加4&乡下同学聚会花了上千元,喝了不少酒,又唠起对她侄女事不像对外人那样用心,说好安排小学同学聚会到时又没有张罗,下楼买西瓜告诉叫开使卖瓜人找好的又不让叫开偏叫开了,终于因让孩儿给三大网上买录音机一事爆发了,又扯起给谁买拐的事。
吴为听了这一切也忍耐不住地顿时来了火,把卡给我,以后我干什么也别管我。
宋柔说,你要离开这个家再给你。于是回屋休战。吴为想到事不过夜,便在网上打麻将时用手机打家里电话。通了又不说话,以示沟通和好。然后到里屋脱衣上床,说以后花钱给个定额,没想到她的气压根没消,火又点燃起来,下床拉开抽屉把卡拿出来一扔,让你总嘀咕,给你。他乘势便说,早晚的事。起身穿衣拿卡就走。她的火就更大了,跟到厅里。吴为一看她火大了。便把卡放在厅里餐台上。她又说,你有本事你就拿走。他笑着说,把卡放个地方,说完拿起卡向后屋走去。她一看真拿。又追上一句。你要拿就离开这家别回来。算你有真本事。
吴为笑道,你看,不拿不是。拿也不是。
她气的不行道,这个屋不能呆了,听不得你说话,要气炸肺了,出去走走,你不走我走。
他问,这么晚了上哪去?上哪去你别管。看看拦不住,出去走走也好,穿上衣开开门就出去了。他立即跑到前凉台张望,因楼门在后边,又急忙跑到后凉台张望方便,看了一会也不见人影,却听到外屋门开了。人又回来了,道,看什么看?人进厅里就往里屋走,拉开抽屉拿出一信封钱,揣兜里就要走。他问,干吗?出去没钱。也来不及分析意图,便硬拦下不让走。说来说去事越扯越多,话越多越气,嗓门越说越大,口角脸形歪斜,面露极度痛恨状。他说,能不能好好说?你要离开我,你就会众叛亲离。
宋柔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手脚乱颤。
他想,索性把话说开,你要反思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人家怎么都那么对你,你也不好好想想。就你这样的火爆性子,净挑别人毛病,见着就说,沾火就着,现在哪来那么多包容性强的人,到处伤人,人家反过来不就伤你。
她说,比你强,你为这个家做什么了。这不又回到老问题上了,光让别人高兴。
他说,你这话就不对了,天天陪你高兴没感觉?
没感觉,净是气事。
他又说,天天陪上早市,然后自己去唱歌,我回来做好饭等回来吃,白天出去打麻自己在家做饭等晚上回来便吃。
谁想拦我打麻?
我是心疼你颈椎。
我跟谁这么干谁都会这么待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把卡给谁谁还不好好侍候我。这叫针锋相对。
跟我针锋相对?
你不知,现在掉队人落伍者牺牲品太多太多,我是担心你这样做下去会出问题,由着你的性子发展下去是坑害你自己,我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走不拉兄弟一把。
去你的,谁是你的兄弟。
稍过一会,她也意识到说的一次比一次重了,竟然有众叛亲离一说,要比以前气头上说的严重的多了,想着想着娇柔劲上来了,嘴上并不服软,便急忙走到餐台旁把卡拿走进了里屋,一双大眼睛一横冷,嘴一撇,边说道,还不能到你手里,等我死了烧了,让你见不着影,省得你去填乎哪个野老婆。
他笑道,我也不是靠卡活着。
她索性把门反锁上了。
他在厅里走了一会儿,一想还得说,便走到里屋门口,说,这次见着孩儿,孩儿都说了,老爸打个好底,不管发生什么问题,只要能说出来说开就好了。再说,你算算,你说的这些事一共能有多少钱,值得你生那么大气发那么大火?生气发火也得衡量,是不是值得。
我没有你那个心大。
再说了,为别人做点事尽点责也是应该的。
又为哥们活了。
为哥们活还狭隘呢,还有为人类活的呢。
不吱声了。
吴为又没话找话道,你不知我现在正在做一件大事,你现在看不出来,等三年五年以后做出来了,你就知道了,会说,啊,原来做的是这个事情。处对象时,那么多人给你介绍,你都不干,为什么偏偏顶着家里那么大压力跟我?不就是看我认学,成长性好,有前途,现在还一个劲学呢。
她哼了一声。
等到稍微平静了,吴为又道,你就是总看那些有问题来调节、来调节没问题的家庭节目,都是些亲子夫妻兄弟姐妹之间争来争去打打骂骂的事情,你看惯了那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