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琴三你倒是蹬鼻子上脸!”白芷娇嗔道,将秦隐手中的马鞭扯了过来,一鞭甩向秦隐。
“白姑娘!”秦逸一把抓住马鞭,将秦隐护在身后。
两侧的公公们刚站起来,还没等直直腰呢,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你挡着做什么?他又不是那无用的花瓶,便是你不在,这鞭子也奈何不了他。”白芷挑了挑眉,又向着秦隐说道,“琴三,快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功夫。这又没在宫里,你拘谨什么,莫不是,怕了我吧?”
白芷笑的肆意飞扬,秦隐将秦逸从身前推开了:“好,我便与你比试。可这比试总要有些彩头吧,白姑娘准备将何物输与我?”
“呸,还没赢便想着讨彩头了,好不要脸!”
白芷一抬手,将那马鞭从秦逸手中抽出来,顺手一抡,直直向秦隐攻去。
“白姑娘手握马鞭来与我这手无寸铁之人较量,倒是要脸了。”秦隐双手负在身后,足尖一点便躲开了。
白芷见一击未中,揉身缠了上去:“你姑奶奶自是要脸的!趁现在快想想你身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我能瞧得上的吧。”
秦隐闻言一笑,也不出招,只步步后退,躲着那漫天飞舞的马鞭。
“琴三!你还手啊!”白芷将马鞭挥的虎虎生风,略有些羞愤。
“呀!”
“白姑娘不是叫我还手么?”
白芷听着近在耳边的话,耳尖似是要被秦隐呼出的气息烫熟了。
方才她语音刚落,这琴三便伸手捉住了鞭子,手腕一抖便将她手中的马鞭抢了过去,再一用力,竟用那马鞭将她整个捆了起来抱进怀中。
白芷被捆得死紧,微风将她缠在发间的绛色飘带卷起,擦过秦隐的脸颊,引得秦隐有些怔楞。
“琴三!你放开我!”白芷连挣扎都做不到,只得向秦隐叫喊着。
秦隐被白芷惊得回过神来,却也没将马鞭撤了,就这样将她抱上了马。
“我见白姑娘似是不会骑马,在下只好亲自教导了。”
白芷侧坐在秦隐身前,虽说秦隐骑得不快,但马上本就颠簸,她被束缚着也无法保持平衡,连连惊呼。
“琴、琴三……”白芷双唇颤抖着喊秦隐,“琴总管……白芷会了,就不托您教了。”
这琴三的功夫倒是上乘的,自己这些招式还是爹请了个高手教的。这样说来,师父定是比爹武功高强,自己也已出师,可刚刚却被琴三三招两式的捆了,这琴三的功夫竟这般好?
“啊!”
白芷低头看了一眼缠在腰上的手臂惊呼出声。
“嘘,白姑娘也算是个大家闺秀,这个性子日后可是嫁不出去的,对了,皇后下了懿旨,白芷,以下犯上,终身禁于宫中,为宫女。”秦隐将环在白芷腰上的手臂收紧,“啧,可惜了,不如就跟我琴三结为菜户,如何?”
这琴三果真打得这个主意,我白芷现在虽为宫女,却依旧是将军长女的身份,他想的倒是美。
秦隐见她没有接话,也没出声,二人便坐在秦隐那四蹄雪白的御马上随意逛着。还未过一刻,白芷又出了声。
“琴三……”
“何事?”秦隐低头嗅了嗅白芷黑滑的鬏髻。
白芷此时已惊慌的无心追究秦隐的越矩之姿:“你骑得这匹,似是御马。快、快下来!”
今日本想前几日血腥的画面似是吓到她了,便带她来跑马场宽宽心思,这丫头都注意着什么无关事项。
秦隐瞟了一眼马鞍上的龙纹:“无碍,难不成白姑娘要告我的御状?”
秦隐嘴上调笑着,心里面,那跑马场管事早已是个死人了。
“不敢,您可是圣上身侧的红人,我此生能否见到皇上还未定呢。”白芷撇了撇嘴,“再者,我也坐了不是?”
秦隐几乎绝迹于后宫,白芷这话倒非夸大。
二人刚心安,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喊。
“三哥!”
秦隐策马回身,只见一男子身着紫色对襟罩甲疾驰而来,转眼已至身前,见秦隐身前坐着个女子,二人姿态暧昧,顿时惊得忘记下马行礼。
“哟,公公今日怎地有空来跑马,兵仗局今日无事么?”秦隐见男子满眼疑惑,忙将其介绍于白芷,“白姑娘,这位是兵仗局的管事公公。”
兵仗局……
管事公公……公公?
男子手中的缰绳都快被掐断了。
白芷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人猛瞧。
对嘛,这人才像是个正经公公,长眉若柳,面若冠玉,虽身着跑马服,却是一副赢弱之姿。
“琴三,你快将鞭子解了!”白芷蓦地想起自己还在秦隐身前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这回秦隐却是并无耽搁,三两下将马鞭撤了,毕竟眼前的是他八弟,若再似方才一般,那却真是于礼不合了。
白芷匆匆跳下马去,秦隐也跟着下马,这秦牧自是不敢继续坐在马上,便也牵着缰绳在一旁跟着。
秦牧为秦隐同胞兄弟,身上素有疾,打娘胎出来便较其他婴孩瘦小几分,原本太医断言其等不到束发,却在秦隐登基后,拿着媲美金精玉液的药汤将命续了下来。
是以,朝中人人皆知相王是个药罐子,成不了大气候,可又知其为皇上同胞,便也无人怠慢,仅是与梁王相比,府上看着凄惨了些。
“琴三,你们这些管事公公之间也排资论辈?倒是新鲜。”
秦牧好笑的看着秦隐,自己喊“三哥”的时候,还不清楚他隐瞒身